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彩箋解釋道:“這消經融脈是雪門獨有的功夫,一旦中招,三個時辰內別想動彈!如果外人強行移動,搞不好還會經脈盡斷!”
“她為何要如此對我?”
“估計是想給你一個下馬威!風花雪月四門中,武功造詣最高的就是雪門。她呀,準是想讓你對她敬畏一些。”
“她不必如此,我也會一樣敬畏她的。”
“她那個人就是奇奇怪怪的!總之,她既然對你使了這一招,便不可能給你解開。”
“師父呢?”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爹雖然是神刀門掌門,可是當初四門合一之時曾有約定,掌門可以是任意一門的人,但是心法絕不外傳。平日里我爹指點其他三門的弟子,也只是外功招數罷了!”
邪傾城嘗試運動內力,然而這消經融脈手法詭異,他一時間也找不到破解之法。
天色已晚,涼風驟起。風彩箋關好大廳的門窗,道:“這里是穿堂風,夜里冷得很,必須關嚴一點。幸好你不是跪在院子里,否則真會凍死的。”
“謝謝你!”
“謝我?謝我什么?”
“謝謝你沒有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
風彩箋繞到邪傾城前面,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捧著臉,綻放出少女的笑容來。“你別怕!我會在這陪著你的。”
這溫暖的眼神讓邪傾城有些恍惚。
“姐姐……”
風彩箋“咯咯”笑了起來。“你多大了?”
“二十。”
“我十八!咱們神刀門是按入門先后排序的,所以我是你師姐,但是也只能是師姐啊!小花花十九,小月兒二十一,那個大冰塊雪千尋二十三,也只有她能給你當姐。”
“二十三……姐姐就是二十三。如果是她,她為何認不出我?”
風彩箋長長嘆氣,“我雖然聽不懂你們說的那些魂魄丟了的事,不過既然魂魄都能丟,失憶也很正常吧?不記得你也是可以理解的。”
“是啊!”邪傾城心里一激動,就想起身去找雪千尋,竟忘了自己被消經融脈禁錮,乍一用力,只覺心口一痛,竟吐了一口血出來。
“你亂動什么?”風彩箋急了,“好好待著!我去給你找藥!”
風彩箋去不多時,邪傾城就聽見背后傳來了極輕的腳步聲。他知道那一定不是風風火火的風彩箋,而是雪千尋。
雪千尋走到邪傾城面前,俯身盯著他看了半天。
邪傾城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他準備好的滿腔熱情似乎都被這一個眼神澆滅了。
“三師姐,不知彩簫何處冒犯了你,還請原諒!”
“原諒?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能被原諒,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被原諒。”雪千尋語氣平靜得說完,突然狠狠地打了邪傾城一個耳光。
本就吐了血的邪傾城嘴角鮮血淋漓。他正要質問雪千尋為何如此,幾個耳光又狠狠落在了臉上。
邪傾城幾乎要昏死過去,他本就重傷在身,哪里經得起這般折磨。
“看見你這張禍國傾城的臉我就生氣!”雪千尋貼近邪傾城紅腫的臉,“你記住,你在這里多待一天,就要多受一天的罪。不想被整死,就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