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晝與田中一前一后的進了四層的腦電波病房。
護士正在為梁美月頭上帶檢測線。
見到秦晝一臉慍怒的,梁美月一驚:“二少爺?!”
秦晝沒有答話,而是轉頭問向田中:“問吧。”
“額。”田中納悶著,有點摸不著頭腦,“是您問……”
“行,我問就我問。”秦晝復轉,對梁美月說道,“現在如果我說你要做開顱手術,你怎么決定?”
“啊?”梁美月震驚的杏眼圓瞪,她求助的瞥向身后的田中醫生。
田中醫生上前兩步說道:“是這樣的,就是之前我給女士你解釋的,腦補積液排不出去的事情。”
“啊……那個啊,現在怎么說?是要動手術?”梁美月問道。
田中點頭道:“對,最好建議動手術,通過微創手術來手動排水。”
“那……目前積液對我的影響大嗎?”梁美月心里沒了底,愁眉不展的問道。
“目前還屬于穩定,但是我看到你的腦部已經被壓迫的比較厲害,可能有萎縮的風險,而且有一段時間了,積液仍未自動排除,甚至在逐漸增加……”
田中話未說完,秦晝出聲打斷:“我是來替你辦理出院的。”
“啊?”梁美月又一愣,她倒也是對腦部的微創手術有點膽顫,可萬一對自己有影響,也不是開玩笑的。
“田中醫生……我這情況能出院嗎?”梁美月訥訥的問道。
“可以是可以的,這完全看你個人的想法,目前還沒有危險到一定要手術的階段。”田中解釋道。
“二少爺……那你是建議我出院?”梁美月問道。
“對,但是關鍵還看你自己。”隨后他湊了過去,小聲說道,“稍后出院跟你說。”
他向梁美月使了個眼色,梁美月會意:“田中醫生,我想出院。”
說罷,她又對身邊的護士說道:“麻煩你幫我把頭上這些取下來。”
護士迷茫的看著田中醫生。
田中醫生刻板著臉,少時片刻,才點頭同意。
手續倒也是辦的迅速,不一會梁美月便隨著秦晝走出了醫院。
直到坐進車里,梁美月才開口問道:“二少爺,您剛才為什么那么氣急敗壞?”
秦晝斜睨了一眼梁美月,冷冷道:“開玩笑,我對這個醫生的醫術一點都不了解,并且這家醫院到底什么檔次也不知道,即便要動手術,那也要請最好的腦神外權威來,能這么草率嗎?那可是腦袋。”
秦晝這一通劈頭蓋臉的說辭,竟說的梁美月啞口無言,甚至有點感動。
“不多說,稍后我會問盧瑋島國最權威的腦神外醫生,如果島國不行,那就去花期國。”
“沒那么嚴重吧……無論如何先謝謝二少爺……”梁美月回道。
“是不嚴重,可也要慎重一點,我可不想你因公殉職。”秦晝雙手環胸的沉聲說道。
這句話還真有秦晝嘴毒的風格,話糙理歪還能說的人感動,那也只能是看接受人了。
沉默半晌。
秦晝問道:“對了,之前的那份調研報告有出來了嗎?”
“這兩天都在醫院,我有致電給對方,是說這兩天會出來。”梁美月番看著手帳確認信息。
“那家公司在哪里?要不然直接去一次吧。”
“在東京。”
“飛過去吧,關西這里的事算告一段落了。”秦晝吩咐道。
“好的,那我這就訂票。”梁美月訂著機票,忽然抬頭問道,“那這車怎么弄?”
“車簡單,讓運輸公司加急運去東京,或者直接停在大阪公司,去東京再租便是。”
“那我找一下運輸公司看一下運輸需要多久。”梁美月三兩下已經搞定了機票,“航班約在3小時后起飛,現在回酒店整理一下行李,應該沒太大問題。”
她手機那端也有人接聽了:”喂?運輸公司嗎?……我說是運輸公司嗎?”
