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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啄木詩

三十四章華芳回來了

王府漪桐園

衛繡正練著字,門衛來報李蘭心求見。衛繡擱下筆一陣納悶,這還是出嫁后頭一個來拜訪的。

李蘭心入到院內,道:“揚輝書院第一美人,成功將太原第一猛將收入麾下,我來沾沾喜氣,不知會不會招人嫌?”

衛繡聽著很是受用,嗔怒:“妹妹若是喜歡,我去求那‘猛將’把妹妹也一同接進府中來,咱們姐妹也好有個伴。”

衛繡說著走到院內,拉著李蘭心往室內走去。

“我這姿色可不敢為難博陵公。”李蘭心側過頭盯著衛繡,想知道她婚后是否過得幸福?

“聽說你在議親?”衛繡高興道

“是常山人許嶼,你也見過的,他跟我哥是同窗,我哥對他很滿意。”李蘭心神色暗淡,聲音也低了幾分。

“那你呢?你滿意嗎?”細心的衛繡看出了端倪

“沒有滿意,也沒有不滿意。”李蘭心擠出一個笑容

“女子的婚姻關乎后半生的幸福,可不能隨意!”

“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慎重又如何?遇不到也沒辦法。”李蘭心的失落掛在臉上。

“是遇不到呢?還是跟我一樣,遇到了有主的?”

入座后,衛繡把丫環剛奉上的茶往她面前推了推,她在查諸葛靚時,發現李蘭心也在查他,李蘭心性子直爽,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她的用意不言自明。同命相憐,衛繡有些同情她。

“我來看你,你怎么反到說起我來了,你怎么樣?他對你好嗎?”

“就那樣吧!說不上他哪不好,也看不出他哪很好。”衛繡的臉上不見初為人婦的喜悅。

“他不在家嗎?”

“前些天出去了,說是去彭城處理事情。”

“這么忙!成婚才幾天呀?苦了你了。”

“武將不都是如此嗎?”衛繡與李蘭心相視莞爾,二人的父親都是將軍,怎么可能不明白。

“你后悔嗎?”李蘭心沒頭沒尾的問出一句。

衛繡卻聽得很明白,搖搖頭道:“不后悔。”

對于衛繡低嫁,世人都覺得可惜,衛家更是死命反對,她跟家里鬧了許多次,就差上吊了。

二人寒暄一翻,璽兒送李蘭心出王府。

李蘭心道:“你家小姐過得不開心嗎?為何總是郁郁寡歡?”

璽兒道:“小姐為了嫁進王府和家人都鬧翻了,可是將軍…”

“將軍心里另有她人?”李蘭心接過話

“你怎么知道?呃…”璽兒驚覺說多了。

“我來就是跟你家小姐說這事的,可我見她不怎么開心,也沒敢提。你們將軍走了多久?”

璽兒掰著手指頭數道:“二十天。”

“你沒記錯?”

“將軍是四月初十走的,今天是五月初一,整好二十天!我家小姐天天數著日子呢!我怎么可能記錯。”璽兒不滿道。

“唉…”李蘭心嘆氣,回府后派人給諸葛靚捎了信。

諸葛靚讓人沿途打探,彭城到晉陽的路四通八達,這么做無異于大海撈針。

五月初三,原本是諸葛靚的大婚之日,新娘卻遭王浚脅持,清白難保,諸葛靚的憤怒和擔憂可想而知。李蘭心在夜晏找到諸葛靚時,他衣冠不整的坐在榻上,與紅衣新娘打扮的女子喝著交杯酒。

紅衣女子柔若無骨的伏在他胸前,用酥麻入骨的嗓音勸道:“爺,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為了瑣事煩心。您若是不高興,可以來這天天換新娘,日日做新郎…”

諸葛靚樂呵呵的對懷中美人道:“那你做我的新娘可好?”

美人嗔怒:“爺…奴家就叫愔娘,您可不能忘了。”

“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諸葛靚捧著愔娘的臉,深情的吻向愔娘。

李蘭心在門口看到這一幕怒上心頭,疾步走向前,一把拽開愔娘。直到這時,李蘭心才看清愔娘的樣貌,她竟有幾分類纖纖。

諸葛靚倒在榻上醉得一塌糊涂。

“滾!”李蘭心扔下幾錠銀子,看著諸葛靚唇邊的口脂印十分刺眼,俯下身來粗魯的擦拭。

彭城客棧,纖纖催著要回晉陽,王浚對于她的要求一向不忍拒絕,帶著纖纖一路疾行,他小心翼翼的順著纖纖,卻見她總是沉默寡言。到了晉陽城外,王浚派了季霖、老馬等一行六人,跟隨纖纖一起進郭府,只應允她天黑之前要出晉陽城,他則回了王府。

郭府

郭老夫婦對纖纖的到來欣喜萬分,望著門外這些嚴整的護衛有些納悶,道:“怎么沒跟你哥哥一起來?”

