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一直沒有停過，直到一個黑色身影出現在沐歌面前。

哪怕隔著眼淚，視線模糊不清，沐歌也看出來那人是凌黎。

沐歌把頭側過去，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現在這副樣子。

雖然每一次碰到凌黎自己都狼狽不堪，已經沒有什么形象可言，雖然他和自己的世界沒有交集，哪怕看到自己這副鬼樣子其實也沒什么的。

但被看到傷心，她還是覺得難堪。

凌黎在沐歌身旁坐下，沒有去看她。沐歌努力想要將眼淚急剎車，卻哭得更洶涌。

“不用忍著，”凌黎的聲音在身側響起，“哭沒什么可丟人的。你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沐歌側背著凌黎，無暇顧及對方現在是什么表情，只想趕緊剎住抽噎。

“本來我想等你哭完再過來找你的，但又覺得讓你知道有個人在你身邊陪你比較好。”

凌黎身上有種冷冽的氣息，讓人肩膀下沉、身心安寧；而這句話的語氣卻是那么溫柔。

沐歌心中被擊得溫暖酸澀。

自己運氣不算差，至少這一秒，能夠陪伴自己的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