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時一夏沉默了,就靜靜的坐在那里,隨便拿點附近的東西充饑。
屋里的那些人還在不停的哭鬧。
終于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些人哭累了,鬧累了場中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你有辦法?”
時一夏看向了一旁始終保持沉默的時年。
“沒有。”
這件事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哦!”
時一夏點了點頭,低頭看向了自己修長的手指不知道心里在盤算些什么。
在接近午夜十二點的時候,遠處高臺之上,夢柔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了。
“怎么?有人想好了嗎?”
她的語調(diào)輕輕的,沒有迫切也沒有焦急,就好像在等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
底下又掀起了一陣罵聲,她絲毫不在意的笑笑,任由這些人發(fā)泄,然后又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接下來的三天,
她都沒有再出現(xiàn)過一次,
而大廳中那一點點食物和水早就消耗殆盡了。
很多人都已經(jīng)顧不上形象虛弱的癱在地上。
倒是時一夏還是那一副清爽的樣子,變魔術(shù)一樣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幾塊壓縮餅干。
這幾天她一直在大廳里隨便的閑逛,也不跟任何人說話。
偶爾摘下墨鏡風(fēng)情萬種的沖著那些守在周圍的保鏢笑笑。
一直到第四天夜里,夢柔終于再次出現(xiàn)了。
她的臉色顯得沒有那么蒼白了,臉上畫了精致的妝容。
“現(xiàn)在呢?想好了么?那么大的家業(yè)何必為了幾個你們根本不知道怎么用的東西葬送了。
活著才是最實在的不是嗎?”
她平淡的幾句話,卻讓幾個人的臉上出現(xiàn)了明顯掙扎的痕跡。
時一夏將這些人一一記在了心里。
就在有人受不了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她卻搶先開口了,
“其實,你一開始就沒想過放過任何一個人不是嗎?”
她這句話一出,果然原來有兩個躍躍欲試的人,就冷靜了下來。
“我說話一向算數(shù)。”
“算數(shù)?”
時一夏玩味的笑了,“可是若是你死了就不算數(shù)了吧。”
“你什么意思!”
聞言,夢柔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其實,你已經(jīng)不行了,病入膏肓了吧?那些東西真的能救你嗎?還是你打從一開始就想拉所有人給你墊背?”
她的語氣很輕,卻帶上了一絲毋庸置疑的味道。
“你憑什么這么說!”
一直平淡的夢柔,完美的表情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細小的裂痕。
從小就身體不好,她最忌諱聽見別人說她“死”這個字。
時一夏輕笑,邁開長腿走到最近的一個高腳椅上坐了下來,露出一個玩味的笑,道:
“猜的啊,但是看你的表情我猜對了。”
“咔嚓!”
夢柔一用力,竟然直接將手中的高腳杯捏斷了。
“而且,你平時都是不化妝的,今天畫了這么精致的妝容,應(yīng)該是快到極限了吧?”
她的每一句話似乎都敲在了夢柔的心上,
“這幾天我四處看過了,這個地方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單獨離開的機關(guān)或者開關(guān)。
那些鐵籠都是不可移動的,而且一旦一出放一個人出去,其他人暴亂起來也不是這幾個人和狗控制的住的。
你雖然給我和時年下了藥,但是那藥效早就過了。
一旦有開口,你這點守衛(wèi)根本不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