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傾城的臉逐漸泛紅,并不是因為風彩箋緊盯著他的身體不放,而是他感覺自己有些燥熱難耐。
“大師姐,這附近有一條小河,我去一下!”
見邪傾城一臉潮紅,風彩箋明白他必是身體內(nèi)部發(fā)生了什么變化,也沒阻攔,只是叮囑道:“現(xiàn)在這天氣,河水一定很涼,你身上這么燙,可別激出毛病來。你自己試著降溫,如果感覺不行就喊我,我就在這等你。”
“好!”
邪傾城急急火火地朝河邊奔去,他胸中那團火似乎要從里到外吞噬他整個身體一般。他雖然滿口答應風彩箋要試著慢慢來,可還是直接站到了河里。
其實邪傾城更想一頭扎進水里,只是他不會水是真的,這荒郊野外,他可不想把自己淹死都沒人知道。
河水冷冽,緩解著邪傾城的燥熱,他閉目養(yǎng)神,試著運動內(nèi)力調(diào)息。也就是這一瞬間,他突然感覺身體一緊,睜眼一看,上身被一條緞帶纏住了!一個聲音在背后響起:“若敢回頭,我立刻殺了你!”
是雪千尋的聲音,邪傾城苦笑回道:“不知道三師姐在沐浴,彩簫唐突了。”
雪千尋沒有回答,邪傾城只感覺那緞帶的另一頭在微微動彈,想必是她在穿衣服,于是道:“三師姐,水里太涼,你去岸上穿就是了,我不會看。”
“除了自己,我從不相信任何人。”雪千尋說著,移動到邪傾城的身后,用緞帶蒙住他的雙眼。
邪傾城看不見了,但是他能感覺到雪千尋上岸去穿衣服了。自己身上的燥熱緩解了不少,并不是因為河水,而是那條龍似乎又起了變化。它沿著自己的左臂向上,慢慢爬到了脖頸,再向上,到了臉上,最后停在了額頭。邪傾城有些害怕了,如果這龍待在自己臉上不走了,最終形成一個胎記,那自己這傾世容顏豈不是要被毀了?他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什么天下第一絕色,可他擔心如果自己變丑了,姐姐醒過來以后會不會嫌棄自己?
雪千尋的動作停滯在了空氣中,她定定地看著邪傾城額頭那金色的痣,顫聲問道:“你與拓拔幽有何關系?”
邪傾城還是第一次見雪千尋這么驚慌,心下便有了不好的預感,遲疑道:“我不知道,拓拔幽是什么人……”
“拓拔幽就是幽靈谷那個女人,你是幽靈谷出來的,不可能不認識她吧?”
“我是被人抓到幽靈谷的,是大師姐把我救回來的,我與幽靈谷的人并不相識。”
“胡說!你若與拓拔幽沒有關系,為何額頭有著與她一般無二的金痣!”
“金痣!”邪傾城心里一沉,“難道是苑流沙那樣的金痣……”
“你最好跟我說實話,不然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動不動就要殺人,這個雪千尋到底是有多恨自己?邪傾城無奈道:“我的確不知道拓拔幽是誰,如果她是西夏郡主的話,那她就是我娘。”
邪傾城話音剛落,只感覺一股巨大的沖力將自己按入水中,他想要呼喊,把風彩箋叫過來,才一開口就灌了一大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