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是何緣故?”
“哦,沒事,剛才那個老頭做了個木童給了一個叫潘潔的女人。
不知道她拿這個木童是不是又要提升自己在娛樂圈的地位,如果是這樣還好。如果她拿去害人怎么辦啊!”楊暮望著山下。
“是剛才那白狐精打過你嗎?”龍應似乎沒聽到楊暮說的話。
“是潘潔打的,她就是警告我,不要把今天的事說出去,還拿林詡一的命威脅我。這些人怎么都這么喪心病狂。”
“不管姓潘的女子求這么陰毒的東西是想干什么,它帶來的反噬恐怕是她難以想象的,到時候她也別想著還有白狐精能幫她加持了。
若是那白狐精傷的你,我定現在就結果了他。”龍應握著劍的手略微地發抖,眼睛死死地盯著門口。
楊暮故意嘻嘻笑著,拉著他的手說:“你還真說殺就殺啊,就算是那只老狐貍,也只是打了幾下而已,不至于就要了他的命吧。”
“我之前就說過,在我眼里,沒有不可以做的事,沒有不可以殺的人,也沒有什么正義或邪惡,只有你的所愿所求而已……”
白師太從房間里出來了,楊暮跑到房間里發現那只老狐貍不見了。
“花主是在找白狐嗎?他已經被我打散三魂七魄,化成水了。
我把他裝進了帶來的葫蘆里,我把他帶回瀾硳島鎮壓在島內,不讓他有機會再出來做惡。”
白師太給楊暮看了看手里的葫蘆。
“師太,你這次來是為了赤狐吧,是不是聽到了他的求救聲?”
“正是,本來此次下山就是為了那小赤狐。
他的父親之前就生活在岫港,一直積德行善,幫人消災。
某一日,算出自己要遭逢大難就舉家遷往附近海中的島嶼避難,他父親子嗣甚多,加之又走得急,這小崽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掉了隊,以至于就流落在了岫港。
后來,他因為修行尚淺,就被幾個體質特殊的人給抓了去,供奉起來,為他們轉運斂財。
說是供奉,其實就是受人控制。之后不知怎的逃了出來,他也修煉成形,也在這里安家落戶了。
本來相安無事,不料有一帶著鬼嬰的女子闖入他藏身的地方,還在那里被反噬。
赤狐一家受到波及才入了魔道,才有了后來之事。
念在赤狐年紀尚輕,又是被迫入魔,險些傷了花主,還望花主寬恕他。”
“原來事情是這樣,那你帶赤狐回瀾硳島吧,幫他恢復本性,不要再出來害人。”楊暮示意龍應把赤狐交給白師太。
“多謝花主成全。以后若有需要狐仙一族的時候,盡管開口。
老身真是福緣深厚,沒想到能在有生之年見到永生花主亦是陰荻指環主。”白師太的目光落到了楊暮小手指上的陰荻指環。
“白師太知道永生花?”
“我們雖說是狐仙轉世,但命數在這世間也不過幾百年,永生花的事也知道些傳說罷了……永生花現世已屬難得,陰荻指環亦現世,這可能還是頭一遭,花主若是想,撼動天地也非難事……”
“我從沒想過這些,我現在只希望能找到那只黑狐精,它說自己來自地仙府。師太知道那只狐精的底細嗎?”
“那狐精應該是自行修煉而成的,它不屬于我們狐仙一族,也沒有拜到我地仙府門下。
我回去之后必定召集所有弟子,全力幫助花主找尋黑狐精。”
“師太,他做成的靈童已經讓一個女的帶走了,你可以把它收回嗎?”
“花主,靈童已出,已經認主,契約期限不到,誰也不能強行收回。
這是命數,無人能干預……老身任務已完成,若無其他事情,我要帶他們回去了。”白師太說著要離開。
“辛苦師太跑這一趟,慢走……”
白師太看起來已是花甲老人,但下山時健步如飛,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龍應帶著楊暮下山以后就離開了。
楊暮回到節目組,大家都在收拾行李準備回瞿溪城。
“楊暮,你不是先回瞿溪城了嗎?怎么還在這兒?”林詡一吃驚看著她。
“哦,我沒有回去,處理了一些私事……”楊暮看到安然無恙的林詡一心里松了一口氣。
“喂,楊小姐嗎?我是白慈羽的經紀人,你現在還在岫港嗎?”
“嗯,還沒有離開,小羽有什么事嗎?”
