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很快就開場了,這是鳳染第一次坐在電影院里面看電影,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能夠像普通情侶一樣,跟女朋友手拉著手逛街,安安靜靜的坐在一起看電影,這是之前從未有過得新奇體驗,而這一切都是路遙帶給他的。
這時,嘴邊遞過來一顆爆米花,用食指和拇指捏著,鳳染微怔了一下,張嘴接過。嘴唇不可避免碰到了路遙的手指,很軟,很甜。黑暗中,一切的聲音都變得異常清晰,包括自己的心跳聲。
很快,一部電影便播完了,路遙還有些意猶未盡,這部片子劇情很緊湊,男女主演技也在線,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佳作。
走出放映廳,路遙問道,“你覺得這部電影怎么樣?”
鳳染沒什么感覺,但是看著路遙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跟著附和道,“還不錯!”
“只可惜最后男二號死的太慘了,為女主角在背后默默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卻落了個橫死街頭的結局。”路遙有些唏噓。
“那是他自己蠢。”鳳染冷聲道,男二分明有很多次機會徹底將女主留在身邊,但是一直打著希望女主開心快樂的旗號在背后默默付出,最后將愛人拱手讓人,說到底還是自己愚蠢懦弱,才落的下場凄慘。如果是自己,定要用盡所有辦法,也要將自己想要的東西留在身邊。
“什么?”剛好此時電影院的散場語音播報起來,路遙一時沒聽清。
“沒什么。”鳳染沒有再重復剛才的回答。
走出電影院,看時間尚早,路遙建議,“現在時間還早,要不我們去游樂場?”
“改天吧,我還有事,你回去收拾東西,晚上七點,我過去接你。”
“收拾東西?”路遙有些疑惑。
“搬過來跟我一起住。”鳳染帶著命令的語氣。
“這,這會不會太快了些?”路遙語氣帶著遲疑,她清楚的知道同居意味著什么。
鳳染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太理解路遙的回答,既然交往不就應該時時刻刻呆在一起嗎,難道她不想跟自己住一起?或者說很本就不喜歡自己?一直以來的那些示好根本就是騙自己的?想到這里,鳳染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感覺到鳳染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意,路遙咬了咬牙,“好吧,那晚上七點我在宿舍門口等你。”
聽到這句話,鳳染心中所有的不快一瞬間被驅逐干凈,只余下滿足感。
將路遙送回了學校,鳳染便驅車離開,此時手機屏幕亮起,是盛清發來的消息,“人已經到了。”
鳳染將車開到郊區,放眼望去,是一片郁郁蔥蔥的山林,遠離了城市的喧囂,連心神都變得空曠起來。再凝神一看,掩映在山林中間的竟是一塊塊墓碑,一層一層綿延到山的盡頭,徒然增加了一片肅穆感。
此時,一個墓碑前站著一個老人,老人頭發已然全部花白,處著拐杖,背略微佝僂著,似在緬懷故人,墓碑上的名字赫然寫著“盛迦玉”三個字,名字上方是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看起來很年輕,依稀可見生前的風采。
鳳染拾級而上,站到了老人的身邊,靜靜的看著墓碑。
“小染,你母親去世也有十二年了吧,你長大了,我也已經老了。”老人微微感嘆。
“時間過的再快,也抵不過人心的善變。”鳳染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
“你今日將我請到這里來,到底有什么事?有話不妨直說。”聽到鳳染話里有話,老人神色未改。
“劉老先生,我母親待您如何?”
“當年我茂林劉家資金鏈斷裂,舉步維艱,在我走投無路之時,多虧你母親出手相助,劉氏制造才得以并入鳳氏。雖說只是鳳氏的子公司,但是也救回了我劉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我打心眼里感激她。”劉老語氣中的感激之情不似作假。
“既然如此,那我就以我母親的名義向劉老先生討要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
“您手上鳳氏6%的股份。”
聽到鳳染這句話,劉老渾身爆發出一種氣勢,是久經商場的凌冽之氣,劉老眼神凌厲的看著鳳染,“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想您應該聽得很清楚了。”
“鳳蒼讓你來的?”劉老似乎壓抑著怒氣。
“劉老,您不會沒看出來吧?這些年,我母親提拔起來的人盡數被打壓,上次是泉口分部,現在是茂林分部,難道您就沒仔細想過原因?”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劉老,您知道我在說什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前兩個月,您的兒子劉浩坤被爆出勾結財務部挪用大量資金,被撤職查辦,現在總經理的職位被鳳氏總部直接派人頂替,現在經營權直接交由總部直接管轄。”
“這件事情只能怪浩坤不能謹守本心,才干出這種丑事,造成這種局面我也難辭其咎。”劉老目光微閃。
聽到這話,鳳染輕笑,“劉老,您自己的兒子您自己最了解,他到底有沒有做過您心知肚明。不過,有件事您恐怕還不知道,跟您兒子一起被查辦的那位財務總監,正是鳳凌的親表哥,此時,正在賽亞島度假呢,只可惜了您的兒子,名聲盡毀,如今在此行業再難立足。”
劉老聽到這話,并沒有多大反應,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的兒子是被陷害的,一出事,財務總監就消失了,所有的黑鍋都讓自己兒子一人背下,只是不知道那人竟與鳳凌是這種關系。當年盛迦玉意外去世,不到一年,鳳蒼就將這位比鳳染大5歲的私生子哥哥接進了鳳家,兩人不和也是眾所周知,不過鳳凌倒是一直站在鳳蒼那一邊,這次的事情不出所料的話也是鳳蒼的授意。鳳染說的是不是真的,只需要略微探查一番,就必然會查出蛛絲馬跡,他也沒必要騙自己。
“你呢?你跟他們的目的不也是一樣,妄圖拿走我手上的股份。呵,現今我劉家不過是你們鳳氏爭權奪利的犧牲品罷了,誰會在乎我們的死活。”劉老情緒有些激動,帶著怒氣。
“她會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