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不可能一直的發生,不然,那也不能叫做意外而是常事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葉城感覺不到了對手帶給自己的壓力,這或許是他那有些恐怖的學習能力使得他的戰斗經驗在逐步上升,再或許,是全真內功那綿綿不絕的特性,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他的一掌一劍給頭匪留下的傷勢在擴大。
頭匪很清楚自己的生命在慢慢流逝,可事實就是向之前說的,兩盞茶之前他嘗試過大喊,無用,他也曾賣出過無數的破綻,但面前這位少年著實冷靜的恐怖。
他不禁在想,難道這個世界真的變了?大派的年輕子弟不都是盛氣凌然嗎?
沒有人愿意死,即使是很清楚佛家因果一說的人,即使是每天看慣了殺戮也親自殺戮的人,當死亡來臨的那一刻,之前的那些想法都會化為為求生存的輕煙。
力大勢重的刀劍相交之后,兩人分開,也很有默契的沒有再繼續出手死斗,同時開始大口的呼吸來恢復流逝的體力。
“小道士,你殺了我沒用,我只是圣蓮教的普通教徒,我們聚集在這里也只是因為朝廷查的緊,如果你留下我,那么,我能夠帶給你以及你的師門很重要的情報?!鳖^匪盯著葉城的眼睛,很真誠的說道。
可是,他不知道葉城的武功出處根本就不是靠著師門傳承而來,也不知道葉城從來都不是考慮將來事情的人,更不是什么憂國憂民的人。
他在乎的是眼前,比如這些個山匪殺人為惡,這個頭匪吃人心臟,他看不下去,所以,他覺得,那就殺了吧。
所以,當頭匪很期待地等待著葉城答復時,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這一次,他也沒躲過,被直入心臟。
很壞的人在考慮事情的時候永遠不是從單方面考慮的,如果,葉城答應他的話,那么,他在當下可以不用死,再如果,葉城不答應,那么他一定會死。
如此,不如就讓他殺自己降低他的提防,然后自己再反擊,就算殺不死他,也能給他造成重傷,萬一他被發現,自己的孩兒們也能將他亂刀砍死。
葉城在用出全真基礎劍法中威力最大的意破滄溟時就判斷出頭匪沒有能力躲過,當劍刺入其心臟的時候,更是想到了完成任務后,獲得桃花島那門瀟灑的近身技擊之法《蘭花拂穴手》。
所以,他毫無提防的被頭匪一掌打中,身形不受控制的撞向了漆黑而堅硬的洞壁,隨后一口鮮血涌出。
他是醫者,而且是夏國最頂尖醫者藥王孫道長的傳承弟子,所以,他清楚,人的心臟在被刺穿的時候,絕對不可能會做出意識判定的動作,更不會還能在那個時候運行真氣。
頭匪的心臟絕對不是那些萬中無一的心臟長在右邊的人,如果非要解釋,那么,只有可能是他的邪功對于心臟方面有著異于常人的堅韌,或者說是生命力。
落地后的葉城開始不斷的咳嗽,每一次都能吐出血水與唾液的混合物,甚至,可以看見輕微的肉絲。一邊,那位頭匪則是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呸,小爺我一直提防著你這個土匪,卻是沒有想到,你會在自己死的時候擺小爺我一道。”
葉城在咒罵,也用出了自己好久不用的小爺自稱,似乎只有這樣,才可以讓自己那陰溝里翻船的心稍微平靜一點。
……
……
有的時候運氣真的很草淡,因為它總是不安規矩出牌,就像人們普遍認為的,當一個人的運氣不好,他可能會在某些方面或者是接下來的階段會幸運,可是,經常會有一種現象,有人會一直倒霉。
比如說,現在的葉城,上一刻才剛在陰溝里翻船的他,現在又聽見一陣腳步聲,而且,似乎還不是一個人的,像是兩個,再或者是更多。
那種聲音很急切,一定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被發現了,葉城也很急切,因為,這處很平坦很開闊的山洞腹地就是山洞的盡頭,這意味著,自己一定會被發現。
還有可能,那幾人匆忙的腳步聲便是發現了自己在外面殺的兩個山匪的尸體所導致的。
如果能用語言表述他現在的心情,也可以在寫出來的話,那只有我國最經典的國罵才能形容,我***。
很快,三個人出現在了山洞附近,看見了一邊死相不是很慘的頭領,看見了殺氣騰騰的葉城。
他們似乎訓練有素,有一個直接頭也未回地跑向外邊,兩個,則是握起了拳頭對著葉城嚴陣以待。
留下的兩人有著不俗的武藝,葉城一眼就看出他們是剛剛開始熬煉筋骨的三流武者,那么,似乎對于現在的自己來說也不算是威脅。
而那兩人當然有著恐懼,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頭兒有多強,那是可以直接將人的胳膊在一息之間扭下來的存在,可就是這么一個人,卻被那俊秀得不像是男人的道士給殺了。
葉城沒有留給兩人過多的時間去思考怎么對付自己這么一個恐怖的敵人,他直接上前踏步,手中輕鋼劍使出一式燕過無痕滑向兩人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