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痕輕輕一笑,說道:“當初彩箋把他從幽靈谷背出來的時候,他身上的衣服七零八落,破碎不堪,說白了跟沒穿一樣。然后呢,他就那么赤條條橫在我的屋里,我一寸寸地給他治傷。你說說,我們還有什么沒見過?”
讓她這么一說,邪傾城臉都紅了。
花無痕又道:“不過呢!我是個大夫,大夫眼中只有病人,沒有男女,所以我看了也就看了。至于彩箋嘛!你把人家都給看光了,不得負責嗎?”
風彩箋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道:“行,我負責!只要小師弟同意,我就把他娶進門!”
邪傾城還沒說話,雪千尋先開口了,“聽聽你倆的名字,不覺得亂倫嗎?”
“亂什么?這叫近水樓臺先得月!”花無痕竊笑。
“二師姐,月在這。”月滿樓張開雙臂。
花無痕把被子扔進他懷里,“睡覺!白天還得趕路呢!天都快亮了。”
又走了一些日子,幾人終于到了嵩山腳下。由于此處已經云集了不少武林人士,因此山下的客棧幾乎都已經客滿了。幾人找了好久,終于找到了一家正在掛招牌的新客棧。
只見那招牌是一塊拆下來的門板,上面歪七扭八寫著三個字——同心居。
風彩箋忍不住搖頭道:“店家,咱不能換塊兒好點的招牌么?這也太草率了吧!”
那正指揮者掛招牌的姑娘聽見這話,回頭沖風彩箋笑了笑,道:“這位姑娘,我們也知道這招牌是簡陋了點,可是賺錢這種事不等人啊!等我們去鎮上請了先生寫了招牌,只怕那客人都被搶光了。”
“你們招牌寫成這樣,能有客人來嗎?”
“你們不是來了嗎?住店是吧?來來來!里面請!”
幾人怕錯過了這間更找不到落腳的地方了,于是便跟著那姑娘進了門。這客棧是一間小院改造的,四面加起來大概有十幾間客房,規模不大,勝在收拾得干凈利落。
“每間房最少可以住兩個人,你們五個人……”姑娘看著眾人,“反正現在空房多,你們自己做主。”
“我喜歡清凈!我自己住。”雪千尋不等別人發表意見,先聲奪人。
“反正自己的錢自己付,無所謂啊!”花無痕攬住風彩箋的胳膊,“咱倆的房費你出。”
“小花花,你這不愛吃不愛穿的,平時錢都用哪去了?”
“我能跟你們比嗎?你,一把刀來來回回地練也就行了。她呢?一把劍用一輩子。還有,小月練兵器都不需要,一口氣上下翻飛。我做這些藥是有成本的啊!”
“我們用藥,那你每次不都收錢嗎?”風彩箋凜冽地看著花無痕。
“親姐妹明算賬嘛!總不能讓我入不敷出啊!”
“二師姐,以后缺什么你就跟我說。”月滿樓道。
“還是我們家小月好。”
幾人正打趣,小伙子跑進來對那姑娘道:“七姑娘,外面有位少俠要筆墨,說是要幫咱們寫招牌!”
“果然有看不過去的了!又可以省一筆錢了!”七姑娘滿意地跑去準備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