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闊少爺的衣帽間也著實讓秦晝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偌大的衣帽間里,滿滿四面墻的衣褲,鞋帽,中間置放的一個個展示柜,均整整齊齊、分門別類的存放著配飾以及腕表,還有專門的設備進行溫度濕度的控制,真是講究至極。
同樣是姓秦的,人與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不過現在這些都是他所擁有的了。
當早晨的陽光,爭相擠入秦晝的臥室時,梁美月已經站在他的床邊按動了遙控。
滋……霧化玻璃窗瞬間潔凈透亮。
秦晝在床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揉著惺忪睡眼:“梁秘書,一大清早的,你這是做什么?”
“二少爺,您今天的航班是中午11點40的,現在是早上8點,您必須起床了。”梁美月盯著手腕上的表,一本正經的說道。
秦晝嘆了口氣,沒想到不管是做上班狗還是闊少爺,“懶覺”這個詞還是沒跟他掛上鉤。
有秘書的好處就是,自己什么都不用考慮,早起開始,衣褲,鞋襪,配飾,連身體香氛都是由梁秘書為他搭配好,他只需要穿上就行。
還真別說這梁美月的品味還是非常ok的。
…………
寬敞豪華的黑卡貴賓候機室,秦晝窩在柔軟的皮質大按摩椅里,享受著現代化科技帶來的舒適感。
他快速的翻閱了一下水果機里的內容,了解著宿體的相關信息和相關人物。
從秦晝的微信朋友圈中獲悉,這位闊少爺獨自一人居住在魔都的江景大平層里。
父親秦肖與母親鄺海藍長期在花旗國工作生活,哥哥秦夜在歐羅巴的各國照顧家族生意,還有個雙胞胎妹妹厲害了,秦星在南極洲負責科考項目。
而在那個Vertu手機里則有著無數的代號,秦晝猜測那一定是富二代的歡愉私生活,怪不得只有61的陽壽。
既然自己已經繼承了他的身體,還是要改走養身路線,好好完成長壽任務才是正道,不然錢再多也都是打水漂,于是他給一個清空全數刪除了。
秦晝抬起手臂瞄了眼手臂上的法蘭克·穆勒,這塊是他一直夢想擁有的腕表,要tm六位數的價格才能買上,現在就這么明晃晃的戴在自己手腕上,真是想想都令人感到舒坦。
不一會一名身著制服的高挑女子給他端來了一瓶礦泉水及一些水果點心,并柔聲細語的說道:“秦先生,您要的水及點心,請慢慢享用,那邊還有自助餐。”
“另外,友情提示,您所定的由魔都飛往倫敦希思羅機場的VS251航班,還有半小時就可以辦理登機了。”
“啊,謝謝,不過下次你要還有什么要提示的,直接同我身邊的這位說就行了。”秦晝扒拉下戴著的蛤蟆鏡咬在嘴里,并朝身邊的梁美月瞥了瞥。
那位身穿制服的女子見了秦晝的真容,冒出了兩個星星眼,簡直已經快迷倒在他面前。
“嘿,嘿。”秦晝喚了兩聲,見那女子仍花癡般的杵在那不動。
梁美月黑著臉起身擋在了他們中間:“貴賓室服務可真貼心,都快貼到客人臉上來了。”
秦晝拍了拍她的腰間,說道:“不要那么敏感嘛。這位小姐姐也是想對我服務的更好一些,不是嗎?”
