傅司衡在出來給權鈺倒水的時候,一直在想,張池調查到的資料當中,好像沒有說過權鈺有關于心臟方面的病史。
為了確認一遍,他還給張池打電話問了一遍。
張池十分肯定的告訴他,權鈺真的沒有心臟病史,不僅如此,她的父母親以及直系親屬全都沒有心臟病史。
那么權鈺剛才的癥狀是怎么回事呢?
看起來她的心臟真的很疼,嚇得他差點以為她要死在他眼前了。
萬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權鈺真的有什么隱藏病史怎么辦?不行,他得找個時間派人來給她做一個全身檢查。
傅司衡倒了一杯熱水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權鈺看起來比剛才好了很多,至少臉色沒有那么蒼白了。
他走到權鈺身邊,想要把水杯遞給權鈺,卻又想到權鈺會不會連拿住一個杯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猶豫了一下之后,他把水杯放在床頭柜上,自己在床邊坐了下來,清了清嗓子,似乎是想要掩飾心里的不自在。
“我喂你喝水?!?/p>
說著,他輕輕的將權鈺扶起來,讓她靠在他的身邊,然后拿過水杯,動作略微有些僵硬的將水杯遞到了權鈺的嘴邊。
權鈺:“……”
其實她沒有弱到那種地步啊。
她主動抬起手接過杯子,抿了兩口水,就搖搖頭表示不喝了。
又重新躺下之后,傅司衡也沒離開,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在床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權鈺閑聊起來——
“你怎么會來參加這種晚宴?”
“我同學跟她哥哥……就是高先生,拿了兩張邀請函,說是帶著我過來逛一逛,多認識一些人,這樣子對我們以后的工作應該會有幫助。”權鈺壓根就沒想對傅司衡說謊,所以便老老實實一字一句的供了出來:“你應該不知道吧,我學的是戲劇表演,以后大概是要去拍戲的,走這條路如果沒有足夠的人脈,恐怕會很難熬,據說有的人熬到頭發都白了也沒能熬出頭?!?/p>
傅司衡在心里默默說:我知道你學的是戲劇表演,我還知道你選修了西方經濟學,重修了。
但是他表面上還是裝作很驚訝的樣子:“是嗎?那你都認識了些什么人?”
權鈺看傅司衡有在認真的聽她說話,她也很開心,便掰著手指頭開始一個一個的數出來:“我記得有拿過很多大獎的張義成導演,還有最近大火的那部《短相思》的制片人……還有……”
她一一列舉出來,末了還不忘稱贊一句:“我覺得他們都好厲害,如果我能有機會跟他們合作就好了!”
“……”傅司衡心里覺得有些酸:“這樣就厲害了?”
權鈺用力的點頭:“對啊!”
傅司衡:“……”
只要抱上他的一條兩條三條……咳!總而言之,只要抱上他的大腿,她還用愁沒有機會跟那些人合作?
算了,他不跟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計較。
兩人正說著話,房間內的燈突然全部熄滅。權鈺愣了一下,從臥室看出去,整個套間都陷入了一陣黑暗之中。
在這一刻,她又能看得清黑暗中的事物了,所以并不覺得有什么。
但是傅司衡……
權鈺看向了傅司衡,有些擔心的問:“傅司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