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還在那拉家養(yǎng)傷,其實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只是為了找個理由賴在那拉家而已,那拉上班去了,阿森就爬起來打開筆記本開始辦公,他現(xiàn)在是林經(jīng)理了,作為安逸塵的左膀右臂事情并不少,但是同樣他跟安逸塵都是名校畢業(yè)腦袋瓜特別好使,效率高判斷準,事半功倍。
這天,阿森看到那拉上班去了就偷偷爬起來坐在客廳沙發(fā)辦公,突然,門開了……
那拉媽媽帶著朱媽來給那拉打掃衛(wèi)生,順便給她冰箱里補貨,突然看到一個大塊頭男人坐在沙發(fā)上……驚聲呼叫,司機正好也跟著來了,聽到朱太太的呼叫立馬拿了門口的滅火器沖進來,阿森眼疾手快,畢竟經(jīng)過保鏢特訓營訓練的,三下兩下把他們都制服了……
“那拉,報警……”阿森給那拉打電話?
“報警?出什么事了?”
“來了三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史莉莎的人,幸虧你不在家……”
“啊……”一聲驚呼那拉立馬回了家,剛才開車她媽媽打電話給她,她沒接,再回撥就無人接聽了,壞了,不會是她媽吧!
那拉匆匆忙忙跑回來……
“誤會,誤會,天大的誤會!”那拉趕緊讓阿森給三人松綁。好容易解開被阿森五花大綁的三個人,安太太的發(fā)型都亂了……阿森一臉尷尬的一個勁賠不是……
“那拉,回家見爸爸去!”安太太生氣的拉著那拉就走,阿森知道回家肯定要挨罵了,“阿姨,阿姨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們,我跟你們一起回去,我一定親自跟朱先生解釋清楚……”
不管答不答應,反正不能讓那拉獨自面對啊,管你愿不愿意,阿森還是死皮賴臉跟著去了朱家。
“那拉,過來!”朱太太火冒三丈。
“怎么了,大早開開心心去女兒那,這么快就回來了?”朱先生一邊喝茶一邊看報。
“老朱,你看看看看……”
“呦,這是怎么了?今天風不大啊,這發(fā)型…有點亂了!”
“看看你的寶貝女兒,家里藏著大男人,還把我們好一頓揍!”
朱先生放下報紙,“怎么會有這種事?”轉(zhuǎn)眼又看到阿森了,“這是林經(jīng)理吧,怎么突然來訪?有事嗎?”
“不是,朱老板,我我我就是那個……”
“就是那個藏在你女兒家里的人!”安太太氣不打一處來。
“林經(jīng)理?”
阿森直點頭,“朱老板,朱太太請聽我解釋。”
“我們那拉說千金小姐,黃花閨女,這說出去算個什么?”
“哎,太太太太,先聽聽咱女兒怎么說吧!”
“閨女,來,跟爸爸說說怎么回事!”
………來龍去脈都說清楚了,阿森態(tài)度誠懇,家里也交代了,名正言順請求談戀愛,朱老板跟阿森還是有些交情,之前安逸塵買工作室也是阿森跟朱老板對接的,所以,實力背景都清楚,能力就更不在話下,阿森如果真是一心一意對了那拉未嘗不是件好事??!以后給他們兄妹搭把手,憑借阿森的能力,公司運籌帷幄不怕沒人又有安逸塵這層關(guān)系,于情于理都是好事啊,看到朱老板的贊許,阿森是松了口氣,但是朱太太的態(tài)度,夠嗆……
阿森在朱家抖抖霍霍的吃了中飯跟那拉回去了,“哈,心都要跳出來了……”
“哎,你怎么下手那么狠,我媽生平第一次挨了揍,這個坎有點難……”
“我怕又是什么人來害你,心一緊就不知分寸了……那拉,對不起!”
“那你傷都好了?那你天天騙我?”那拉看到阿森的戰(zhàn)斗力了,這哪里還是受了傷,他不傷人都好了。
“啊,好痛,肯定傷口又裂了……好痛!”
“別裝了收拾東西我送你回去。”
阿森只能任憑那拉拎著他的包出來,那拉把包遞給他,阿森伸手接包,那拉看到阿森白色襯衣上真的有隱約的血漬,“啊,那說的真的,出血了,你又出血了,趕緊坐下來……”那拉緊張的不知所措,阿森一把抱住那拉在懷里,不讓她掙扎,“抱會,讓我好好抱會!我知道我有很多缺點,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讓我最后抱抱你吧!”
“最后?你什么意思?”那拉紅著眼睛問阿森。
“我從來都是這樣,尋花問柳,夜夜笙歌,你值得更好的人!這些日子謝謝你的照顧了!錢我打你卡上了,別不開心,自己買個禮物吧!”