看著梁美月吃力的與對方用英語對話,秦晝攤開手示意她把手機交給他。
接過電話后,秦晝對對方說道:“喂,你好,我這里需要運輸一輛勞斯萊斯幻影,有這方面的業務嗎?”
“嗯……好……可以,那總價報給我一下……好的,怎么叫車?Ok,沒問題。好的,謝謝。再見。”簡短而麻利的講完電話,秦晝將手機遞還給梁美月。
“稍后對方會發一份運輸價格表到你手機上,你看著辦吧。到那邊我只要有車就行。還有這個宮城還可以,如果他能一并跟去也可以,不行就再找。”秦晝關照著。
梁美月頻頻點頭道:“好的,稍后等從酒店出來的時候,我問問宮城。
“我們應該還會回關西來,我讓盧瑋去聯系主辦花火大會的事情了。”秦晝看著窗外的風景,淡淡的說道。
“二少爺,您怎么又突然想參與舉辦花火大會了?”梁美月問道,“所以……您找盧瑋就是這個事情嗎?”
“怎么,你又想匯報了?”秦晝挑釁的問道。
梁美月急急否認道:“不是……我只是關心二少爺……”
“沒有就好,我也就是看了一個電影覺得花火大會挺有意思,正巧查了一下今年還沒辦,這不,如果公司注冊順利的話,可以在9月份獲得花火大會的冠名權,倒可以助推一把。”
秦晝振振有詞的說道,天曉得,這不過是沙雕系統給他的一個支線任務罷了。
“這倒是可以有。”梁美月贊同著,又皺眉問道,“二少爺,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直說無妨。”秦晝面朝梁美月,視線鎖定在她臉上。
梁美月被他這么一看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微微側過臉去。
“我想說的,恐怕二少爺您不愛聽,是關于陸冉冉的。”
“你先說了再說。聽不聽在我。”秦晝揮揮手道。
“待拿了調研報告,您就要著手開辦公司了吧,這當初找陸冉冉就是為了省卻法律顧問這道手續。若是有您專屬法律顧問的話,辦理公司相關事宜都可以由她全權處理。”
“停。”秦晝反駁道,“其實這個事情你以為我沒想過?主要是陸冉冉太不知分寸,更不知悔改,我給過她機會的。”
“她這次去英國表現也差強人意嗎?”
“去英國還好,但挽救不了既定的事實。”秦晝回道,“而且我在倫敦也跟陸冉冉打聽過了,前期的話沒有太多需要涉及法律的地方。”
“即便有,也可以請專門替人辦理開設公司的代理來操作一系列問題,找大牌一點,專業一點的即可。”
梁美月推了推眼鏡,癟著嘴說道:“那好吧,是陸冉冉自己惹的禍。”
“我在希斯羅機場對陸冉冉說了,等公司開起來,想必將來還是會有法律上的各種需要處理的事情。”秦晝補充道,“到時候我會重新招聘一名可用之才。”
“梁秘書,屆時你也可以通知陸冉冉再來面試。”
“真的嗎?”梁美月不可置信的雙眼放光。
“對。我秦晝說一不二,她的能力我是認可的,脾氣能克制住就行。得理不饒人的丫頭沒有一個老板會買賬的。”秦晝冷言道。
“還有,盧瑋那邊……”秦晝剛提到盧瑋,想了想,又憋了回去,“算了,沒事。”
他心里盤算著,這梁美月可能還會向上匯報情況,有些事還是藏一點露一點為妙。
“去了東京,就替你找一個權威,跟辦事不沖突。如果不行就去花期國。”秦晝又把治療計劃重申了一遍。
“對不起,……二少爺。”梁美月垂下眼瞼,顯得有些難過。
“對不起什么?”秦晝不解的看著她。
梁美月微微搖頭,并抬起頭,強扯出一個笑容來:“沒什么。我給您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