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塵：“……”

尹戀兒：“……”

樹妖阿蘭諷刺的笑了笑，“所以，我錯了嗎？以牙還牙，有何不對？”

“縛繩索。”

墨塵輕喚一聲，綁著樹妖的縛繩索便被墨塵收了回去。

尹戀兒只看了看墨塵，什么也沒說。

“你走吧。”

阿蘭眉頭微皺，隨后便笑道：“放我走？你們這些正道之人，對于我這種妖，難道不是除之而后快的嗎？還有我的妖丹，那可是修煉的好東西。難不成你是憐香惜玉了嗎？”

“……”

墨塵一臉淡漠，“旁人如何與我無關。恩多怨多，我也不想管。殺你？我沒有非殺不可的立場。”

“立場？我殺了那多人，你們這些修士，不是都會說什么代表正義，為了天下蒼生之類的話嗎？”

墨塵瞥了他一眼，淡淡回道：“是嗎……我如何不需要向你解釋。你若想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只是，你該知道，你活下來，他們付出了多少。日后，若你再為惡，我絕不會放過。”

墨塵不再理會她，轉身看向尹戀兒。“走。”

隨即，尹戀兒便跟墨塵一同離開了。

湖水邊，冷冽的寒風，漆黑的夜中，獨留下阿蘭一人……

她看著墨塵離去的方向，思緒萬千。

阿蘭抬起頭，看向遼闊沒有邊際的天空。“夜哥哥……我…好想你……大家…你們還好嗎……”

‘阿蘭，好好活下去。’

‘阿蘭，替我們好好活著。’

……

阿蘭笑了笑。

活著，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過沉重太過奢侈……

樹林間，墨塵與尹戀兒走在回去的途中。

“大師兄，雖然她確實挺可憐的，可她畢竟殺了不少人，我們就這樣放了她，真的沒事嗎？玄門中人似乎是不可以這樣的吧，好像我們空塵派的門規也有這么說來著。”

“小師妹，你記住，這世間，條條框框太多，若都去一味遵守，便容易失去自我。對于自己的所作所為，無愧于心便好，遵從自己的內心。”

尹戀兒笑了笑，道：“我還以為大師兄是個很刻板的人呢。”

“你是這么想的？”

“昂。誰讓你每次抓我去領罰的時候半點不通融，不這么想還能能怎么想？”

“……這不一樣。”

尹戀兒加快步伐，走到墨塵身旁，以同樣的速度與他并行。

“對了，大師兄。我們歷練至今，怎么一個司玄堂的都沒遇到？還有剛才那事，司玄堂的刑官也不來管管？他們不是專門管這種事的嗎？”

墨塵繼續行走，語氣平淡如常。“司玄堂雖是由人族與妖族共同創立，但后來因里面勢力錯綜復雜，爆發動亂，曾一度分崩離析。后刑官之首宮少流以一己之力，統一了司玄堂，如今基本聽命于他一人。現在這種情況，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當地的司玄堂分堂出事了。”

尹戀兒嘀咕道：“你們這修仙大陸，什么人妖魔啊，門派劃分還有不少勢力組織，錯綜復雜，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嗯？”

尹戀兒笑了笑，道：“沒什么沒什么。我們還是快去與三師兄他們會合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