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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淚中書

第十六章:棲風(fēng)?

我睜開眼睛,想起了小白身上的那把劍,那樣細(xì)膩的做工,處處透露出溫婉的美,并不像是男子該持有的劍。且,功法如此高深的修仙人又怎么會用得著隨身佩劍呢,一般一伸手指捻個訣就凝成個武器了。像我三個叔叔,孟塔,以及小黑,小泥鰍一類的,何時見他們身上佩這么個齁沉又無甚用處的大鐵塊子?

想起那把劍,我竟打心底里生出熟悉的感覺,仿佛,曾幾何時,那就是我的東西,但是實在想不出個依據(jù)來。

迎著月光,視線愈漸清朗,睡意全無。

“不是說要睡了?”正思索間,清朗的聲音再次響起。

“啊!”由于情緒太過激動,一個“啊”字,在音調(diào)上竟然轉(zhuǎn)了好幾個彎。

我嚇得一個激靈彈坐了起來,披頭散發(fā)地茫茫然看著依舊謫仙般立在床頭的小白。“你沒走?”丟了個大人,我有些氣惱。

“我何時說過我要走?”小白挑眉。

“那我怎么一丁點你的氣息都感覺不到?”

“隱了。”清俊的臉上依舊面無表情。

“你剛剛,在逗我?”

“嗯。”小白抿唇。

“故意隱了氣息,就為了逗我?”想起小白平日里十分佛系的做派,不覺臉上一紅。

小白平時不茍言笑,在寥寥幾次的見面中,他的話都不多,對他那嘰嘰喳喳的小師妹態(tài)度更是一個漠然。如今卻在我身上下了這番功夫。

他怔了怔,面色一僵,微微咳了一聲便不再接話。

一看到他,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他腰間的那把劍。

猶豫再三,無法死心地又道:“女孩子送的?”

小白的手又撫上劍身,目光溫柔地,如撫至寶般:“不知。”

“啊?”

“許是忘記了吧。”

“都忘記了你還那么寶貴,不如送了我吧。”我見縫插針,一抹邪氣染上眉梢。

“不可。”小白盯著我,看不清眼中是何情緒。

“那你留著是要做什么?”我撇撇嘴。

“但我知道,終有一天,會有一個人來取它。”

這也許就是一個男人對承諾的堅持和守護(hù)吧。我嘆了口氣,悵然若失地不想再理會小白。

我再次背過身去,躺下。

這次小白沒有隱去氣息,就在我背后站著,穩(wěn)穩(wěn)的呼吸聲給我一種莫名地舒適感,似有安眠之效。

夜深了,一陣清爽的風(fēng)吹來,夾著沁人的花香,帶來陣陣倦意。

第二日,我是被一陣急促又輕微的敲門聲給吵醒的。

門敲的急,小白早已離開。

我只好穿著一身睡袍,光著腳丫,跑到樓下開門。

外面有濃濃的霧氣,敲門的是一個年方四五歲的小男孩,小娃娃的臉蛋本就十分圓潤細(xì)膩,又添了這么些霧氣的滋潤,更顯得紅撲撲,十分討人喜歡,看到了這樣一張可愛的娃娃臉,我那被擾了清夢的焦躁心情瞬時好轉(zhuǎn)了許多。

小娃娃是孟塔那件藥鋪子里的的小藥童,是一個小伙計的兒子,小伙計年紀(jì)輕輕就十分得孟塔重用,就賬房管事一職,兒子四五歲的年紀(jì)也能幫忙做事看來是得了爹爹的真?zhèn)鳌?/p>

“大清早,擾姑娘清夢實屬迫不得已。”小小娃娃拱手作揖小說大話的樣子實在是頗有些喜感。

“噗嗤。”我嗔道:“叫姑姑。”

“姑姑。”男孩依舊一本正經(jīng)。

“你家醫(yī)仙大人叫你過來請我?”我沖他挑挑眉。

“不,是我爹爹。”小男孩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

“你爹爹找我?”我狐疑地盯著他,再次確認(rèn)道。

“嗯。”

我詫異,這小娃娃的爹爹平常做事甚為謹(jǐn)慎,對我又是畢恭畢敬的,平常去賬房取銀子什么的,從來都是低眉順目,話也不敢說,大氣也不敢出,怪事,今日竟是轉(zhuǎn)了性子?

