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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山是你的了。”
雷大刀不想再說,一揮手,我們走。
他們往肖無病這個方向來,肖無病覺得有趣,橫身在路上一攔,咄的一聲,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雷大刀打輸了,本來就一肚子火,結(jié)果突然冒出個黑大漢,居然要收買路財。
他氣極反笑,也懶得廢話了,怒吼一聲:“真以為個個可以騎到我雷大刀頭上來啊,老子劈了你。”
揚著斷刀,一刀就向肖無病劈過來。
他的九環(huán)刀長,雖然中間斷開,這會兒也還有兩尺長短,反而因為短了一截,這一刀劈下,更見勁道。
肖無病自不會拿腦袋去擋他的刀鋒,事實上,以雷大刀這點兒功力,肖無病即便沒有銅皮鐵骨,只要把罡氣運到頭頂,雷大刀照樣傷不了他。
不過沒那必要,鐵頭玩過的,他再玩一把,不見稀奇啊。
眼見雷大刀一刀劈過來,肖無病伸出兩根指頭,一下子夾住了刀身。
雷大刀大驚,急忙要抽回刀子。
明明肖無病只是兩根指頭夾著刀子,可那刀卻象給山壓住了一般,莫想動得分毫。
雷大刀又急又怒,大吼一聲,用了個猛力,猛地手上一輕,身子往后一蹌,摔了個屁股礅,再看手上,只剩一個木頭刀柄。
原來他用力太猛,把刀柄給撥出來了,刀身卻還夾在肖無病兩指間。
雷大刀看看肖無病指間的刀身,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刀柄,一時間悲從中來,一仰頭,竟就號淘大哭:“師父,徒弟給欺負(fù)死了,你快活過來啊。”
這么一個大胡子,竟然這么仰天號淘,肖無病一時間都樂了。
他這邊一號,鐵頭可就怒了,大踏步過來,一把將雷大刀提了起來,怒道:“哭什么哭?”
雷大刀含著淚眼看著他:“打不過我就想哭,從小到大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就看不慣你那哭包像。”鐵頭一臉嫌棄。
雷大刀委屈:“我給人欺負(fù)了,不哭怎么辦?”
“我來替你出氣。”鐵頭捋袖子。
“哎。”雷大刀頓時就破啼為笑:“我就知道,還是你對我好,呆會兒我弄只叫化雞,咱哥兩喝一杯。”
“邊去。”鐵頭把雷大刀往邊上一撥,雷大刀屁顛顛的站到一邊,叉著腰就看著肖無病。
這兩活寶,肖無病忍不住哈哈大笑。
鐵頭頭鐵,心倒是細(xì),他并沒有直接沖上來,而是冷眼打量著肖無病,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在這里發(fā)橫?”
“我叫黑魔王。”
肖無病信口胡扯:“我要死了,看這里風(fēng)水不錯,準(zhǔn)備把自己埋在這里,哎哎哎,這位小哥,我看你頭不錯,我喜歡,要不賣給我吧,算是豬頭三牲,我自己給自己祭一下,也算全了禮數(shù)。”
鐵頭聽了這話,怒極反笑:“好啊,我這頭剛剛好,就賣給你了。”
說話間,頭一低,身子一縮,腿一彎一蹬,一頭就撞了過來。
他這一頭不簡單,這雙腳一蹬,身子倏一下射出來,竟就好象打過來一發(fā)炮彈,空氣中都帶著了嗚嗚的風(fēng)聲。
“這小子不僅僅是頭鐵。”
肖無病暗暗點頭,不閃不避,手指夾了雷大刀的無柄繼刀,迎著鐵頭腦袋就是一刀劈下去。
不過臨出手之際,他把刀子反轉(zhuǎn)了一下,劈下去時,用的就是刀背,不是刀刃。
他功力遠(yuǎn)高于鐵頭,真要用刀刃,只怕一刀真把鐵頭的腦袋給劈開了。
這一刀正中鐵頭腦袋,鐵頭身子后飛,抱著腦袋,啊啊啊狂叫,那腦袋上血倏倏倏的冒出來,著實有些嚇人。
但肖無病卻也暗贊:“真?zhèn)€好頭。”
原來他這一刀雖然把鐵頭劈了一頭血,但其實只是破了皮,原來擔(dān)心可能會把鐵頭骨頭給劈開,其實根本沒那回事。
鐵頭的頭,還真不是一般的鐵。
“啊呀呀,鐵頭,你的頭破了啊。”雷大刀啊呀呀叫起來:“我給你包上。”
“包什么包。”鐵頭一把將他推開,自己去嘴中抹了一手口水,涂在腦袋上。
說來也神,他這一涂一抹,竟然馬上就不流血了。
肖無病都有些驚奇:“這人口水還有這般功能啊。”
卻聽雷大刀在一邊呵呵笑:“我倒忘了,你這口水能止血,說起來,還是我當(dāng)年打的血蛤給你吃了有作用啊。”
鐵頭不理他,盯著肖無病:“你到底是什么人?”
“說過了,我是黑魔王啊。”肖無病呵呵笑:“你盤根究底的,是不是家里有個女兒,要招女婿啊,我跟你說,我還真是單身,你家若有那漂亮小娘子,入贅我也肯的。”
“入贅你也肯?”雷大刀在邊上呸了一聲,一臉鄙視:“看你也是一條漢子,好沒志氣。”
“志氣,幾毛錢一斤啊?”肖無病同樣一臉鄙視:“我跟你說,我們那一邊,現(xiàn)在贅婿好火的呢。”
雷大刀還要說,鐵頭橫他一眼:“你哪來那多廢話。”
他轉(zhuǎn)頭看著肖無病,道:“我是打不過你,你可敢跟我去見一個人,你若打得過他時,要多少小娘子都有。”
肖無病立刻就一臉色迷迷:“當(dāng)真。”
“我鐵頭從來說一不二。”
“嗯。”雷大刀在一邊點頭:“鐵頭最是頭鐵,只要他答應(yīng)過的,哪怕就是泡屎,他也會吃下去。”
“你才吃屎呢。”鐵頭氣得給他一腳。
肖無病大笑。
這兩人,有趣,合他胃口。
他最不喜歡的,是他們所長那種假大空,還有辦公室主任那種人前一張臉人后一張臉,惡心,還要時時提防。
“那我跟你去走一趟。”肖無病當(dāng)即答應(yīng)下來。
“走。”鐵頭揮手,同時對雷大刀道:“雷口水,你也跟我走,免得在外面給人欺負(fù)了,我看著生氣。”
“嘿嘿。”雷大刀便嘿嘿笑,真就一揮手:“大家伙跟我走,有我兄弟吃的,肯定有你們喝的。”
他手下那些人,也就是些山民,能填飽肚子,跟著誰都無所謂,齊聲響應(yīng)。
鐵頭在前,走了有十來里山路,到一個山谷,谷口建了一個寨子,寨口設(shè)了哨卡,有幾個漢子執(zhí)刀拿槍的守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