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的這么多花瓣?”風彩箋一邊幫邪傾城清洗著那些五顏六色的花瓣,一邊問。
邪傾城看了看她還有些許紅腫的眼睛,輕聲道:“仔細想想,同時擁有兩種魂魄也不是不可以。就像我,除了是人,也是一朵花。”
風彩箋聽他這樣說,有些如釋重負,可心里的難過依然不可能消除。她瀝干花瓣,微微苦笑一下,“如果有一天,你姐姐的魂魄離開我的身體了,我很可能再一次失憶,然后徹底把你忘記。”
邪傾城沉默了。
風彩箋又道:“那樣也好。”
或許是心不在焉,風彩箋的手指被砧板上的刀劃了一道小口,血一下子冒了出來。
還沒等她自己反應過來,邪傾城已經拿過她的手,用嘴吮吸著她的傷口了。
這一刻,風彩箋感覺有些眩暈,眼前的邪傾城變得越來越模糊。
百花糕沒吃到,又要開始營業了!花無痕仔細問風彩箋診了脈,說道:“沒什么問題啊!會不會是最近連日趕路累的?”
“她的身體什么時候這么差過?又不是弱不禁風的嬌小姐!”雪千尋語氣里帶著關心。
“那就是我醫術不行,反正我看不出來有什么問題。等她醒過來再看吧!”
月滿樓見花無痕有點不高興了,忙道:“這和身體好不好沒關系,上次大師姐去風陵山不也是無緣無故就暈倒了嗎?回來以后就忘記了好多事!”
邪傾城一驚,“大師姐去過風陵山?什么時候?”
“張無意前輩仙逝以后,師父帶著套去吊唁,回來以后就失憶了,后來才把救回來的。”
“那她的性情有沒有變化?”
“一開始還好,和以前一樣肆意妄為的。不過,自從把你救回來以后,倒像是變了一個人,溫柔多了。”
月滿樓也附和道:“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大師姐的確是溫柔多了!”
幾人正討論著,風彩箋醒了過來。她睜眼看看這圍得密不透風的人墻,疑惑道:“你們都圍著我干什么?小花花,我病了嗎?月月你那是什么表情?還有——”她的目光定格在邪傾城臉上,“你是?”
她雖然佯裝淡定,但還是忍不住吞了口水。
“你不記得我了?”邪傾城忽然哽住,就在不久前風彩箋才說過要忘記自己的話。
“你真好看。”風彩箋忍不住說道。
邪傾城的眼淚忽然地流了下來,他俯身蹲在風彩箋的床沿邊,說道:“大師姐,我是彩簫。”
“彩簫?”風彩箋看了看花無痕,問道:“咱們神刀門什么時候有這么好看的師弟了?”
花無痕道:“你生了一場大病,有些事不記得了。沒事,這些以后慢慢再說吧!”她轉頭對眾人道:“她現在需要休息,都散了吧!”
邪傾城起身走出房間,回頭看了一眼,竟在風彩箋的眼中看見了一絲不舍。他走出去,對陌無悔道:“你回去吧!如果姐姐醒了就想辦法給我捎個信。我不放心大師姐,等她恢復一點,我就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