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這酒志在必得有什么用?錢在我這里!”房真瞪了房玨一眼,然后一臉糾結的對冷家的人說道,“冷大人,可有幸品嘗一下這酒?說實話,我只是有我家丫頭抱回來的瓶子中聞了兩下味道,便確實了此酒的不凡,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放棄此等佳釀,所以我想親口品嘗一下,您看?”
“此事應該的。”
冷有辰點了點頭,看了一冷楠。
冷楠連忙取出了還剩一半不到的酒瓶,身旁的房玨雙眼一亮,伸手就要去抓,但是熟知她秉性的房真早她一步虛空一抓,酒瓶便已經到了他的手上,惹得房玨冷哼一聲。
“小氣。”
冷楠尷尬地笑了笑:“房伯父,這小半瓶已經是最后的了,還請您品嘗過后,可以給出一個慎重的答案。”
“這是必然。”
說著房真打開了酒瓶,撲面而來的是比之前聞空酒瓶時還要香醇的酒味,不僅忍不住贊嘆起來。
“好酒!”
接著一口入喉,食道中帶出的強烈炙熱感,刺激著他大聲呼了一聲爽。
“不得了,不得了啊!”
房真看著還未喝完的酒,是真想一口都喝下去,但是對酒十分了解的他,一口便能品嘗出此酒的烈度,若是將剩下的全部喝完,醉不醉不一定,但一定會影響正常的思考,可不能在外人面前出丑。
“房家主,酒您也嘗了,您看?”
冷有辰也開始有些著急對方的想法。
房真低著頭盯著酒瓶沉默了好半天,然后深深地嘆了口氣,將酒瓶輕輕地放在桌子上。
“冷大人,如此佳釀的酒,而且還擁有幫助靈術師突破修為的能力,說實話,哪怕是我今天帶來的八十噸石靈的錢財也不夠用換得它,它的價值用不了多久便會完全突破我們所預想的,畢竟,與靈術師相關的均是天大的暴利。只是可惜,我房家實在是不能走仕途一路,冷大人,怕是要讓您失望了。”
這個結果不是沒有想過,但實際聽到對方這么說后,冷家的幾個臉上多少是有些失望的,他們當然知道這種酒的價值之大,如果不是因為危機之事必須盡快解決,他們也不會想要將此等神物賣出去。
房玨氣鼓鼓地說道:“我說老爹,不就是入仕么?你們要是不想入,我入不就行了!反正我早就想參軍了!也算是入仕嘛。”
“你給我住嘴!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在這里胡言!入仕你想都不要想!”房真氣得臉都紅了起來,然后一臉歉意地對冷有辰說道,“抱歉冷大人,讓您看了笑話了,此事算是房某人對不住您了。”
冷有辰張口欲言,但最終也沒能將想說的話說出來:“房家主莫要如此,此事我們也有責任,怎可為了脫困而連累他人。”
房真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一臉不舍地看了一眼桌子上還沒有喝完酒,起身便準備離開。
“房伯父請您稍等,我有解決之法!”
冷楠一臉焦急地叫住了他,她實在是不想放棄這個可以為冷家減輕絕大部分危機的機會。
一聽有解決之法,眾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冷小姐若是有解決之法,房某人自然愿意詳聽,如要不是讓房氏入仕,房某人一定盡可能地做出妥協,畢竟我也不想放棄此等寶物。”
冷楠點了點頭,腦子里面浮現出矛鴻那張笑嘻嘻的臉,他對自己說過的話,也在腦子里面回響起來。
“房伯父,此酒有關靈術師,所以若是要流通市面,就必須是要在帝中庭,可要是想進帝中庭,家中必須得有入仕之人,既然如此,房伯父何不跟我們冷家合作呢?”
“怎么個合作法?”
“房氏做上家,擁有此酒的所有權和制造權,而冷家做下家,替房氏在帝中庭中售出,所有的收入,我冷家只取一成,剩下的九成全部送給房氏,但是上交王室的稅金得由房氏負責,這樣一來,不僅房氏不用入仕,也可售賣此酒,王法里面只是規定了不入仕的家族不得向市面流通靈術相關的東西,但卻并沒有規定不能制造啊。”
此話一說完,房真雙眼露出精光,而冷有辰則是跟自己的兩個兄弟面面相覷,都非常驚訝冷楠提出這番主意之好,也更沒有想到這樣的方法竟然是從一個從未經過商的少女嘴里說出來。
房玨則是一臉興奮地抱住冷楠,親了好幾口。
“哈哈哈,不愧是小楠,你果然好聰明啊!老爹,她說得對,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沒有顧慮地制酒賣酒了,反正我們不是賣向市面,只是賣給冷家而已。”
“嗯,不錯,冷大人,此法,我房氏可以接受,不知您這里……”
“自然沒有問題,能與房家主以這樣的形式做生意,是我冷家的榮幸。”
“冷大人過獎了,是房家得了便宜而已,既然如此,那今日,我們便進行配方的轉讓如何?”