那位女子只顧拼命的點頭。
梁美月忽然被打了腰間,渾身一緊,瞅了眼秦晝,深吸了口氣,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好了,請你離開這里,不要打擾我們家少爺的休息。”
只見那制服女子,一噘嘴,輕輕跺了一腳地毯,才扭著屁股轉身離開了。
秦晝撐著下巴,淡淡的說道:“梁秘書,你要知道,上一個打斷我跟小姐姐說話的人恐怕已經不在這世間了。”
“咳咳,”梁美月吞了一口口水,才說道,“二少爺,剛才英國方面發來了二次確認郵件,下午茶時間與地點不變。”
“以后不變的事情不用再匯報一次了吧。聽得頭大。”秦晝又戴起了蛤蟆鏡,躺回按摩椅里。
梁美月捏著粉拳,氣吁吁地轉過臉去。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左右,喇叭里傳來了一陣溫柔的聲音:“叮咚,請搭乘魔都飛往倫敦希斯羅機場VS251航班的貴賓,前往D67號登機口辦理登記手續。……”
梁美月起身,拉著身邊兩個拉桿箱,走到秦晝身邊,俯下身輕聲道:“二少爺,我們到時間登機了。二少爺……”
秦晝伸了個懶腰,兩手撐在扶手上,一個猛然的彈坐而起,與梁美月的臉迎個正著。
兩人近距離的對視,讓梁美月怔了怔,竟忘記了退讓。
秦晝用手指勾下一點蛤蟆鏡,并伸出另一手,向梁美月勾了勾。
梁美月不自覺的湊近了點秦晝,她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臉也有點熱乎乎的。
隨后秦晝一巴掌捂在了梁美月的小臉上,生生的把她的臉從他眼前扒開,并冷冷的說道:“梁秘書,你擋著我怎么起來。”
梁美月頗感尷尬的迅速直起身子,讓開了眼前的道路,并做了個請的手勢,嘴里慌忙解釋著:“不……不好意思,二少爺,我剛才有點犯困。”
秦晝站起身,用蛤蟆鏡的鏡架戳了戳兩美月的肩頭,并從她手里接過了自己的箱子,說道:“工作時間犯困?扣工錢……啊呸,扣工資,這個數。”
秦晝舉起兩根手指在梁美月面前晃了晃。
“額,2萬……我明白了,二少爺。”梁美月起先有點驚訝,隨后又恢復了理智,鞠躬道。
嗯?!2萬?他TM只想扣200,這怎么就默認2萬了?
秦晝不免多嘴問了句:“梁秘書,你現在收入是多少?”
“回二少爺,目前秦老爺給我的年薪是80萬。”梁美月麻溜的答道。
沃德法克!什么鬼,80萬,一個秘書的年薪。
他賺著可憐巴巴的月薪,再加埋頭碼字辛苦度日,年收入才只有五萬出頭,在魔都這樣的大都市,交了個房租,幾乎就所剩無幾了,他還得打腫臉沖胖子的往家匯點家用。
這么一來,秦晝又將手中拉著的拉桿箱塞回了梁美月手里,俗話說得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梁秘書,我現在走不動了,你去招呼一臺短駁車來。”
“可是……二少爺,這里出門到D67號登機口才2分鐘的路程。”梁美月面露難色的回道。
秦晝啪的坐回了按摩椅里,聳聳肩說道:“反正我現在只能走到這屋子門口。”
“二少爺,別鬧,英國皇室的下午茶很難約的,若不是賣了秦氏集團的面子……”梁美月壓低了聲音解釋道。
“我沒說不去啊,你現在給我叫個短駁車不完事了嗎?”秦晝翹起了二郎腿,向著門口的咨詢臺努努嘴。
梁美月無奈,硬著頭皮跑去咨詢臺,詢問剛才被她責難過的女子。
秦晝遠遠的看著她,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看來剛才那小姐姐沒少給她臉色。
他忽然有些惻隱之心,打工的何苦為難打工的,不過這樣的同情心也是轉瞬即逝了,畢竟他現在是趾高氣昂的秦家二少爺。
不管梁美月怎么說,那女子似乎還有為難她的意思,并不時的向秦晝拋來媚眼。
最終還是秦晝取下蛤蟆鏡,朝那女子做了wink,才解決了整件事,終于給他調配了一臺短駁車,真的就只是輪子滾了兩三下就到了登機口。
隨后秦晝大踏步的昂首自顧自進入了頭等艙軋機通道。
留下兩只箱子及手忙腳亂的梁美月。
連駕車司機都對這位大少爺搖頭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