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卡車突突突的繼續在高速上行駛。
他們想要去花山,首先要下高速才行,不過下高速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深淵降臨初期,所有人都在想著逃命,高速進出口都被堵的水泄不通,除非饒一個大遠路,或者直接沖破欄桿離開高速,但這又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高速外基本上都會種大個頭的樹木,也會挖水渠,與城市的整體排水是相連的兩個系統,重卡車一個沒沖好,就卡在那兒了,重卡車重大好幾噸,就算他們把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了不能讓它從坑里出來,像是之前進入C城那樣的位置,不怎么好找。
重卡車慢慢的在高速上徘徊,以圖能夠找到一條順利下高速的辦法。
就在張偉全副心神的在找出路時,路口處,十幾公里外,突然的冒起了濃濃的黑煙。
黑煙滾滾,頃刻間便染黑了一片天空。
“什么情況?”張偉站了起來,趴在了車窗上,看著遠方突然出現的變故,邊上,是湊過來的二屁,狗頭和張偉并排,那雙淡藍色的眼珠子里充滿了好奇。
“著火了?”呂清帶著呂小衫也看向了車外。
沈六毛將車子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黑煙冒出的方向。
天干物砸的氣候,沒有人管理,起火也是正常的事情,張偉皺著眉頭想。
可以看到,就近的喪尸被遠處的動靜吸引,朝著那邊開始行動了起來。
“就這里吧?!睆堮Y道,說話間,他拿起了車上掛著的消防斧,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重卡車里別的不多,就是武器多。
張馳拿著消防斧,是打算去砍種在高速邊上的杉樹,重卡車沖破高速欄桿很容易,但對于這些充滿韌性的樹木卻沒辦法,想要從高速上沖下去,要先把樹木砍斷才行。
當然,他們也可以繼續去尋找更加合適的口子下高速,但正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現在附近的喪尸被遠處的濃煙吸引,這樣的好機會,誰都不能確保之后還能碰到,對于張弛的做法,張偉是認同的。
重卡車上配備的消防斧不多,只有兩把,把剩下的這把消防斧從車壁上拿下來,張偉看向了趙三和呂清。
砍樹是個體力活,術業有專攻,他這個胖子還是不要去強求了,估計沒砍幾下就要歇菜。
根本沒有給呂清說話的機會,也沒有給張偉選擇的機會,張偉拿著消防斧轉過身去的時候,趙三就一把把消防斧拿了過去,雖然沒有多說什么但有些事情也不用多說。
拿了消防斧,趙三就下了車,小跑著去了張弛那邊。
張偉看了呂清一眼,現在這車里,除了沈六毛,也就只有他跟呂清兩個男人,沈六毛是司機,他必須要
呆在這里,來應對不知何時出現的突發情況。
張偉將掛著的長刀拿了下來,自己一把,呂清一把。
呂清的臉色有些難,但沒有說什么,他看了張偉一眼,就把長刀給拿了過去。
張偉跟呂清也下了車。
除了砍樹,他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遠處的濃煙將絕大部分吸引了過去,但還是有不少遲鈍的喪尸留在了原地,張弛和趙三砍樹的聲音必然會引起它們的注意,張偉和呂清要做的,就是別讓他們妨礙到張
弛和呂清。
對付喪和砍樹,乍一看還是砍樹輕松,但張偉寧愿選擇砍喪尸,喪尸砍比砍樹容易多了,張偉對自己
可沒有那么多的道德規定,成喪尸了,那就是死了,就不是人了,雖然心里還是會有所波動,但這點小
波動,張偉對自己眠幾句也就沒事了。
“周姐,照顧一下小衫。”下了車后,呂清對著周姐道。
周姐點了點頭,她現在除了照著孩子,其余的似乎也沒有辦法做到別的了。
張偉著向了沈嘉,“牽好二屁,別讓他下來
為了防止屁犯二,張偉把狗繩綁在了重卡車內的把手上,但是二屁很聰明,解繩子什么的那張狗嘴很利索。
為了能夠及時回到車上,重卡車的車門是不關閉的,也就是說二屁一但撒歡那就追不回來了。
對于二屁,沈嘉是真的有點怕的,聽到張偉的這個要求,頓時欲哭無淚了起來,但她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就算他舔我,我也不會讓他下車的!”
能用的人就那么點,趕鴨子上架那也要上,沒有再說什么,張偉點了點頭,拿著長刀走了。
張弛和趙三已經在砍樹,而遠處,已經有三兩兩的喪聽到動靜走來。
“怕么?”張偉問邊上的呂清。
呂清冷笑了一下,“怕?我為什么會怕這種半死不活的東西?!?/p>
張偉點了點頭,“不怕就好,雖然不知道想要殺死現實里的喪尸是不是電影里演的那樣要砍頭,反正也沒有個方向,那就砍頭吧。”
雖然說著并不怕,但呂清眼中的驚異還是表明了他對于喪尸的躊躇不前,同時的,他的眼中也有著對張偉的驚異,想來是沒有想到身邊的這個胖子,居然違反了胖子定律,是那么的兇殘。
沒有再多說什么,也不管呂清有沒有跟上來,拿著長刀,張偉走向了高速的邊緣處,他的注意力,全部在了搖搖晃晃而來的喪尸上。
比起電影里特意做出來的血腥,現實里的喪尸更加的令人膽寒,它們的身軀別破壞的更加可怕,那股撲面而來的血腥惡臭,令人眩暈。
當假的成為了真,張偉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不過在下一刻,他就不在有任何亂七八糟的想法,他們想要活下去,要把這些喪尸解決掉,這就夠了。
翻過高速的欄桿,張偉離開了瀝青路,踏上了松軟的草地,地面并不平整,是一個斜坡,張偉的身體不可控制的向前傾,需要抓住邊上的樹木才能不倒下去。
需要用到更多的力氣來維持身體平衡,張偉眼睛亮了起來,不管是電影里的還是現實里的,只要是喪尸,神經肯定是被破壞的,沒有神經的控制,身體的協調性必然很差,他腳底下的斜坡,更像是喪尸們逾越不過的天蟄,也許不需要激烈的廝殺,他們就可以阻擋住喪尸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