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安安將自己收拾一番,此時心情也平靜了不少。
擦干凈臉后,丁安安對著鏡子深呼吸幾口氣,正好就從鏡子里面看見了剛才的那個男人,隨意的靠在門邊。
不過在她回頭的時候,只看見了一個背影。
出去的時候,沒看見那男人,倒是看見了她的男友路浩言了,不對,此時應該是前男友了。
丁安安深吸了一口氣,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直接就上樓了。
而路浩言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后,在走廊上看著四處沒人就將她給攔住了。
“安安……”
路浩言將她逼到墻角,溫柔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那么熟悉,可此時只覺得陌生。
路浩言指腹輕輕摩挲著她臉上的巴掌印子,“你沒事吧?”
丁安安只覺得惡心,剛才那么多人面前,她被那對母女羞辱的時候,那時候他在干什么?
那會兒身為自己男朋友的路浩言,正摟著丁思雨溫言細語的安慰她,看都不看她一眼。
丁安安使出全身的力氣將他推開,對他說道:“路先生,請自重。”
話一出口,她鼻子有點兒酸。
“安安,你聽我解釋,這是路氏和丁家聯姻,我也沒有辦法,要早知道你是丁家小姐……”路浩言對她說道。
“你現在不是知道了么,在宴會上裝作不認識我,剛才別人怎么說我你也聽見了吧?”丁安安出奇的平靜。
“夠了!”丁安安只覺得談了四年的男朋友此時像個陌生人。
路浩言就是拿準了她心軟,才敢在宴會上那么做的,還準備繼續求她原諒。
“對不起,我當時……”
“浩言,”丁思雨的聲音在他倆身后響起,打斷了路浩言的話,她臉上有些委屈,“你是不是還喜歡我姐姐……如果是這樣,我愿意祝福你們的。”
看了丁思雨這柔弱的模樣,路浩言又看看她,左右為難。
偏偏丁安安還盯著他眼睛,逼問道:“我也是丁家小姐,和我聯姻也是一樣的,你選誰?”
丁思雨微微低著頭,輕輕啜泣,似乎已經認定了路浩言不會選她,寧愿自己心碎也要成全的姿態與丁安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激發了他的保護欲。
路浩言摟著丁思雨,輕聲哄著,“思雨,我當然是選你了,你又年輕漂亮又善良大方,你姐姐哪里比得上你。”
丁安安轉身就走,走出很遠還能聽見身后的丁思雨的啜泣聲。
這時候,正好瞥見一個房間的門虛掩著,丁安安立刻就進去了,她知道,錦繡酒店若是客人剛剛離開,房門會虛掩著,等著清潔阿姨。
她需要單獨待一會兒。
丁安安將房門關上,蹲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滿腦子都是客人們的諷刺,路浩言的冷漠以及丁思雨那得意的眼神。
“你在干什么?”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一抬頭,正好就看見一個男人,站在她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丁安安如同受驚的兔子一樣,立刻就站起來了,退到角落去。
“對不起,我不知道里面有人。”丁安安小聲說道。
而男人步步緊逼,走到丁安安跟前,她這才看清楚,正是剛才在廁所門口遇到的那個男人。
現在她才反應過來,這男人竟然只穿了一條寬松的褲子,身材很好,沒有一絲贅肉,隱隱還能看見幾塊腹肌。
那刀削般的臉此時離她越來越近了。
等等,她在想什么?!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摸夠了嗎?”
男人皺著眉,良好的自制力讓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男人也認出來了,這女人剛剛哭得鼻涕眼淚都蹭到他身上。
仔細看看,這女人長得其實還不錯,眼睛哭得紅紅的,被自己逼在墻角,就像只受了驚的兔子,讓人控制不住想要蹂躪。
想著燥熱感又襲了上了,秦慕白心中罵了一聲,該死的,讓他抓住這件事情的主謀,他一定將那人活剮了。
當丁安安看到此時不對勁的秦慕白,才意識到大事不妙了,“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
可男人將她禁錮的更緊了,“記住,我是秦慕白。”
瞬間,丁安安的大腦一片空白,抗拒的手變得越來越無力。
管他秦慕白還是秦穆黑的,有這么光明正大占了她便宜還讓她記住名字的嗎?
丁安安一口咬在秦慕白手上,幾乎是使上了吃奶的勁,直到嘴里嘗到了血腥味才放開。
聽見他吃痛的吸氣聲,她才如夢方醒般用力推開那人,沖出門外。
秦慕白看著被甩上的門,青筋暴跳。
那女人屬狗的嗎?
秦慕白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進了浴室洗了,冰冷的水兜頭而下。
至于那女人,可別再落到他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