很快,在小娃娃的帶領(lǐng)下,我很快地到了孟塔那間小醫(yī)館。

孟塔這間醫(yī)館我并不是第一次來,但每次來,總要站在門口感嘆上一番。

破舊的不能再破舊的茅草屋頂,幾根木頭支撐著幾片搖搖欲墜的土磚做墻。地基?并未得見。

遠(yuǎn)遠(yuǎn)地,賬房管事站在門口,身邊是一身紫袍滿面春風(fēng)的孟塔,孟塔懷里抱著咕嚕,咕嚕看見我,便從他懷里跳下來跑到我身邊用他那毛茸茸的小腦袋蹭我的腳。

“怎么不來陣大風(fēng)將你這小破屋子刮走?”我扶額,心下再次暗嘆孟塔的小氣。

“哎呦,巧了,我這小草棚啊就是命硬,好幾次大風(fēng)來了,吹走了隔壁的大宅府邸,也未能帶走寒舍屋頂一根稻草。”

見咕嚕跑到我這邊來,孟塔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臉上掛著寵溺地笑。

我白了咕嚕一眼,平時在我面前都是,小廝的模樣,到了這里就變成雪白的小狐貍模樣,著實是會討人喜歡。

咕嚕似是懂了我的意思,“咕嚕”了兩聲,搖身變化出個少女的模樣。

少女容色清麗,顧盼生姿,體態(tài)玲瓏。

“主人,我在這里也是在為你謀福利啊,不能吃醋哦~”說著,咕嚕拖著長長的裙擺在我面前原地轉(zhuǎn)了個圈:“主人,我好看么?這個是我的本身。其他的相貌都是可以變化的,只是這個會隨著我年齡的變化,經(jīng)歷成熟與變老。”

“哦,好好。”我滿意地點點頭,盡然忘了今天來這的目的。

走進(jìn)屋子,我發(fā)現(xiàn)今天被叫過來的并不止我一人。

除了滿臉堆笑的涂拾,還有小白、小黑和布偶等人。

相對比大家臉上那各色的神情,我這個新來的著實顯得有些不明所以了些,我扭頭看了看站在我身后畢恭畢敬的父子倆,心中發(fā)覺受了蒙蔽。

“既是你們叫我來,為何差人家小賀來請我,還報的王管事名號?”

“你不曉得?”

“不曉得。”我撇嘴。

“你這人通常對我們這些熟絡(luò)的人絲毫不念情分,對旁的人,倒是客氣有禮。”涂拾撇撇嘴:“這關(guān)鍵時刻,王管事的名號就要比我們的有用多了。”

“所以,什么事?”我環(huán)視了一下座前幾人,心下懵懂了些:“你們都在等我?”

“你說呢?”涂拾雙手環(huán)胸。

“暮暮,你不喜歡我可以啊,但你怎么能喜歡這個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如何保護(hù)你?”小黑一臉操碎了心的憂愁。

“哈哈,咕嚕你瞧,這興師問罪的氣氛,頗得老夫心意。”孟塔讓小咕嚕趴在自己的腿上,我看在眼里,心下一陣惡寒。

小咕嚕萌萌地瞅了眼躺在床上的東方夜,學(xué)著孟塔的語氣,淡淡道:“瞧著,也不像是主人會喜歡的那種男子。”

我白了小咕嚕一眼,真是近墨者黑。

接著往下看去,最右手邊坐著的小白倒是面色凝重不發(fā)一言,此時此刻,倒也顯得比其他人都可愛了些。

雖是可愛,只在每人一句話的連環(huán)攻勢下,他這般不說話的,倒使我有些不舒服來,覺得只他一人不說話,這仗勢便不太圓滿。

“你就沒什么想問的?”我偏著頭看他,眼皮跳了跳,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表情有些訕訕的。

“你想我問什么?”小白沒有抬頭。

小白平日里就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看起來高冷不大好惹,此時此刻的模樣,就如同誰將他惹毛后,扔在某處不理不會的樣子,陰森些,又憋屈些,他雖未發(fā)脾氣,但我竟不敢說話了,如果非要用一個什么詞來形容一下的話,此時此刻的我表示略微有些詞窮。

“……”

屋內(nèi)平靜了片刻,小黑一聲驚叫將大伙的的思緒又拉了回來。“呦!醒了!”

我順著小黑的視線望去,只見一旁的一張榻上,正躺著面色蒼白的東方夜。

東方夜此時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面色毫無血色,看上去依舊無甚力氣,此時此刻那雙無神的目光正投在我身上。

淡淡的聲音沙啞蒼白:“暮暮。”

“你別說話,你看你都這樣了。”我見他實在虛弱,生怕他下一秒就又嘎嘣一下臥倒了,實在不忍,出生提醒。

“呦呵~這就關(guān)心上了。”孟塔十分適時抵地打趣一句。

“切!”

