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心居住了一晚,幾人也跟隨山腳下那些八荒弟子一起陸陸續(xù)續(xù)上嵩山去了。
未免引人注意,邪傾城戴上了一頂斗笠,他盡量跟在月滿樓他們后面,不發(fā)一言。
風(fēng)彩箋好奇地走到邪傾城身邊,小聲道:“你這么低調(diào)是怕被仇家認(rèn)出來嗎?”
“哪里還有仇家?我是怕被人看上!”
“好吧……可你這樣也會錯過很多靚麗的風(fēng)景啊!”
“我已心如止水。”
“心如止水……說明你之前蕩漾過?”
邪傾城停住腳步,輕聲嘆息道:“我要聽從那個聲音的命令。”
“哪個聲音?”
邪傾城輕輕搖頭,“或許是命運吧!它讓我愛誰我就必須去愛誰,否則姐姐的魂魄無法回到她身體里,她也就無法活過來。”
“為了你姐姐,要犧牲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嗎?”風(fēng)彩箋聲音略微顫抖。
“沒有她,我早就死了。這條命都是她的,何況……我也沒有什么喜歡的人……”
“我也救過你不是嗎?”
“若是為了換回你的命,我也可以去做任何事。”邪傾城把斗笠壓低,腳下加快了速度。
正當(dāng)眾人走到一座陡峭的山峰之下時,突然自四面八方竄出無數(shù)條黑影。這些人個個身著黑衣,蒙面持刀,見人就砍。眾人來不及弄明白是什么狀況,被迫迎敵,與這些黑衣人殺在一處。
以風(fēng)彩箋的刀法和雪千尋的劍法,對付幾個黑衣人看起來問題不大。邪傾城便主動與花無痕站在一起,助她退敵。
月滿樓便躲閃著一波又一波的進(jìn)攻,邊道:“彩簫,別只顧二師姐啊!”
邪傾城一刀砍退月滿樓面前的黑衣人,道:“四師兄,你看好二師姐,剩下的交給我!”
月滿樓抬頭看了看那壁立千仞的山峰,道:“二師姐,咱們上去看看風(fēng)景如何?”
花無痕還沒答應(yīng)呢,只覺得身體一輕,整個人已經(jīng)到了半山腰。她正想驚聲尖叫,月滿樓一把摟住她纖細(xì)的腰肢,道:“別怕!有我呢!”
“干嘛……飛那么高啊?”花無痕緊緊拽著月滿樓的衣袖,根本不敢往下看。
“咱們武功差,就別在下面給他們添麻煩了!這個地方一般人上不來,咱們就在這關(guān)敵料陣。”
“平時見你斯斯文文的,上山比猴子還快。”花無痕小心翼翼地往月滿樓懷里縮了縮。
“你要的那些藥材,大多生在懸崖峭壁上,我不勤加練習(xí),怎么給你摘回來?”
“小月,這些年你對我的好,我都記著呢!”
“是我記著才對。那一年我身染重病,大家都放棄了。是你相信我一定能治好,日夜為我煎藥,守在我身邊,把我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的。”
“你是咱們月門的獨苗,我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嗎?但凡有一口氣在,我怎么可能放棄你?這么久的事了,你要記一輩子嗎?”
“當(dāng)然……我偏要記一輩子。”
“好好好,那你記著吧!”
“二師姐……”
“嗯?”
“我能不能……報答你啊?”
花無痕緊張地心怦怦亂跳,支吾道:“老三那么漂亮……你不是一直都對她有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