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傾城一怔,“桑姐姐何出此言?”
“每一個字你都要試探,非要我說穿了才承認(rèn)。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邪傾城點頭,“好吧!我都跟你坦白。你也看見我脖子上的牌子了,我叫邪傾城。五年前我從西夏來到這里,就一直到處尋找與花魂有關(guān)的線索。至于什么玲瓏鑰,什么財神閣,都不過是碰巧遇到罷了。”
“你那姐姐呢?”
“姐姐的確姓夏,她救過我,我當(dāng)她是姐姐。可是她有弟弟,所以對我并不認(rèn)可。我就是一廂情愿的姓了夏而已。”邪傾城語氣落寞。
“邪傾城……夏五城……行吧!我還是叫你五城。她不認(rèn)可,我認(rèn)可了。”
邪傾城感激一笑,忽然想起來什么,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不是十七,我二十了。”
桑無枝氣道:“你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沒了!我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了。可我除了知道你是長天澗的接引使,對你卻是一無所知。”
“你還想知道什么?”桑無枝秀眉倒豎。
“呃……”
“你那姐姐可是杭州人?”
邪傾城搖頭,“她是忘塵谷的弟子。”
“也是!當(dāng)年夏家可是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就像林家一樣!所以她不可能是杭州夏家的人。”
“杭州夏家也被滅門了嗎?”
“還不是因為這把鑰匙!當(dāng)年林家送了一把給夏家。”
“林家為什么要送一把鑰匙給夏家?”
“大概是想結(jié)個兒女親家?這其中緣由我就不得而知了。總之,本以為是送了一筆巨大的財富,沒想到竟然是送去了巨大的災(zāi)禍。”
“所以……夏家的鑰匙應(yīng)該就是前幾日被搶走的那把。”
“你有線索?”
“他們應(yīng)該和攻擊長天澗的是一波人。看來咱們得從長計議了!先睡吧!”
邪傾城說完就退到了門口,“放心!我不會跑的。桑姐姐認(rèn)可我,我也得對得住這份認(rèn)可。”
桑無枝道:“看來我不用等你長大了。”
“深更半夜,果然容易誤會!”邪傾城說罷,急忙退了出去。
然而回房的邪傾城好不容易睡著,又被噩夢驚醒了。這些年來,他不知道做過多少次噩夢了,每次夜半驚醒都嚇得不能再入睡。夢中的場景如此真實,都是他曾經(jīng)歷過的,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幸好,一切都過去了。只是——如果再找不到丟失的花魂,他還能活多久,尚未可知。他不明白,為什么就一點線索都沒有呢?如果那花魂丟在了某處,他應(yīng)該是有感應(yīng)的呀!除非……邪傾城不敢往下想了,他心口一陣陣絞痛。
第二天一早,桑無枝見邪傾城臉色不好,道:“不如咱們找個地方療傷吧?你這內(nèi)傷一直這么拖著,不是個事。”
“不是內(nèi)傷的事……”邪傾城低聲道:“共生術(shù)你知道多少?”
桑無枝臉色一變,“你離開你的花魂多久了?”
“五年。我感覺身體每況愈下,快要堅持不住了。”
“五年都沒有找到……除非它已經(jīng)找到新的宿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