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隨著門口那個女聲的出現而齊齊地轉頭望去,女孩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清清爽爽的梳著一個馬尾辮,一張小臉素著,清清爽爽的樣子到讓人看著格外舒服。
“你!你是誰?竟然敢在這里胡言亂語?是誰把這么個小丫頭放進來的?”剛才說話的女人看著斜倚靠在門邊的女孩,她可沒有忘記剛才就是這個女孩打斷了她說話。
“肖衍!快給人家道歉,你剛才說的什么話!你看看你,快點!人家雖然確實沒有幫上什么忙,但是人家過來的這片心是好的啊,雖然住宿費,路費都是我們出的,可我們這不是也不差這點錢嗎?快點,和人家說對不起!”肖徊見那女人就要上前動手,立刻走到肖衍旁邊拉住她的胳膊,話卻是對著那個女人說的。
“誒呀,我錯了還不行么,對不起,都是我口無遮攔,亂說話,怎么能把這么真的大實話說出來呢,即使人家真的沒有幫上什么忙,都是我不好,這位姐姐,能不能原諒我呀。”肖衍說著就要走上前去拉那個女人的手。
肖衍和肖徊兩人一唱一和地堵住了女人的嘴,愣是讓人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氣的一只手顫顫巍巍地伸出來指指肖衍,又指指肖徊,一張臉憋得通紅,可愣是一句話都沒憋出來。
“撲哧”邢聞是在座唯一一個認識肖衍并且和肖衍共事過的外編人員,看著這兩兄妹耍寶,一下子沒憋住,笑出了聲,“不好意思各位,你們繼續你們繼續,不用在意我的,哈哈哈哈哈。”還沒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邢聞的笑聲到是把現場微微有些凝滯的氣氛打破了,在場的有好幾個都是和肖徊一起辦過案子,都是相熟的兄弟,剛才胡廣華還有韓梅兩人說話是有點太咄咄逼人了,可作為同僚他們也不好意思指出來,就只能光沉默,后來肖衍那一陣狂懟把在座的幾個人也說進去了,氣氛變得更有些尷尬,他們是對韓梅頗有微詞,但吵架波及到了他們,他們心里也是不舒服的。于是在座的幾人都特別有默契的一句話都不講。
“你就是肖徊的妹妹肖衍?不就是一個前公安顧問嗎?說的你好像能查出什么重要線索一樣。”邢聞的打斷,讓韓梅因羞憤而停止的大腦快速運轉起來,她能混到現在的位子自然是有幾分本事的,抓重點的能力還是很強的。
“我有證據啊,我就是因為有證據忘記和我哥說了,才會進來的啊。而且就算是你這樣沒有找到證據的都可以坐在這兒,我為什么不能進來呢?你可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啊,韓警官。”肖衍盯著面前突然又變得和剛剛面對肖徊時候一樣趾高氣揚的女人,突然覺得剛剛在外面碰見的那個小姑娘可愛多了,同樣是拿鼻孔看人,一個能讓人看出她從小就生活在優越的環境中,一個卻只是靠這種動作來掩蓋隱藏在她內心深處的自卑和廉價。
“那你拿出來,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拿出來什么線索。”韓梅踩著高跟鞋,剛好比穿著運動鞋的肖衍高出半個頭,她一步一步靠近肖衍,站在肖衍面前俯視著她,眼里帶著審視和嘲弄。笑話,他們這么多人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線索,就她也配?
肖衍看也不看面前的韓梅,側身坐到了肖徊剛才的位子上,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樣東西。她將這個東西放在桌前,開口道:“相信諸位很奇怪我為什么會拿出這樣一個東西,其實這樣東西是剛才在外面我看見一個警員在整理一個死者的物證的時候從他的錢包里面掉出來的,如你們所見,這是某個東西的一個尖角,看材質是黑曜石。”
“這一個角說明什么,我們當然知道這是其中一位死者身上的東西,可這個和其他有什么關聯呢?”韓梅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在座的幾人也點了點頭,如果說只有這么點東西就說自己找到線索了,未免也太牽強了。
“好了,我也不賣關子了,各位思考一下,能被死者放在錢包里東西,必然是死者所期望保留下來的東西,而同樣的東西,其實還出現在了其他幾名死者身上。我剛才在外面的時候已經幫各位看過了,那名在A大的女死者的耳釘和這個其實是同一個材質的黑曜石,而那名在方氏里死的男死者手表上有一顆鑲鉆是黑曜石材質的,我在網上搜過同款表,已經證實這個黑曜石是他自己鑲上去的,那么,現在,這算不算是一個線索呢?”肖衍背靠在椅子上,腳一點,將旋轉椅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