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兩!”在一番討價還價中,玉石最終以50兩的價格成交,伙計表面上雖是一副苦瓜臉,暗地里卻是心花怒放,“賺了40兩!”
從鋪子里出來,柳依依忍不住問道:“師弟,你看上這塊石頭什么了?”
姜華見附近除了師姐跟張婉兒,沒有旁人,便說道,“師姐,照我來看,這塊石頭里靈能很豐富,可是被外殼鎖住了,釋放不出來。難得見到蘊含靈能的物件,便想著把它買下來了?!闭f著便把石頭遞給了師姐。
柳依依再次用內力試探了一下,還是什么都感受不到,一撇嘴:“哼,姑奶奶就不信了!”加大了內力的輸出,可是還是突破不了玉石的外殼,臉都要憋紅了,還是感受不到半點靈能,只見少女一跺腳,把玉石仍還給了姜華,“什么破石頭,你留著自己玩吧?!闭f完拉著張婉兒,昂著頭繼續(xù)逛街去了。張婉兒看這柳依依這副模樣,忍俊不禁,又怕柳依依見著了會不好意思,忙用袖口掩了嘴角,還偷偷望了姜華一眼,不巧正與姜華的眼神來了個接觸,兩人頓時都有些慌亂,忙著收回了眼神。
三人又逛了一會兒,眼看著離約定匯合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張婉兒便帶著兩人回到了張府。在前院的演武場上,師姐弟與其他水簾劍派的弟子匯合了。張婉兒告罪一聲,回后院收拾行李去了。
張家演武場上,一位水簾劍派的弟子正在與一位張氏家族的子弟切磋著武藝,其他眾人圍在兩人周圍,大聲叫著好!
水簾劍派的弟子叫周興,是大長老的三弟子,今年20歲,平時不茍言笑,辦事嚴謹,一身內力已入一流。約莫百來回合過后,只見場中周興使出一招水銀瀉地,漫天的劍影仿佛鎖死了張氏子弟身上的所有穴位,逼的那張氏子弟棄劍投降。
那張氏子弟輸了也不惱,面帶微笑,向周興抱拳說道:“周師兄好劍法,小弟佩服!”
“承讓!”周興酷酷的沒有一絲表情,收劍便回到水簾劍派的隊伍中去了。
正在這時,大師兄還有兩位長老來到了演武場,兩位長老對周興夸獎一番,悄悄的稱贊了他沒有給門派丟臉,便召集大家準備出發(fā)剿匪。
海風習習,傍晚的云臺島上炊煙還未散去。等著吃晚飯的中等武士井上小次郎帶著下等武士土肥有力在海邊的瞭望塔等著換防,小次郎蹲靠在木柵欄上,掏出兜里的大煙袋,慢慢的塞上搶來的煙絲,用火石打上火,瞇著眼睛,吐出幾個煙圈,露出一口滿是煙漬的大黃牙,享受著這賽神仙似的生活。自打跟著大名被攆出了東瀛,便一直在海上過著吃上頓沒下頓的生活,好不容易找了個歇歇腳的地方,聽說最近還被神州的官府盯上了,大名也是后悔,可搶了幾艘船后就沒有回頭路了,搶了一艘是搶,搶了10艘也是搶,索性就都搶了吧,被逼急了還要上岸搞點事情呢。
在上司眼里,土肥有力是個棒小伙,成年后就跟著大名在東瀛征戰(zhàn),還是足輕時便砍下過下等武士的腦袋,得了大名的看重,傳下了一門功法,兩年后也成了下等武士,還娶了媳婦。可逃離東瀛時走的匆忙,沒能把媳婦和老娘帶上,“也不知道媳婦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了,自己不在家里老娘有沒有受欺負,更不知道老娘會不會被送上山獨自等死,這該死的亂世啊,不知道哪天才能回家呀?”土肥有力眺望著遠方,想起了家鄉(xiāng)的大山,一時失了神。直到眼前的大山越來越近,土肥有力才反應過來,是船,是外出打劫的三艘海船回來了!
