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貞楠腳步一頓,一只腳已經(jīng)跨進(jìn)了大門里面,可是現(xiàn)在卻想要縮回來了。
唐嫣急忙拉住她:“哎,你這是干什么,路城南也是一番好意才讓你過來的,我跟你說,你可別打退堂鼓,今天這么高興的日子,你要是不去就掃興了啊,走走走。”
凌貞楠被唐嫣半拖著走進(jìn)了會場里面。
整個美術(shù)館一層都被清空擺上了路城南的作品,放眼望去,真是氣勢恢宏。其實(shí)凌貞楠對攝影的鑒賞力根本不高,只知道這些照片真的很漂亮。她一直都知道路城南是很有才華的攝影師,他只是需要一個機(jī)會,便可以大展宏圖,如今這次,便算是吧。
雖然她對童心苑很不感冒,可是畢竟她幫了路城南這么大的忙,若是這一次路城南真的一飛沖天,那童心苑也算是功不可沒。所以看到童心苑的時候,凌貞楠難得露出了一個無關(guān)痛癢的笑容。
童心苑笑著說:“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怎么會呢,好歹今天是城南的大日子,我來捧場也是應(yīng)該的。”
童心苑點(diǎn)點(diǎn)頭:“招呼不周,請自便吧。”
“客氣了。”
凌貞楠一回頭,看到唐嫣已經(jīng)走到路城南的身邊,兩人交談甚歡,她笑了笑,也沒上前,自顧自的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雖然這是路城南的攝影展,但這好歹也是全國首屈一指的美術(shù)館,一個角落里還是掛滿了各種抽象的圖畫。
比起那些照片,這些圖畫真是抽象的讓人想尖叫,那扭曲的線條,看的凌貞楠一陣頭疼。
這時,一個散漫的聲音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如何,看了這么久,看的這么深入,看出了什么沒有。”
凌貞楠用力甩了甩頭,甩開那些復(fù)雜的線條,一回頭,就看到一身白的葉家成,很是騷包。
“嗯,看出來了,真適合催眠,看得人昏昏欲睡。”她還應(yīng)景的打了個哈欠。
雖然葉家成沒什么大的反應(yīng),可是還是細(xì)微的抽搐了一下嘴角:“朽木不可雕也。”
“是是是,我是朽木,您是和田玉,咱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為謀,話不投機(jī)半句多,麻煩讓讓啊。”凌貞楠撇開他往外走。
葉家成又看了一眼那幅畫,摸了摸鼻子,攔住她的去路:“喂,我說你跟路城南看來關(guān)系匪淺啊,你上次來求我就是為了他吧。”
“哎。”凌貞楠截住他的話,“你別混淆視聽,他是我的朋友,僅此而已,別亂往我的頭上安罪名。”
“我只說了你們關(guān)系匪淺,你干嘛這么激動啊,難道你們……”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閉嘴了。”
葉家成低聲笑,看的凌貞楠抓狂,誰知道路城南突然走了過來:“貞楠,你在跟誰說話呢。”
凌貞楠攏了攏身上的披肩說:“沒誰,一個不相干的人。”
路城南的注意力也放在了葉家成的身上,看了幾秒之后,不禁愕然:“你是……”
葉家成聳肩:“無關(guān)緊要的人,再見。”他說完就走。
路城南仍在那里苦思冥想,等葉家成走遠(yuǎn)了,凌貞楠不得不用力推了他一把:“喂,城南,醒醒,你在想什么呢。”
“剛才那個人……他叫……”
“葉家成。”凌貞楠心直口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