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凌貞楠的心情肯定是不好的,所以有些愁眉不展。
上車之后,羅紹琛便說:“你又遇到什么麻煩事情了?這么一臉的苦悶,別到時候給我生一個苦瓜臉的孩子出來。”
凌貞楠扯了扯嘴角,無力說笑,只是將頭靠在一邊的坐椅上閉目養神,難得的沒有戰斗力,讓羅紹琛有些不習慣。
一路無言的趕到了目的地。
羅紹琛率先下車,凌貞楠終于有些表情,拉著他的手問:“我穿這樣沒問題嗎?”
“沒有,走吧。”
羅紹琛約的人已經等在那里,凌貞楠一眼就看到了她,那張精致的臉是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真是冤家路窄。可是羅紹琛卻偏偏帶著她往這個冤家走去,難道今晚他約的人就是童心苑嗎?
凌貞楠坐實了自己的猜想。
童心苑看著他們交握著手吵她走來時眸光流轉,很快又隱藏起來:“紹琛,你們總算來了,我等你不少時間了。”
“真是不好意思,”羅紹琛說,“坐吧,要麻煩你了。”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們之間的關系還需要說麻煩嗎?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說吧,能幫的我一定盡量幫。”
羅紹琛點頭:“不是我有事情,是她有事情。”他推了凌貞楠出去。
童心苑挑挑眉,看著凌貞楠:“貞楠有事自己找我就行了,何必還要這么大費周章的找你出面呢。”
凌貞楠終于明白羅紹琛的那句你不要后悔的意思了。如果早知道這個人是童心苑,她怎么可能會來。她很想站起來直接走人,可是現實告訴她面子是當不了飯吃的,骨氣什么的,都是狗屁,所以她拿起茶壺給童心苑倒了一杯茶,頗有越王勾踐臥薪嘗膽的勇氣:“我是有點事情想麻煩你。”
羅紹琛站起來說:“你們聊,我是上個洗手間。”
他頗有功成身退的意味,留下兩個深仇大恨的女人大眼瞪小眼。
他一走,童心苑的笑容便多了幾分深意。
凌貞楠暗罵羅紹琛沒義氣,可是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說:“我想麻煩你借我美術館的場地用一下。”
童心苑笑的嫵媚,攏了攏自己的卷發,真是風騷萬種。羅紹琛走了她便可以肆無忌憚的對她進行人身攻擊:“你這是在求我嗎?”
“算是吧。”
“算是,可是我一點誠意都沒感受到。”
“那需要我怎么做呢。”
“嗯,很簡單,我幫不了。”她的回答竟是跟葉家成一樣可惡。
凌貞楠咬緊了牙關。
“你以為紹琛真的看上你了?別太自以為是了,只不過我們吵架了他想利用你來氣我而已。”
這時,凌貞楠反倒是冷靜了下來:“我看搞笑的人是你吧,有人會用自己的婚姻來賭氣?如果是真的,只能說明你,在他心中還不夠分量,可有可無。”話不投機半句多,凌貞楠站起來準備走人。
童心苑依舊笑著:“如果你就這么走了,紹琛還會以為我被我嚇跑了呢。”
“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不可能的,不妨告訴你,所有的場館我都打過招呼了,沒人會愿意租給你的,你死心吧。”童心苑帶笑的眼角用一種深刻的惡毒,凌貞楠握拳坐在那里。
一直到羅紹琛回來,他問:“你們談好了嗎?”
“好了,可以走了。”凌貞楠站起來往前走。
童心苑說:“很抱歉,紹琛,我們場館已經被訂掉了,我幫不上忙。”
“不要緊。”眼見著凌貞楠走遠,他點頭,“我也走了。”臨走前還不忘買單。
凌貞楠踢著石子郁悶的走在街上,羅紹琛的車子不遠不近的跟著她。他既不加速也不減速,搞的她很窩火,恨不得撿起石子朝他車子丟過去。
“你到底在氣什么,氣我沒幫你說話?”
“你明知道我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你還讓我跟她談?你存心看我笑話是不是。”冷風中,凌貞楠雙手叉腰,惡狠狠的問。
羅紹琛笑了:“不共戴天的奪夫之仇?”
“你說是不是!”凌貞楠斜眼滿是不悅。
羅紹琛收斂了笑容:“我是個實事求是的人,你幫我幫忙,我只能找心苑這個擁有做大的人脈關系的人,我們之間的關系已經恢復到朋友狀態,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這樣的胡攪蠻纏,我很忙,沒空陪你玩這玩那,上車,我送你回去。”
凌貞楠一瞬間愣在了那里,她像個斗敗的公雞,默默的上了羅紹琛的車。
他一言不發,也沒有送她回酒店,而是回了羅家。那個傳說中的羅氏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