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隨著一聲驚天巨響,東洲鎮外面覆蓋著的防護罩終于破了。那守護了百姓無數個年間的彩幕,化成了漫天的彩色光點,消失的無影無蹤。
或許,在這件事情之后,照陽山上面的門派會派出人來修復,但作為土生土長的東洲鎮人士,唐牧白還是有些憂傷。
畢竟,這么多年了啊。
他有一種沖動,要沖出去制止這一場大戰。
然而,實力和修為讓他沒有辦法去做這個英雄。確實,英雄就是基于實力和修為的基礎上。
攻破了防護罩的斬棘門弟子,嘶吼著沖進了東洲鎮,而作為防守方的潛龍門弟子也積極應戰,兩派徹底在這東洲鎮廝殺開來。
那些個金丹弟子幾乎都是小規模的交戰,一般就是三五個人組成陣法,對上另外一邊的三五個人。而那些煉氣筑基的弟子則更像是群毆。
修士打架,唔,尤其是像這樣級別的修士,其實跟史書中記載帝國時期的凡人打仗差不多,都是拿著武器或者拳頭只看誰能打的過誰。
或許有很多人想,這修士打架不是應該飛天遁地,法寶層出不窮,一掌之間風起云涌,天地變色……
咳咳咳。想多了。
法寶這種東西,仙元界里恐怕也就只有些金丹大圓滿的修士才擁有。至于飛行……也不是沒有,天上不是有兩個人在打架么?
金丹期弟子破壞力強,所以他們交戰的那一片區基本上已經成了廢墟,而其他弟子們也是死傷慘重,地上都是血液混合著雨水。
而在天上那兩人,正是潛龍門的敖信和斬棘門的李天茍,只見這兩人,一人身后展開一對翅膀,另一人則是踩著一個圓盤。
飛行法寶。
“哇,那就是飛行法寶么?”唐牧白驚訝的叫出了聲。
獨孤傲和顧南有些意外,看自己這位兄弟好像是第一次見到飛行法寶。
“牧白兄,莫非你是第一次見到這飛行法寶?”
唐牧白點了點頭,而后又搖了搖頭,道:“算是吧,小時候經常看到有仙人從東洲鎮上空飛過,但畢竟也太遠了。第一次近距離見到是青羽門的弟子,他當時腳踏一把飛劍。不過青羽門是劍修,只要金丹期就能御劍飛行,所以不算是飛行法寶吧。”
獨孤傲點了點頭,而后解說道:“潛龍門敖信背后的那一對翅膀,是四星法寶,鐵血翼。因為潛龍門是以拳掌指爪修行的武臻門派,想要以真元化翼飛行,非得元嬰大圓滿才行。所以其門派最喜歡這鐵血翼,只要往法寶中灌入一些真氣,就可以達到真元化翼的作用,甚至很多元嬰以上的武臻修道者也在使用。”
獨孤傲繼續說道:“而那斬棘門弟子腳下的,也是四星法寶,月輝輪。其含義就是如明月之輝一般,而且其速度之快,倒也是非常適合斬棘門雷厲風行的刀法。”
“月輝輪,鐵血翼。”唐牧白喃喃道。
心里想著:(啥時候我也能有這么一件寶貝?)
李天茍與敖信在空中對峙。
“敖信!你殺我弟弟,今日我便要用你的人頭來祭奠!”
李天茍一身血煞之氣,那柄刀上更是覆蓋了一層淡淡的紅色猩芒,踏在月輝輪上,血刀直至敖信,無比的霸氣。
敖信也不敢小覷這李天茍,尤其是當他見識過斬棘門的禁術之后,面對這李天茍他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有道是不能硬碰,那便智取。
他環顧四周,忽然眼前一亮,嘴角微微上揚。而后冷哼一聲道:“哼!李天茍,你大可去問下東洲鎮其他魔門弟子。到底是不是李天和斬我潛龍門弟子在先,還有,你弟弟可是自己使用了斬棘門禁術而死,怪我咯?”
李天茍聽到這話,心中怒火瞬間爆燃。
“難道不怪你??若非你們欺辱我斬棘門弟子在先,我弟弟又怎會一時沖動,錯殺了你門中弟子。若非你們將他逼得生不如死,又怎么會使用那付出生命為代價的禁術?總之,不管如何,這都是你們潛龍門的錯。”
敖信沒想到這李天茍一番強盜邏輯,反倒讓他有些沉不住氣了。
錯殺?
你特么從二三十丈開外飛奔過來,躍起四五丈高,不偏不倚剛好就把我師弟劈成了兩半,你說這是錯殺?
敖信對于這李天茍的不講理,完全忍無可忍,不過多年來讀了不少的書籍,養成的習慣也讓他很快的冷靜了下來。
“那就是沒得商量咯?”敖信聳了聳肩。
而他這個動作在李天茍眼里看來,就是赤果果的挑釁。
只見那李天茍化成一道殘影就劈了過來,那把血刀綻放出三四丈長的紅芒。
敖信也不是吃素的,扇動背后的鐵血翼避開了這一刀。同時,兩手化成一雙龍爪,銳利的外放罡氣朝李天茍頭上抓去。
“這一招……”
唐牧白看著敖信的,若有所思。
以真氣行徑指爪,讓自己的指爪宛如真正的龍爪一般,銳利而又剛硬。那內力能夠附在拳掌之上,這指爪自然也是可行的?
唐牧白雙手化爪,雖然在座位上沒有動,但他的手卻在空中比劃著。
顧南與獨孤傲兩人面面相覷,因為他們發現唐牧白的招式和動作,跟那正在天上激戰的敖信居然一模一樣。不過唐牧白會要比那敖信慢上半拍,顯然他是在跟著學。
這是……何等的妖孽?
顧南與獨孤傲深吸了一口氣,他們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這位兄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
唐牧白繼續比劃著,直到空中的敖信揮動翅膀往別處飛去,這才停了下來。
意猶未盡。
唐牧白沒有等到腦中那個信息的提示,反倒是他自己有所感悟。
喝了一碗酒。
唐牧白說道:“潛龍門的這套功夫,是模擬龍爪進行攻擊,不過可惜的是……”
顧南與獨孤傲又對視一眼,他們很難以想象,一個人只是遠遠看了一眼別人的功夫,莫不成就已經找出了其不足之處?
不禁齊聲問道:“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