“她最近越來越不對勁,上次的事你也是知道的,現在她和郭慶也分手了,情緒總是不穩定。
我們勸了半天沒什么用,要不麻煩楊小姐來開導開導她吧……”
“行,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去。”楊暮掛了電話就往外走,林詡一拉住她。
“你剛回來,又要去哪兒啊?節目組快回去了。”
“我一個朋友有點兒事,耽誤不了多久的……”楊暮出門打車離開了。
到了白慈羽住的地方,經紀人給楊暮開了門。
白慈羽不知道怎么的,正在摔桌上的杯子,玻璃渣濺得到處都是。
“小羽,你怎么了?先把杯子放下,冷靜一點……”楊暮試著靠近她。
白慈羽似乎并不認識楊暮的樣子,又摔了杯子,還準備用手去撿玻璃渣。楊暮把她拉開了。
白慈羽呆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
“小羽,我是楊暮,你怎么成這樣了,我帶你去醫院吧。”
“不能去,被媒體拍到就完了!”經紀人阻攔著。
“她都這樣了,不去醫院怎么行啊!”楊暮推開經紀人,準備帶白慈羽離開。
突然白慈羽推開楊暮,赤著腳跑去開門,接著就拼命地往外跑,楊暮她們趕快追著她跑了出去。
白慈羽一口氣跑到了天臺,沒有一絲猶豫,沒有只字片語,一躍縱身跳下了樓。
只聽見“咚”的一聲悶響,下面即刻圍起了人。
等楊暮她們跑到天臺的時候,一切已經結束。
楊暮往樓下看了看,癱坐在地上。
經紀人也嚇得趕緊往樓下跑去。
楊暮坐在酒店大廳里,等待警察來問話。
熙熙攘攘的人來人往,記者,警察,醫生,白慈羽公司的工作人員……
楊暮的腦袋不停地回放著從第一次跟白慈羽見面到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楊暮,楊暮……”林詡一趕到酒店。楊暮抬頭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林詡一坐在楊暮旁邊,看著她傷心又無助的樣子,不知道怎么開口,只是緊緊握著她的手。
一會兒警察來找楊暮問話了,楊暮跟警察如實地把今天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林詡一帶著楊暮回到了節目組,送她回房間,但楊暮的樣子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你去休息一下吧,我就在沙發這里守著,你有什么事可以叫我……”林詡一指著客廳的沙發說到。
楊暮沒有說話,徑直走到臥室睡在了床上,她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龍應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她面前,看著淚流滿面的楊暮,溫柔地把她抱在懷里,直到楊暮睡著。
第二天,全組回到瞿溪城。
網絡、電視里都是白慈羽自殺的新聞,警方給出的理由是藝人壓力過大,情感問題。
楊暮知道這件事的關鍵在于方萌,一定要找到她問清楚。
方萌正在瞿溪城開最后一場演唱會。楊暮早早地就到后臺去等她。
演唱會結束以后,等了許久,方萌才現身。
“你等我這么久,有什么重要的事嗎?”方萌整理著自己換好的衣服。
“小羽的事你知道吧,聽說之前你去過岫港找她……”楊暮盯著鏡子里的方萌。
“嗯,去過,有些工作上的事要介紹給她。”
“工作上的事?是那個臺長嗎?”聽到這話,鏡子里方萌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你怎么知道?對了,你當時也在岫港,是去找過她吧。”方萌繼續整理著頭發。
“我是去過,還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這件事跟你有關系嗎?”
“跟我有什么關系,我介紹好資源給她,至于她用什么來交換,那就是他倆的事情了……”方萌邪魅地笑了一下。
“在那個我們一起去的廟宇里,你對她做了什么?”
“這你也能知道啊,早就耳聞你有些能耐,還真有那么點兒觀察力。不過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
“你到底在那兒對她做了什么?”
“下蠱你聽說過嗎?聽說被下蠱的人會性情大變,不受自我控制,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方萌故意擺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你對她下蠱了?怪不得小羽自從那以后性情完全變了。”
“你別胡說啊,我哪有那個本事。
姓白的裝清純,扮清高,還不是為了給自己找了個富商當靠山。
現在靠山是誰的?還是要謝謝她主動提分手,不然我這演唱會的贊助不知道去哪里找呢。”
“你給她下蠱!她把你當朋友,這么信任你。你不怕反噬嗎?”
“朋友?我可從來沒把她當過朋友,至于反噬,聽說下蠱只是皮毛小兒科,亂人心智的小手段而已,怎么會有反噬呢。”
方萌朝楊暮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