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來的太快,當林語茵接到律師打來的電話時她的呼吸都是沉重的。
“你....再說一遍....原告...是誰?”
“周齊南?!甭蓭熡脠远ǘ譀Q絕的語氣告訴她。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p>
林語茵抓著電話的手在劇烈的顫抖,歇斯底里的尖叫著。
她立馬掛了電話,從公寓跑了出去,連拖鞋都沒來得及換,路人看著那個飛奔的女人,都還像覺得她瘋了,事實上她是真的快瘋了。
她的父親被那個她最愛的男人告上了法庭,罪名是強奸罪。
但她相信她父親是不會做這種事的,但令她更絕望的是,她的父親是被周齊南親手告上法庭的。
林語茵趕到法院的時候法官已經(jīng)宣告了結(jié)果,林越琤被判處了十年監(jiān)禁。
一輩子有多少個十年?一輩子能有多少個十年?何況是她那個年過半百的父親?
她趕過去的時候其實她第一下意識的是望向那個坐在望向那個坐在原告桌子上的男人。
他早就發(fā)現(xiàn)她來了,但是他的表情過于冷淡,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林語茵看著一桌之隔的周齊南突然笑了
“哈....哈,這就是她愛了這么多年的男人啊,就是他把自己的父親親手送去監(jiān)獄的啊....”
林語茵實在是笑得太過于悲傷,引得周齊南的律師頻頻看向她。
最后,他還是問了周齊南一句“周先生,那位小姐望著你好久了....”
周齊南點頭示意表示知道了,他的律師好像要開口說點什么,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整理了一下資料,轉(zhuǎn)頭就走了。
等到人群都散光了,林語茵就像瘋了一樣朝周齊南撲了上去。
“為什么...齊南...你告訴我為什么好不好?我一定是在做夢,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好不好?”
林語茵說著說著就直接趴坐在了地上,好像一個沒有靈魂的玩偶。
周齊南望了她一眼,心里涌起了很多情緒,但是都被他,壓下了,為微微報了仇,還有什么是不值得的了呢?
周齊南過了很久才緩緩開口道“你爸爸強奸了我最愛的女人,而微微一個人躺在病床里,每天都有自殘的傾向,而你爸爸卻享有市長之位?憑什么?你說我為什么?你爸爸做錯了事就應(yīng)該付出他應(yīng)有的代價,有時候我一想到你是他的女兒,我就恨不得掐死你?!?/p>
還是那么好聽的嗓音,講著的卻是最難聽的話。
林語茵不知道為什么,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眼里還能閃爍著一絲微弱的星光。
周齊南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林語茵開口罵他或是求他的話。
正當他準備走的時候,林語茵扯了扯他的褲腳,努力揚起和從前一般的笑容。
“那你...真的...沒有愛過我嗎?”
周齊南微怔,最后抬腳走了出去,在出去的那一剎那
“沒有。”
大門被他關(guān)上了,他沒有看到的是,林語茵最后的那一抹星光隨著他關(guān)門的動作也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