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莎:“這的確是個問題,你們都知道,我是雙飛家庭里長大的孩子,小時候沒有父母的陪伴有多孤單。”
何靜面露為難,如果她和昊宇整天世界各地地飛,見面越來越少,會不會像飛揚夫妻那樣感情疏遠,如果她生下小寶寶卻不能陪伴成長,會不會像李莎莎那樣可憐兮兮,還有父母,遠在外地,一年只能回老家一次,讓他們搬過來一起生活,老人家們覺得過來會拖累子女,都不愿意。做女人,真的好難,做女飛更難,要怎么樣才能在做好女飛的同時,做好妻子、母親和女兒的角色呢?
周昊宇:“沒關系,我會和你一起面對。”
李莎莎、劉飛揚、張飛、汪洋歡呼鼓掌。
……
五年后,劉飛揚、李莎莎、何靜、周昊宇、張飛、汪洋一群人,已經從初出茅廬的飛行菜鳥,一路升級,成長成為技術成熟,經驗豐富的第一副駕駛。
李媽媽又拽著李莎莎去相親。
李莎莎:“媽,他長的太丑。”
李媽媽:“男的、直的、活的就行了,你看看你那些朋友,一個個結婚生子,你就不著急嗎,你趕緊結婚,就是你作為女兒對我們最大的義務。”
……
陸璐已經進入小學上1年級。
飛到外地的空閑時間,劉飛揚會給劉媽媽或陸媽媽打電話,詢問老人家是否康健,也給女兒買了手機,以便趁女兒課間休息的時間與女兒視頻電話。
陸璐對著手機鏡頭激動地搖晃著肉呼呼的小手:“媽媽,你什么時候回來?”
劉飛揚:“璐璐乖,媽媽明天有個重要的升級考試,等考完了試,就可以回來陪璐璐了。”
陸璐:“原來媽媽也要考試啊?”
劉飛揚:“是呀,媽媽和璐璐一樣,也要學習和考試的。”
陸璐:“媽媽,如果我這次考試成績好,媽媽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呀?”
劉飛揚:“好啊,陸璐想要什么禮物?”
陸璐:“媽媽,你帶我去找爸爸好不好?我好久沒見到爸爸了,既然爸爸一直不得空回家,我們就自己去找他,你說好不好?”
劉飛揚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陸凱旋這個甩手掌柜,已經很久沒回家,也沒給家里打電話了,她笑笑說:“好,璐璐乖,等媽媽考完試回來就帶你去看爸爸。”
陸璐歡呼:“耶!太好嘍!可以去找爸爸嘍!”
上課鈴聲傳來。
陸璐:“媽媽,我要去上英語課了,媽媽再見。”
劉飛揚:“寶貝兒再見!”
關閉視頻,劉飛揚接著撥打陸凱旋的電話。她想要問問他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怎么又很久沒有給女兒打電話了?
手機播過去兩次,都處于占線狀態。算了,反正已經答應了女兒,過兩天,直接帶女兒去D部隊一趟看看好了。
這些年來,陸凱旋確實沒有再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回來。女兒剛出生的幾個月,或許是出于對劉飛揚的愧疚,或許是出于剛做父親的喜悅,表現的相當“稱職”,時間一長,漸漸開始推說部隊越來越忙,職位越升越高,回家越來越少。
明天就要考試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劉飛揚收回思緒,繼續在酒店房間復習。
第二天,首先是英語考試,然后是模擬機考試,最后是機艙實操考試。
飛機落地,考試結束,負責考評的李教員滿意地在劉飛揚的升級考試檢查單上打分、簽字。
“嗯,做的很好,這次考試通過,你就是F4了,你可是咱們美麗航空第一個達到F4級別的女飛吧。”
“是的,謝謝李教員。”
李教員:“果然是虎父無犬女,回去和你爸說,有時間一起出去喝一杯,還有,替我向你爺爺問好,改天我去看看他老人家。”
“好的,我一定轉達。”
……
航空小學,陸璐剛由老師帶隊走出院門,就眼前一亮:“媽媽!”
劉飛揚通過考試,難得休假幾天,于是到小學來接女兒。
陸璐歡快地跑進媽媽的懷抱。
“你好,你是陸璐的媽媽?”小學老師跟了上來。
劉飛揚:“是。”
小學老師:“你好,我是陸璐的班主任。”
劉飛揚:“老師好。”
小學老師:“我只見過陸璐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
劉飛揚有些愧疚:“我和她爸工作都忙,所以大多數時候是父母幫忙帶孩子。”
小學老師問:“您是做乘務員的?”這個小學就在航空小區附近,孩子的家長大多是在航空系統內工作,老師知道,只有是飛航班的工作性質才會經常見不到,由老一輩人來接送孩子。
“不是啦,我媽媽是飛行員。”陸璐抬頭向老師說明。
小學老師好像見到偶像明星一般兩眼放光,知道有女飛行員的存在,不過,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原來您是女飛呀,好厲害呀。”
劉飛揚笑笑。
小學老師回歸正題:“我知道您平時工作肯定很忙,不過,爺爺奶奶畢竟不能取代父母的陪伴和教育,因此,還是希望您可以盡可能多的參與孩子的教育。”
劉飛揚有些愧疚地摸摸陸璐的腦袋,她陪伴女兒的時間的確很少,要不然,老師也不會到了如今才第一次見到自己:“老師您說的對,那么,依您看,我可以做些什么呢?”
小學老師:“我知道做飛行員的很辛苦,每天到處飛,不如這樣,我們互相留個電話和微信,這樣就可以多多交流陸璐的事情。”
“好的,好的。”劉飛揚掏出手機,與小學老師互通了聯系方式。
和老師分別后,劉飛揚帶女兒去了百貨商場。
童裝店里,陸璐接連試穿了好幾件衣服,說是要穿著最好看的裙子去給爸爸看。劉飛揚看幾件衣服都很不錯,自己又很少帶女兒出來玩,索性全都買了。
玩具店里,同樣要什么買什么。陸璐開心極了,抱著心愛的玩具蹦蹦跳跳。
劉飛揚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彌補她對女兒長久以來的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