過了一會兒,井上小次郎和土肥有力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們在瞭望臺上看的真切,這一次三艘海船收獲很少,甲板上更是連食物都沒有看到,而且每艘船都或多或少帶著傷,要整修一段時間才能出海了。“下一次如果還是沒有收獲的話,就只能冒險再登一次陸地了?!毕氲竭@里,井上小次郎臉上沒有了剛才的舒爽愜意,上一次出動了100來號人去搶劫漁村,剛把村里人殺完,還沒來得及搬運戰(zhàn)利品,神州朝廷的力量便到了,想起那大乾靖安司的女百戶,真是妥妥的殺神,井上小次郎到現(xiàn)在還是心驚膽戰(zhàn),要不是小泉宗師及時趕到,趕跑了那娘們,這180來斤肉可就撂漁村那兒了。
“大人,換防的人來了,我們可以去吃晚飯了?!蓖练视辛死闲〈卫傻囊滦?,他的話終是把井上小次郎的思緒拉了回來。
隨著裴太守的一聲令下,海州城與海州港開始了戒嚴,所有人船車馬許進不許出。待得人馬逐漸朝碼頭集聚,有只快船妄圖駛出海港,立馬便遭到了官府快船的攔截。三聲警告之后,那只逃出的快船仍然沒有停船的意思,要知道這些官府的快船,每只都裝備著名為出水火龍的火器,能打好幾里遠,只聽哄的一聲巨響,一支出水火龍率先點著了火,“嗖、嗖、嗖、嗖”四只火箭射向了正在逃跑的快船,雖然沒有射中那只快船,卻也驚得船上幾人心驚肉跳。
“嗖、嗖、嗖、嗖”,又是一輪火箭,逃跑的快船被一只火箭擊中,一側的船板被巨大的動能崩的粉碎。船上幾人只得棄了船,跳入了海中,沒一會兒,便盡數(shù)被生擒撈上岸來。
五花大綁的幾人被分開拷打審訊,在海州的各人登上船后,審訊結果便遞到了裴太守的手里。
太守搭乘是一艘長18丈,寬5丈8尺的戰(zhàn)船,也是水師在海州唯一的一艘戰(zhàn)船,在戰(zhàn)船指揮室里,各個宗門參加這次行動的首領都被邀請了過來。
“諸位,剛才港口俘獲的幾人是倭寇的探子,也是我們這次行動的目標,也就是那伙盤踞在云臺島上的海賊!”裴太守向這次行動的幾家宗派首領解釋道,“另外靖安司決定在我們海州設立一百戶所,由傅紅衣任百戶,傅百戶也將參加這次的行動?!?/p>
靖安司來海州了,對當?shù)刈陂T而言,這消息可比云臺宗被海賊滅了還要震撼,只因云臺宗孤懸海外,而他們的宗門都是在陸地上,而且海賊終究會被剿滅或是趕跑,對他們宗門以后的利益影響不是很大??墒沁@靖安司卻是朝廷用來對付江湖宗派的一大利器,所到之處,都是攪得當?shù)刈陂T雞犬不寧。雖說靖安司在海州的第一次行動,與本地宗門的目標一致,但是以靖安司在武林中的口碑,大家在行動中不互相使絆子就阿彌陀佛了!
“傅百戶在之前就曾與這支倭寇交過手,靖安司的情報也比太守府的詳實太多,下面就請傅百戶為大家介紹一下這支倭寇的情況。”裴太守讓出了主位,只見一個女子站到了大家的面前,“英武!”這是大家對這女子的第一映象,然后才是她的美,這位傅百戶身材高挑,穿著一身紅色輕甲,勾勒出美妙的身材曲線,腰間配著靖安司的制式繡春刀,不施粉黛的眉眼透著自信與果決。
傅百戶環(huán)視眾人一圈,在視線觸及大師兄時,原本靜如秋水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波瀾,很快就平靜了下去,而大師兄在看到她時,心里也頗有些差異。她開口道:“大家都知道,這伙海賊在四個月前占領了云臺島,并且滅了云臺宗滿門,兩個月前他們開始襲擊過往船只,四天前他們開始襲擊海邊漁村,而我便是在那時與他們交的手?!闭f完這些,她有意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他們來自東瀛,頭目是一個叫做小泉介和的東瀛大名,先天巔峰高手,在東瀛被毛利家族擊敗,被奪了城池與銀礦,只能灰溜溜的逃離了東瀛。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小泉介和的叔父小泉康成是宗師級高手,在座的許多人都不是他的一招之敵?!?/p>
有宗師高手?!眾人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只是一個個都是老狐貍,面上沒有表露分毫。
傅紅衣繼續(xù)說道:“不過也請大家放心,本官在四天前與這個宗師交過手,毫無疑問,他現(xiàn)在受了很重的傷,出手受到限制,要不然我也不能全身而退。除了他們兩人,倭寇還有三個先天高手,下面我說一下這次大家的分工?!备导t衣看向大師兄方向,繼續(xù)說道:“水簾劍派與我靖安司海州百戶所,負責圍殺敵方宗師小泉康成”。
大師兄坐在椅子上,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回道:“我水簾劍派沒有問題!”
傅紅衣又看向張?zhí)┌卜较?,盯著張?zhí)┌驳难劬φf道:“小泉介和就麻煩張家了?!睆?zhí)┌不氐溃骸拔覐埣冶夭回摳敌〗闼小!?/p>
接著傅紅衣又對敵方剩余的三個先天期高手做了安排,眾人約定以紅色煙花為號,黎明時分對云臺島發(fā)起攻擊。
眾人對傅紅衣的安排都沒有表示異議,便各自回自己的座艦準備去了。傅紅衣單單叫住了大師兄柳成元,詢問了些海州跟水簾劍派的情況,大師兄沒有多想,一一回答。
“幾年不見,你就沒什么想跟我說的嗎?”傅紅衣靜靜地凝視著大師兄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