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了。”
徐茗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況且《北斗化魔決》的確是北斗派最珍貴最難學的功法的，整個五行大陸獨此一份。
和《北斗化魔決》相同品階的功法屈指可數，徐茗如何能拿出比《北斗化魔決》品階更高的功法來。
“你以前可曾學過《北斗化魔決》？”
徐茗思考再三，還是問道。
他實在是不相信有人可以一時三刻就能學會全大陸最頂尖的功法。
“沒有。”平常生誠實道。
他的確沒有學過，而且關于激發腎上腺的靈氣運行路線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有系統在身，只需意念一動就能激發腎上腺，為什么還要辛苦學習？
徐茗確實看不出什么破綻，只能再次驚訝于平常生妖孽般恐怖的修行資質。
“對了，你身上的先天至寶，最好收起來。”
徐茗突然提醒道。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個道理平常生自然是懂的。
不過徐茗出現的時候，玄天銅鏡早已進入充能狀態，就是一把普通的鏡子。
墨長老親眼見到古樸光芒，知道玄天銅鏡是先天至寶在情理之中。
可徐茗如何知道的呢？
徐茗似是讀懂了平常生眼中的疑惑，笑道。
“本來是因為逆閥者的出現我才來洛城，方才卻察覺到先天至寶的氣息，我以為是先天至寶出世，沒想到是你這個小鬼出事。”
一句話，平常生已將徐茗巧遇他的情況了然于胸。
原來徐茗是因為池水古鎮出現逆閥者才會來到洛城，沒想到來晚了一步，池水古鎮逆閥者危機已經解除。
這時察覺到玄天銅鏡護主時散發的先天至寶的氣息，以為有先天至寶出世。
沒想到卻遇見被墨長老“欺辱”的平常生，又見到平常生資質不凡，才決定出手援助并收為親傳弟子。
搞清楚前因后果，平常生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
“怪不得你住這么寒酸，原來整個北斗派就咱爺兒倆。”
平常生忍不住嘟囔。
徐茗倒是很不以為然：“人在精而不在多，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不敢不從。”
平常生撇撇嘴。
“一脈單傳算哪門子的規矩？”
有哪個門派不是想著某一天門徒滿天下，成為五行大陸最強的門派？
不想成為最強的門派，都是最次的掌門人。
聞言，徐茗回道：“一脈單傳，掌門身死，弟子繼位，這就是北斗派的規矩。”
一個門派就倆人，掌門身死，弟子繼位。
“那要是弟子身死呢？”
平常生忍不住問。
“那就再找新弟子。”
“呵。”
平常生無言以對，卻還是問道：“你，一共收了多少弟子了？”
這是個很關鍵的問題。
徐茗挑眉思索道：“算上你的話，一百零三個吧。”
“北斗派不是一脈單傳嗎？不就咱爺兒倆嗎？剩下那一百零二個師兄呢？”
“死了。”
平常生刷得一下站起來，喃喃道：“死，死了？”
徐茗點點頭：“對啊。有戰士戰死于沙場，有廚子燒死于廚房，有裁縫巧死于剪刀，有罪犯慘死于刑牢，有……”
“停。”
平常生實在不想聽徐茗之前那一百零二個弟子是怎么死的，他只覺得心中煩躁。
感情北斗派少主、未來死神，是個高危職業啊。
【叮，懊悔值+20點、恐懼值+10點。】
“既然北斗派弟子傷亡率如此驚人，為何不能打破一脈單傳的規矩，廣收門徒呢？”
平常生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徐茗臉色緊了緊，嚴肅道：“因為，五行大陸上的死神，只能有一個。”
頓了頓，又說道：“現在是我，以后是你。”
“死神？我？”
平常生愣神，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要當什么死神，這種稱呼實在不能太次。
況且大家都是爹生娘養的，怎么好意思決定別人的生死呢。
“沒錯。”徐茗點點頭。
“這不太好吧，做了死神，如何知道一個人該不該死？”
“你覺得該死就該死。”徐茗淡然地瞥了一眼平常生，“都是死神了，這點權利都沒有嗎？”
平常生將下巴置于左手虎口中，左手食指在右側臉頰上來回滑動。
“有道理。”
這樣說來，死神就不是那么難當了。
“當然，死神并不意味著肆意濫殺，否則和逆閥者還有什么區別。”
徐茗又道，“不殺任明之君，不殺有為之臣，不殺忠義之將，不殺布衣之民。”
平常生點點頭，他能感覺到徐茗就是那種做事格外有原則的人。
原則之內，為所欲為。
五行大陸上的人，平常生已經見識得差不多了。
許多時候，死神那一套流程，比講道理有用的多。
“你也不用過于擔心。”
徐茗突然出口道，“你那一百零二個師兄，沒有一個資質能比得上你的。”
平常生雙眼一瞥，這是資質的問題嗎？
老子現在才宮明鏡二層，隨便一個修行者都能捏死我，資質高有個屁用。
就連北斗派鎮派功法對我都沒用，怎么？指望你這個便宜師傅貼身保護我不成？
徐茗知道平常生心中依然有芥蒂，一百零三分之一的弟子存活率確實有點低。
但那些情況不能怪他，他身為當世死神，每天也有很多事情的好不好。
每次等他察覺到親傳弟子有危險，趕過去的時候弟子的尸體都涼了。
“我成為掌門二百多年，雖然沒有護住任何一個弟子，但是我還活得好好的啊。”
徐茗拍拍平常生的肩膀，“只要我們倆有一個活著，北斗派就會繼續發揚光大下去。”
徐茗這個老妖怪，看上去不過是個半大老頭，卻已經是幾百歲的人了。
只不過當他拍平常生的肩膀時，略微有些滑稽。
徐茗的身軀本就略顯瘦弱，再加上身高比一米八的平常生還要矮上半頭，拍肩膀的行為就略顯滑稽。
這模樣，還是個墨長老都敵不過的修行高手，找誰說理去？
想到這，平常生才發覺他連這個便宜師傅的修為都不知道。
是不是很粗的大腿還不一定呢。
當即問道：“師傅的修為達到什么境界了？”
徐茗微微仰著頭看了平常生一眼，一雙眸子一轉，不在意地回答道：
“我的修為？嗯...也就七十多顆星吧。”
“也就，七十多顆？”
【叮，驚奇值+20點。】
平常生本以為掌門師傅的修為能有六十星就了不得了，沒想到竟然是恐怖的七十多顆星。
每十顆星一個大境界的話。
“宮明鏡、形明境、合一境、地坤境、天乾境、化獸境、馭獸境、真宇境。”
他這個便宜師傅，竟然是七十多星的真宇境強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