“二十萬,住了幾天你就給二十萬,你倒是很大方??!”那拉看了一眼手機,眼睛里都是淚水。
“我對女人都大方,能有錢解決的都不是問題?!?/p>
“對你而言我是問題?”
“別糾結(jié)這些了,我走了!”阿森假裝灑脫的拎著包包出了門,“門鎖記得改密碼!”
阿森拎著包站在樓下遲遲沒走,朱太太找他了,讓他離開那拉,如果他不離開她,朱太太說會囚禁那拉,總之用盡一切手段都會拆開他們,沒有父親,還有個瘋癲的母親,仰仗安家生活,居無定所,手無寸鐵,她不會讓女兒跟著他受苦……不管阿森如何解釋,他有分紅有年薪,他名牌大學畢業(yè),安老先生視他為子,在朱太太看來這一切都是謊話。
最后,阿森妥協(xié)了,為了那拉的自由妥協(xié)了,如果答應,他還有機會看到她,如果不答應,那拉被囚禁或者送出國,那他是真的要杳無音訊了……
他扮演著負心漢讓那拉傷心都沒說出朱太太的話,自己沒有父親只有一個瘋瘋癲癲的媽,他不能讓那拉跟她父母反目成仇,那太不公平了,他一人背負一個罵名好過幾個人痛苦,阿森走了,回自己家了,傷口滲血,心卻在滴血……
那拉失戀了,魂不舍守的上班,好幾次出神的頂著門口,阿森似乎有意退避三舍,從沒再出現(xiàn)過在橙汁工作室的門口,直到那天那拉急性闌尾炎痛的暈過去,程之慌忙的打電話給阿森,他匆匆過來,工作室亂做一鍋粥,打救護車的電話總沒通……
“開車到電梯口?!卑⑸鹉抢妥撸贿呑咭贿呑屗緳C開車到門口接他們。
趕到醫(yī)院,阿森又把那拉抱到搶救室,快……
“急性闌尾炎,需要馬上手術(shù)!”
“她熊貓血,我也是,用我的!”
“先生,用你一個人的太危險,最少兩個人。”
“沒事,不要等了,趕緊準備,有事我自己負責。”
粗粗的針管插入阿森的手臂,鮮紅的血液通過膠管一滴一滴進入那拉的身體,“對不起,我只能為你做這些,也只有現(xiàn)在我可以正大光明看著你!”
等朱老板跟朱太太到達醫(yī)院的時候,手術(shù)已經(jīng)完成,那拉已經(jīng)回到病房了。
“老袁,那拉怎么樣了?”
“幸虧來的及時,手術(shù)成功,大侄女熊貓血,多虧了林先生,所有的血用的他一個人的,老朱啊好好謝謝人家,看得出來小伙子重情重義??!”醫(yī)生老袁跟朱老板老相識了。
“老朱,那我們?nèi)ジ兄x下林先生?”朱太太感謝了醫(yī)生就去老袁說的房間看那拉跟林先生。
當朱老板跟朱太太去看阿森的時候,阿森正好醒了,他看到朱太太跟朱老板一起進來,立馬爬起來,“對不起朱太太,事發(fā)突然我就送那拉來醫(yī)院了,放心她昏迷了不知道我,我馬上就走,我答應你的一定做到,今后絕不打擾她?!闭f著就走了。
朱老板聽明白了,難怪他的寶貝疙瘩最近魂不守舍茶飯不思,太太偷偷找了阿森說了什么,聽了他們的對話基本猜出來了,“夫人,你都對林先生說了什么?他可是那拉的救命恩人??!”
“可是那拉找對象好歹門當戶對吧,他家境跟我們不符??!”
“我的夫人啊,只要孩子們高興,什么門戶什么家境算什么呢?當初你我又有什么啊,現(xiàn)在呢,什么都有了,家里的錢孩子們?nèi)呑右不ú煌?,你又何必在意那些,他們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他們覺得開心就夠了,就想那拉喜歡跟著程之做助理,那就做啊,葉赫喜歡做演員做明星,那就去啊,孩子們開心比什么都強。那拉喜歡他,你看不出來嗎?”
“就是看出來了才跟他說的?!?/p>
“哎,夫人啊,你要我說你什么好。難得閨女有個喜歡的人,你卻橫插一腳,今天孩子急性闌尾炎,要不是小林晚一步就人命關(guān)天了,為了孩子別參合了行嗎?”
“可是………”
“可是什么?小林能力學歷都有,那拉跟著他不會吃苦,再說了他跟安家還是有淵源的,最主要我們那拉喜歡他,十指不沾陽春水能放下身段給他洗手作羹湯的照顧他,他住在閨女那我早知道了,從沒非分之想從沒逾越之節(jié),放眼看去現(xiàn)在還有幾個男人能做到?”
“可是,我就是怕那拉吃苦??!”
