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郡主?夏朵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邪傾城,以他那些糟心的經歷來看,他怕不是奴隸出身吧?郡主,這怎么可能?
邪傾城詫異地看著椎白,問道:“你還知道什么?”
“我還知道幽靈花長在什么地方。”椎白悠悠地說道。
“那你說說看。”邪傾城怎么都不可能相信一個長居山上的風陵弟子會知道西夏的一朵花。
“藏月灣。”椎白淡淡吐出三個字。
邪傾城震驚之余問道:“這就是你要跟我們回西夏的原因?”
椎白撇了撇嘴,“我要做什么就不勞你費心了,你要關心的是我能幫上你的忙,這就夠了。”
“這么高冷。”桑無枝嘟囔了一句。
“桑谷主,你那雙靈巧的手說不定我能用的上。這一路上,你看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直說便是。我可不想欠你的。”
“你亂叫什么!”桑無枝一臉慌張。
“也對!長天澗沒了,你算哪門子的谷主?”
夏朵看看邪傾城和桑無枝一臉的駭然,試探著問道:“那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一個沒落的貴族小姐,有什么好說的!”
原來這椎白最高深的修為不是風陵劍法,而是看穿別人的身份!三人不知是喜是驚,面面相覷。
椎白不理會三人,自顧自地走著。
出了山,來到大路上,有早已備好的馬車等候在此。此去西夏路途遙遠,不可能靠走路。張無意特意備好快馬好車以及路上所需之物。可見他對于陌無悔的事十分上心,畢竟那是他的掌門繼承人。
想到陌無悔將來會成為風陵的掌門,終身不娶這事,夏朵也沒那么難過了。如今,她唯一的心愿是希望他醒過來,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好。而對于邪傾城,她也沒存著什么幻想。經歷了這么多的生死患難,她越來越清楚地感受到邪傾城對她是一種依賴一種親情。桑無枝幫了他這么多,他對她也越發關切,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對吧!
正出神的夏朵忽然覺得脖子上微微一涼,回過神來才發現邪傾城正往自己脖子上套著什么。夏朵仔細一看,原來是他一直帶著的那塊牌子,上面刻著一個“邪”字的。
夏朵驚問:“這個,不是你從小戴著的嗎?怎么……”
邪傾城道:“是啊!所以你先幫我戴一下,行嗎?”
夏朵不解。
椎白道:“他怕被人認出身份。”
“噢!這么重要的東西我一定妥善保管!”夏朵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欣喜。
桑無枝吃味地道:“我也可以幫你戴啊!為什么不給我?”
“你長得這么漂亮,一定會引人注意的,給你不安全。”邪傾城邊說,邊偷偷拿眼打量夏朵。
夏朵一臉黑線,“這么說,你給我就是因為我扎人堆里找不出來唄?”
“不然呢?”
“沒事。放心!能戴到你入土。”
“那就說好了。”邪傾城突然莫名其妙地回了句。
夏朵一怔,沒反應過來。可桑無枝卻聽得明明白白,她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地道:“五城,我有點困了。”
邪傾城忙在馬車靠近里面的地方鋪好被褥,又拉上布簾,“桑姐姐,你這一路上得多休息才能快點好。”
桑無枝拉住布簾,盯著邪傾城,輕聲問道:“你對我這么好,是出于感激嗎?”
邪傾城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