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白爬上了天海山,當他行至一半,遠遠望去,便不禁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只見遠處那一片都是陽光照射在青玉琉璃瓦上反射出來的彩光。
這氣魄!這宏偉!
這就是二星門派嗎?
當他帶著震撼走到天海閣山門時,就遠遠見到一個人影像是迎客松一樣在那里等著他。
“牧白兄!”
瑾瑜看到唐牧白上了山,一路飛奔狂跑過來迎接。這一次他和妹妹能夠活著回到天海閣,全然都是唐牧白的功勞。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個在天海酒樓把自己灌醉的少年,是如此的足智多謀,驚才絕艷,義薄云天。
他知道,他也明白,當初唐牧白提出瞞天過海的計策時,作為重要的那一環,他是最安全的。西邊那條繞遠的路果然只有一兩波低級的弟子伏擊,居然還都沒有認出他來。
而作為誘餌的唐牧白和自己妹妹那一條路,才是最危險的。
起初他并不同意,但唐牧白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將瑾萱活著送回宗門。他莫名的選擇了相信。現在,他知道自己這位兄弟,他做到了!
這一路有過什么樣的阻撓,他不知道。他現在只想跟這位好兄弟,好好的喝上一頓,好好的醉上一回!
在唐牧白選擇獨自一人留下來對抗古泰元,為他們兄妹二人贏得時間的那一刻。他心里就有了決定,唐牧白是他一生的兄弟!
“瑾瑜兄!”
瑾瑜和唐牧白二人像是久別重逢的故人知己一般,相互打量著。最后,還是唐牧白先開口道:“瑾瑜兄,你們門派好生氣派!我做夢都想自己能加入這么一個宗門。”
瑾瑜一拍胸脯,道:“只要牧白兄你未曾騙我,當真是無門無派,就以你這實力,我師父一百個愿意收你進門。”
唐牧白眼前一亮:“此話當真?”
瑾瑜古怪的打量著唐牧白,認真的說道:“牧白兄,師門之事可不能玩鬧,你,當真沒有宗門?”
唐牧白搖了搖頭,道:“這是自然,我騙你作甚?”
瑾瑜心中一陣狂喜,忙道:“如此那我們現在就去找師傅,不,不行,師傅在為妹妹療傷,我們還是先去喝酒吧。我帶你去我們宗門的酒窖。”
一聽到酒,唐牧白兩眼直放光。
“當真?”
“真!”
瑾瑜帶著唐牧白鬼鬼祟祟饒過了宗門廣場,又饒過了值守弟子,直接來到了宗門后山。這一路上,唐牧白可算見識到二星宗門的宏偉。
這一整座山都是天海閣的,而后山則是種植靈藥的靈田和飼養靈獸的地方,是宗門資源之地。
這才剛剛進入到后山,唐牧白鼻子便聳動起來,他示意瑾瑜不要說話。
“瑾瑜兄,你先別說,我用我的鼻子來找找這藏酒之地。”
瑾瑜咧嘴一笑,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用鼻子找路的兄弟。
唐牧白聞到一股酒香,順著酒香就來到后山一個石洞旁邊,不過這石洞外有一扇石門鎖著,便只好停了下來。
“就在里面!”
瑾瑜豎起一個大拇指,道:“牧白兄,厲害!這確實就是我門中藏酒之地。”
唐牧白舔了舔嘴,而后道:“瑾瑜兄,方才上山之時我瞄了一眼貴宗的規矩,似乎第十條便是,若非解禁日,不得在宗門內飲酒。今日似乎并非解禁之日,你這……”
瑾瑜不禁瞪大眼睛,他不敢置信的打量著唐牧白,心想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瞄了一眼……
瞄了一眼就能清楚記得自己宗門的規矩。要知道他當時可是背了整整三天。
不禁心想:(可能是剛好看到第十條吧。)
但他心里又有點不甘心,便問道:“牧白兄,我們宗門的規矩你記住了幾條?”
唐牧白不知道瑾瑜為何問起這個問題,還是答道:“全記住了。”
“全……全……全部?”
唐牧白點了點頭,道:“是啊。比如第一條,不能在門中斗毆,第二條,不準在早課前遲到……”
當唐牧白背到第二十四條時,瑾瑜終于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也無法忍受這個差距,便直接打斷了,表情抽搐的說道:“牧白兄,我們還是不背了,先喝酒吧。”
“可是,第十條……”
“沒有可是,牧白兄放心。你不是我們宗門之人,師傅不會怪罪于你。況且師傅在為師妹療傷,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找我。就算真被抓著了,大不了我去祖師廟跪三天。”
唐牧白臉上的漸漸綻放出一個像花兒一樣燦爛的笑容。
“好兄弟!對了,我這也有一壺好酒,等會兒給你嘗嘗。”
“妙哉,妙哉!”
瑾瑜打開了酒窖的石門,兩人勾肩搭背的走進了天海閣的酒窖。
“阿嚏!”
正在為寶貝徒弟療傷的天海閣掌門,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另外一個敗家的徒兒正在做一件什么樣的敗家事兒。
……
二星宗門的酒,還是好喝的。與碧玉葫蘆的百家酒混合的味道相比起來,這純正的獨一種味道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各有千秋。
天海閣酒窖里一共有三千八百壇美酒,加上跟自家兄弟喝酒,心情美妙,自然喝的也多了些,也算得上是進入微醺狀態。
“兄弟,我跟你講,這碧玉葫蘆,可是我從那照陽山長老古泰元手里奪來的,你知道他是如何得來的嗎?”
瑾瑜已經完全醉了,他聽到唐牧白的話,抬起頭,閉著眼睛說了句:“我,我,我不知道。”
然后頭一栽,低著頭大口大口的喘氣。
“兄弟,你知道這碧玉葫蘆有何用么?”
瑾瑜又抬起頭,道:“何,何,何用?”
唐牧白見瑾瑜這番模樣,當下便抓著他肩膀不斷的晃動:“兄弟,兄弟!醒醒,來,我們繼續喝!”
唐牧白又灌了瑾瑜一壇子,繼續說道:“這碧玉葫蘆,內藏乾坤!可裝酒一湖!”
“一~~~~壺!”瑾瑜不屑道:“我那個葫蘆,能裝兩壺,嘿嘿,比你多。”
唐牧白擺了擺手,大聲道:“是一湖,不是一壺!湖泊,湖水,天鵝湖的湖!”
瑾瑜突然抬起頭,不知道是腦袋宕機了還是怎地,忽然轉頭對唐牧白奇怪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