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后，老四在認真拖地屋子里彌漫著一股酸腐的味道。

“這是怎么了？”沐歌環顧了一下四周，只有老二在呼呼大睡。

“吐了一地。”老四平靜地回應。

沐歌立即從別的宿舍借了個拖把，和老四一起清理。

兩個人忙完之后，沐歌才張嘴詢問老大的去處，“她還沒回來？”

“李浩然比我倆走的早，估計現在照顧老大吧。有他在不用擔心。倒是你，你們倆怎么樣了？”

沐歌看著老四關切的眼神，突然覺得很溫暖。老四是一個除了小說，對什么都挺淡漠的人，今天她主動給自己和董舒言留下空間，已經和平常的她相差甚遠。

自己其實個很幸運的人。別的宿舍或多或少總會傳出些不和，女生和女生之間關系很容易變得微妙復雜。而自己這個宿舍，從一開始，大家就很融洽。甚至在某些時候，其他三個人，已經成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最能夠無條件袒露心事的人。

剛剛走回來的時候，沐歌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仿佛魚被扔到岸上，周圍明明是空氣，卻得不到喘息。而回到這個狹小簡陋但很溫馨的宿舍，看著熟悉的臉，聽著老二沉沉的呼吸和老四低低的詢問，她覺得自己又被扔回了水里，從頭到腳都被浸潤。

沐歌主動伸出雙臂，抱住老四，什么話都沒說。良久，老四輕輕拍了拍她，“初戀都是用來懷念的，下一個一定會更好。”

還會有比董舒言更好的人嗎？不會再有了。

而沐歌還是借著這句話，把所有復雜的情緒扔到腦后，笑著問老四，“好熟悉的臺詞，是不是趙本山的某個小品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