“哼!”

或許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小白小黑說不定是什么失散已久的親兄弟,見面就掐不說,連行為語氣都這么統(tǒng)一。

我抬頭看了看小白,見他臉色不好,也不大敢支聲。

一旁幾人似是也感受到了小白的強(qiáng)大氣場,默默地看了看他,也不作聲。

床上的東方夜經(jīng)我提醒后也老老實實地躺回床上,嘴角微微動了動,似是想說什么,四周看了下,也不作聲了。

孟塔更是一手?jǐn)堉緡#皇侄似鸩璞K,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看好戲模樣。

我用眼神恨恨地剜了他一眼。

自我出生以來,二叔就悉心教導(dǎo)我,做人一定要勇于承擔(dān),細(xì)細(xì)想來,此時還需要我好好解釋一番才可化解,不然大家一副我藏了男人般的表情,實在有些令我吃不消。

“大家聽我解釋……”

“昨晚回的晚就是為了他?”小白打斷我的話,淡漠出聲。

“你們要聽我解釋。”

“嗯哼,說。”

小白身上真氣灼灼,襯得氣場頗大,疏離感漸強(qiáng),我看著他,心中茫茫然地一片空白。

我縮了縮脖子,感覺自己像只烏龜。

“小幺啊,不用解釋了,你待他的這般情誼,別人看不出,難道我還看不出嘛!不是我說你,你若是真的有意于他,為何不同我講?”一旁的涂拾頗有些吃味,先是一釘子釘死,再一開口就是語重心長:“你若覺得可以,大可以將他接進(jìn)鎮(zhèn)子里去。豈不妙哉?”

“鎮(zhèn)子還回得去?”

“當(dāng)然,只要你想。”

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都坐下,喝點茶,消消火。”開始我那長篇大論的娓娓道來之前,應(yīng)先適當(dāng)?shù)匕才乓幌隆?/p>

“這么說,你不喜歡他?”一番解釋令涂拾聽得是十分的愁眉不展

我一臉孺子可教也的表情,這些人這般那般的怎么想都行,只是別叫小白誤會了才好,偷偷瞄了一眼一旁面若凝霜的小白,轉(zhuǎn)頭才向涂拾問到:“你喜歡?”

“嗯,是的,所以說這就有些難辦了。”片刻后,又一臉正色:“罷了,來人,將這位太子送回他自己家。”遂來了一幫人,將東方夜拖走了。一套流程如同行云般,不帶一絲含糊。

“你昨晚去哪了?”小白眸中寒霜四溢。

“哈?”啥跟啥?

“你昨晚那么晚去哪里了?在他那?”小白加重了語氣,眸中多了幾抹幽深。

“赤烈門。”

“赤烈門?你去那里干嘛?”孟塔從咕嚕身上抽出了魂魄。

“我有個朋友,叫小泥鰍,從小就跟我玩在一起,昨天也是偶然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赤烈門門主,你們說巧不巧。”

“小泥鰍?”涂拾抬眼看著我。

“所以,你就跟著他去赤烈門了?”孟塔用手捂著嘴,睜大眼睛,做了一個很夸張很滑稽的驚訝表情。

“對啊,對呀,里面可好玩了,就像一個世外桃源!”

“暮暮,你沒毛病吧?管赤烈門叫世外桃源?”孟塔挑眉看向我。

“是啊!”我不以為然,接著,我將在赤烈門中的所見所聞娓娓道來。

“荒唐!”孟塔一聲怒吼:“我這幾年也是去過赤烈門幾次的,不但并不同你說的那般好,且里面陰森恐怖,人人嗜血,并沒有你說的那些小孩婦孺之類,大廣場中央有一個祭壇,日夜燃著藍(lán)色的火焰,小姑娘,莫要被人騙了。”

想起昨夜我在那熾烈門中見到的場景,當(dāng)下對孟塔的話是不大能相信的。

一時間屋里又寂靜了。

仿佛各有心事。

真是奇怪,我發(fā)現(xiàn),但凡是我們幾個在一起,說著說著話,總能突然冷個場。

然后,開始一段毫不自然地談話,非正經(jīng)又非不正經(jīng),總是話里有話,然而誰也不說。

我是一個實在沒有一顆玲瓏剔透心的人,偏偏又生得不大靈活。每當(dāng)看出人家有話要說,卻忍著不說,自己問不得,說不出,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時,真真是鬧心的很。

橙子大怪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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