“我們給閨女的不說,小林現(xiàn)在是安氏的總經(jīng)理,年薪幾百萬,他還持有股份分紅,閨女能吃什么苦,你們女人啊何苦為難女人?”
……“走吧,去看看閨女去!”
那拉已經(jīng)醒了麻藥,傷口隱隱痛,昏迷不醒的時候貌似阿森來過,又好像做夢,那拉問了護士,一切都是真實的,阿森送她來醫(yī)院,阿森給她輸血,阿森……那拉急忙爬起來捂著傷口去阿森的房間,人已經(jīng)走了,空留這“林森”名字的銘牌掛在床頭,那拉哭了……原來一直以來不是自己一廂情愿,他無時無刻不在關(guān)注她,可是他為什么又要說那些狠心的話,又為什么那么毅然決然的離開她?那拉決定要去勇敢的問一次,問清楚!
那拉回到病房,父母已經(jīng)在了,“寶貝兒,你怎么了?”
“寶貝兒怎么哭了?”朱老板看出來了,那拉眼睛紅紅的。
“沒事!”
“去找林先生了嗎?”爸爸還是了解女兒的。
那拉點點頭,一句話沒說。
“你喜歡他嗎?”
那拉還是點點頭。
“那他喜歡你嗎?”
那拉點點頭又搖搖頭又點點頭,在去她父母家之前她肯定他是喜歡她的,可是在那之后他就突然提出來分手,那拉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想不明白從那以后再也沒見過面……
阿森回去了還是不放心,那拉還沒醒,惦記著還是去看一眼吧,夜深了,他去花店買了她喜歡的百合玫瑰和桔梗,買了她喜歡的牛奶,買了她喜歡吃的千層蛋糕,悄悄進入病房放好,看了看病床上的那拉,低頭親吻了她的額頭又趕緊做賊一樣又要走……
“站??!”那拉打開燈,坐起來。
阿森沒想到那拉根本沒睡著,心事難料,不知道該去哪里找到阿森問清楚,問他喜歡不喜歡自己,還是問他為什么分手?……輾轉(zhuǎn)反側(cè),半夜阿森卻送上門來了……
“那那拉,我就來看看你!”
“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看?”
“我我我白天有會議……”阿森的謊言自己都心虛。
“你撒謊,白天是你送我來的,是你輸血給我的。”
“你昏迷了,可能弄錯了?!?/p>
“你怎么知道我昏迷了?我都問過了,就是你,林森。”
“我,正好順路……”
“我急性闌尾炎你順什么路?林森,你為什么要撒謊,你根本就不會撒謊的人。”
“我沒撒謊,我先走了,晚安!”
“我問你,你喜歡我嗎?”
“我這個人挺花心,之前是挺喜歡你,現(xiàn)在也沒那么喜歡了。”
“好,只要你說不喜歡,今天,你走出去,我明天就答應家里去相親!”
阿森想轉(zhuǎn)身,卻緊緊拽緊了拳頭,不,不能轉(zhuǎn)身……阿森咬咬牙“不喜歡?!闭f完就大步走了……
那拉哭了,心痛難忍,錐心刺骨的痛,原來這就是愛,傷人傷己,心痛多于傷痛,而阿森的心痛又比那拉少什么?不舍,又必須割舍,從來都是走腎不走心的人,第一次知道走心有多痛?;氐郊遥⑸K于放聲大哭,這輩子他還是第一次為了個女人哭了撕心裂肺,對就是這個詞,撕心裂肺,就是他現(xiàn)在的感受……
安逸塵辦理好了所有手續(xù),跟程之到婚姻登記處領(lǐng)證,拿了拿帶著鋼印的紅本本才是受法律保護的媳婦啊!
“我愛你,我的一切都給你,包括生命,只要你不離我也將不棄?!卑惨輭m抱著程之說著他的土情話。
“你的余生都是我的?!?/p>
“嗯,都是你的。”安逸塵緊緊抱著程之“終于是我蓋了鋼印的媳婦了,想逃都逃不了了?!?/p>
“誰說的,你看……”程之掙扎出安逸塵的懷抱跑出來了。安逸塵跟著追,這媳婦調(diào)皮的,哎……
手牽手回家,安逸塵收到阿森微信“喝酒!”
安逸塵撥通電話“喂,阿森。我今天領(lǐng)證了,晚上慶祝下!”
“改天吧,你大喜的日子,恭喜你!我們改天再喝!”
“怎么啦?一起慶祝唄,讓程之把朱小姐也喊了。”
“改天吧,她還在醫(yī)院?!?/p>
“那好吧,改天喝酒,再見!”
阿森不想在安逸塵大喜的日子壞了他的心情,只好一個人拿了一瓶酒,默默坐在沙發(fā)上喝起來……小辣椒的一幕幕都在他心頭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