“應該應該!哈哈哈哈!”
房真從袖口取出一張紫金色的卡片,遞給了冷有辰:“這張紫金卡里存有五萬兩黃金,按現在的市值,足以購得九十噸的高級石靈,這多出來的十噸之量,就當是我房氏為正式結交冷家而獻上的一份禮,希望能讓冷家在此番危機中多少起到一點作用。”
冷有辰顫著手,接過了紫金卡。
“這可不是一點點作用,是真的幫了大忙了,冷某多謝房家主了。”
“哈哈,冷大人,您還是好好感謝一下自己有這么一個優秀的女兒吧,真是讓人羨慕啊。”
房玨臉一黑:“老頭兒,你什么意思?”
看到事情得以解決,冷楠也是松了口氣,連忙將配方給拿了出來,遞到了房真的面前。
“房伯父您過目,這便是蒸餾酒的釀造之法。”
“原來是叫蒸餾酒,我看看。”
蒸餾酒嚴格來說并不是一個造酒之法,而是一道工序之法,所以內容并不是很多。
房真一眼看過之后,震驚之色盡顯臉上:“盡有如此神奇的工序,除了將之前的釀酒之法做了更加有效的改變之外,這所謂的蒸餾簡直就是神來之筆啊,妙哉妙哉!冷大人,可否讓房某見上一見想出如此之法神匠?”
“這個……”冷有辰微微一愣,把目光轉向了冷楠。矛鴻的事,還是她最了解,冷家這次也是沾了此人的光而已。
冷楠連忙解釋起來:“能得到房伯父的贊賞是他的福氣,只是此人現在并未在冷府,而是在我名下門市里,還請您諒解。”
“我說小楠,你就是想藏私,不想把這個神人給介紹出來吧?”房玨一臉調侃之色地笑道,“我可是聽說了,冷家還有一款名叫香水的液體香薰很快就要上市,再加上這個你有說過的瓷器和玻璃,這么巧合的事情,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弄出來的?”
“學姐誤會,我并沒有要藏私的意思,惹伯父想認識,我現在就可以帶著你們去見他的。”
“這么說來,你承認這些東西都是一個搞出來的咯?”房玨咧開嘴,一臉得意地笑道。
冷楠一臉苦澀,原來是在這個地方等著自己呢,既然暴露了,那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了:“確實都是一人所做,此事還請學姐和伯父莫要伸張,我擔心會有不安好心之人對他不利。”
一個能制造出幫助靈術師突破瓶頸之物的神人,再加上矛鴻給她見識過的各種神奇的事情,可以見得此人的價值絕對會引起暗地中人的注意。
“好啦~~看把你擔心的,搞得別人還以為藏了小白臉一樣呢。”
“混賬!你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什么話都亂說。”房真一臉氣憤,他實在是不能理解為什么自己的女兒怎么就長成這副模樣。
“冷大人,家女潑皮,還請見諒。”
“小輩之言,我等怎會介意,房家主若是不介意,今日便在府中就餐,我們也可順便詳談合作之事。”
“如此甚好,就讓小輩她們去玩耍便是。”
“哈哈,請!”冷有辰三兄弟帶頭將房真帶去府后,走之前,他看了一眼冷楠,見她那一副略有所思的模樣,他的心里有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嘻嘻,還有還有,都是我的啦!”在四人離開之后,房玨一把抓過還放在桌上的酒瓶,但還沒有抓牢,酒瓶便已經飛了出去。
而房真的聲音也從后面傳了出來。
“今日不許你喝酒!”
“死老頭!我回去一定要讓娘好好地教訓你!你剛剛已經喝了,快給我還回來……”
“好啦~學姐,不要叫了,反正東西都已經是你們家的人,之后想喝多少都沒有”
冷楠一把拉住還要叫罵的冷楠。
“小楠,你還有沒有私藏了?”
“沒了,就這一瓶還是我剛剛得到的。你也別指望那個人那里有,我今天也不會帶你去的。”
一句直接封死了房玨的念頭。
“唉~好吧,那你就跟說說,那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吧?”
冷楠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也沒有看透他是什么樣的人,比起這個,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啥事?”
“其實應該是剛剛拿出來跟房伯父講的,但是我現在還不想讓我父親知道得太多,所以只能私下里拿出來跟你說了。”冷楠附到房玨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什么!你……”冷楠連忙捂住房玨的嘴,防止她大聲說出來被后面的人給聽到。
房玨一臉不滿地推開了她的手,聲小氣重地說道:“你居然連我這個姐妹都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