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席琳姐你做的這個肉排真好吃!”康妮對著席琳夸贊道。
“誒,喜歡的話就多吃點。”席琳把叉子放到銀盤上說道,她把視線轉移到了加文身上。
“肖恩大哥,你說用什么方法造魔具,才能讓人飛起來啊?”加文顯然對肉不感興趣,已經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嗚…那個啊…”天民咬了幾口肉排,發現確實很好吃,怪不得昨天加文對面包肉沒什么興趣。
“肖恩大哥,你先吃完再說吧。”加文意識到自己有點著急了,便默默切了塊肉排等待。
席琳接過話來,臉上滿是無奈:“誒~沒有風魔晶是飛不起來的,之前我還以為小加文你要設計什么其他類型的魔具…”
“要飛的話,不需要風魔晶也行,這里有其他辦法……我吃完了。加文,來討論一下飛行魔具吧。”天民對著加文說道。
……
“所以說,這個叫熱氣球的東西,加熱之后就能飛了?”加文滿是狐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即使不用魔能也照樣可以飛,這豈不是顛覆了魔能用具的概念?
席琳和康妮也被新魔具吸引了過來:“誒?我覺得值得一試,如果成功了,這將會成為震撼性十足的魔具。肖恩,你剛才說,是利用‘浮力’對嗎?你真是了解很多奇怪的詞呢。”
“熱氣球不用魔能也能飛,但是在制作的過程中,如果能結合魔法肯定會更好。”天民說了一句。
“嗯,我會盡快制作出一個熱氣球。熱氣球的結構分為三部分,并不是多么復雜,很快就能做好了。”加文拿起圖紙說道。
“誒!好了,我們不談魔具了。肖恩,這次邀請你來其實是有一樣東西送給你。”席琳打破了原有的節奏,臉上的表情略有得意。
天民看了一眼席琳,很是納悶。原來真正邀請我來的人是你!送東西給我?
天民覺得,這不一定是個什么好東西,無緣無故突然送禮……我可不會忘記自己為何會穿越,為什么直接變成了倒霉蛋,起因就是因為公司送的“大獎”。
“誒~擺出這種防備的表情,是擔心我會吃了你嗎?哈哈。”席琳挺身微笑道。
“是什么東西?”可能是自己過于警惕了吧,天民覺得還是先問一下比較好。
“你對法師的印象都是什么樣的?”席琳做到椅子上。優雅的坐姿,和藹的表情。足以讓任何人都愿意訴說自己的見解。
沒等天民開口,席琳說道:“我知道,你之前是不會魔法的平民,所以你對法師的印象必然是高高在上、傲慢、鄙視平民。”
“難道不是嗎?法師的地位不是等同于貴族嗎?”肖恩狐疑的問到。
旁邊的康妮也很疑惑。她也認為‘法師’是令平民忌憚的存在。
席琳似乎在整理語言,過了一會緩緩說道:“真正的法師,是很低調的存在,他們會為了魔法修行或者魔能研究傾盡全力,很少惹事生非。
至于平民印象中的法師,有的印象是對的,有的是錯的。法師確實很冷淡,但不會刻意針對誰,只要你不招惹他。
而平民眼中的那些傲慢法師,其實更多的是指…那些貴族們。”
席琳的話讓天民感到了疑惑,那真正的法師到底該怎么區分?難道會使用魔法,還不足以確定一個法師的身份?
“誒!我可以看出你眼中的疑惑。其實在暗元素大暴動之后,法師與貴族的界限便不再清晰了,法師變成了貴族,貴族為了鞏固權利也開始學習魔法。
暗元素大暴動前的法師和貴族,是互不相干的兩個圈子。貴族即使想干預也沒那個本事,而法師對權利也完全沒有興趣。”席琳繼續說道。
天民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說,到了現在依然是這種情況?
那些真正的法師其實都在專心修煉,毫不關心權利,空有一個‘貴族‘的頭銜,實際上并不對平民造成什么影響。
反而是那些貴族,得到了力量,成為了‘法師’,結果變得更加膨脹,行為也更加專橫起來,絲毫不把平民放在眼里?”
席琳笑而不語,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說道:“不僅如此,為了進一步加強權利,削弱不安定‘因子’。他們還要斷絕真正法師的傳承,開始逐漸限制法師的傳教。
魔法發展沒有了新‘血液‘的注入,已經陷入了一譚死水,沒有一絲活力。”
聽道這里,天民瞬間想到了變法。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變法是‘真正的法師‘推動的嗎?目的是培養新‘血液‘?
“變法和這個有沒有關系?”天民問道。
“誒?你可以猜啊!不過可以告訴你,當年暗元素大暴動后,幸存的高階法師乃至超階法師已經很少了。到現在更是稀少,比那些無腦貴族要少的多。”席琳帶著調侃的語氣說道。
天民臉一黑,我猜?我哪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還有,超階法師又是喵的什么東西?
“你是法師還是貴族?”天民問。
“誒?你是平民還是法師?”席琳反問。
天民被這一問搞得迷糊了。
是啊!我是平民?還是法師?
天民回想起了自己這些天的遭遇,慢慢沉思起來。旁邊的康妮也在默默思考。
席琳就這樣坐在那里面帶微笑,看著幾人。
天民想到了自己在抽鼠三人面前時受到的尊重,隨即又想到了自己在副少、馬克面前受到的鄙視,腦海中還浮現出了冰老師冷淡的面容。
天民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但又更加迷茫了起來。
我是不是‘法師’并不重要?
在平民面前我有力量,就成了高貴的上位者。
在貴族面前,我就是與他們分享權利、地位的競爭對手,是偷窺了魔法之光的賤民,是該死的下等蟲子。
在海倫老師這樣的法師面前,我便不必在意自己的身份,只要自己有興趣,便可以任意旁聽授課,他不會在意我是誰,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那么‘我’到底是什么身份?天民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你為什么跟我講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