“哥哥來了嗎?我在路上耽擱了些時間。”纖纖驚喜過后一陣擔憂。

“他昨晚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一次都沒有,哥哥對我從來都遷就。”哥哥那么聰明卻什么也沒提,他應該是怕外祖父擔心吧?

外祖母刮了刮纖纖鼻子,嗔怪道:“你就欺負他老實,馬上就要吃午飯了,你先梳洗沐浴,我讓人去把仲思找回來。”

“左姐姐晉升貴嬪,派人來接我去宮中游玩,我下午就得走。”

“哦!芬兒是個周詳的孩子,晉升也是自然。”

諸葛靚睡到日曬三竿才醒,搗飾好了回到郭府,門衛告訴他纖纖回來了。諸葛大喜,卻遠遠的見到正廳外幾個護衛面生得很,便沒在往前,喚人找來春夏囑咐了一翻。

春夏去大廳對灼灼道:“有幾道江南菜老夫人很喜歡,但我燒得不好,還請灼灼姐指教!”

纖纖朝灼灼點點頭,春夏把她帶到了書房,灼灼見到諸葛靚驚喜道:“大少爺也來了?”

“你們就是跟那幾個人來的嗎?”

“不是,帶我們來的人到晉陽后就不知去向?卻讓這幾個人護送小姐來郭府,還說讓小姐在天黑之前出城。”

“他有圣旨嗎?”

“我沒見過,小姐說聽他的。”

“他們不是左貴嬪派來的人,外祖父也沒生過重病。”諸葛凝重道

灼灼驚訝:“啊…那怎么辦?小姐還蒙在鼓里。”

“等下上菜的時候,你帶幾個婢女進去跟纖纖對換衣服,你留下來拖住他們,等我們走后再回吳國。”

“好!”

正堂,婢女門進進出出的上菜,王府護衛們仔細的查看出來的婢女,進去的人他們是不在意的。一個婢女不小心把湯灑到了纖纖鞋子上,灼灼暴怒的扇了婢女兩個巴掌,婢女嚇得趕緊跪地求饒。

灼灼怒道:“還不快服侍小姐換鞋。”

婢女起身,領著纖纖入正廳后的罩房換了雙鞋子,纖纖出來后背門而坐。

灼灼喝斥犯事的婢女:“還不滾出去,你想留在這影響小姐的食欲嗎?”

婢女捂著紅腫的雙頰哭著的跑了出去。

郭府不愧是富貴人家,三個人吃飯上了三十幾道菜,吃了半個時辰還上了一份甜點。

許是太安靜了,季副統朝里探了探頭,只看到纖纖的背影,灼灼在一旁小心的侍候。季副統納悶的用刀頂了頂歪掉的帽子,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想進去看看,又不敢冒犯將軍重視的人。

季副統走到纖纖身旁,拱手施禮道:“小姐,時間快到了,準備出城吧?”季副統說著偷偷望了一眼纖纖,只見她低著頭喝湯,看不到臉。

灼灼微怒:“你糊涂了吧!將軍說天黑之前出城,現在離天黑還早著呢?”

“是小的糊涂了,請小姐恕罪。”季副統惶恐的跪在地上,抬起頭仰視纖纖。

灼灼發現‘小姐’執湯釣的手不停的發抖,走到了季副統面前遮擋住他的視線,不耐煩道:“行了,出去吧!不要打擾小姐吃飯。”

“是。”季副統剛剛站起來向門口退去,突然“咣當”一聲巨響。眾人的目光都望向門口,原來是季霖的佩劍掉在了地上。

季副統這下終于看清楚了,起身抓住‘纖纖’發抖的手,急道:“你不是小姐,小姐人呢?”

外面的護衛聞聲紛紛涌進來。

季副統:“老馬快去報告將軍,剩下的人全部向南追。”

眾護衛飛奔而出。

‘纖纖’嚇得哭道:“不關奴婢的事,是她威脅奴婢,說奴婢做事毛手毛腳的,要把奴婢發落到青樓,奴婢只好聽命行事。”

季副統把‘纖纖’扔到了地上,怒視灼灼。

灼灼無所謂的看著地上的假小姐,道:“小姐不喜歡熱鬧,說要出去散散心,我也只是聽命行事。”

季霖冷道:“她去哪啦?”

灼灼故作驚訝道:“小姐去哪了?我一個奴婢怎么知道?”

季副統抽出刀貼著灼灼臉,面無表情道:“你繼續裝,只是…這么漂亮的臉蛋,要是劃花當真是可惜!”

灼灼瞥了眼貼在臉的刀,不為所動道:“一個丫環的臉,無論有沒有被劃花,也只能是個丫環。”說完閉上了眼。

這丫頭骨頭還真硬,這無懼無畏的樣子還真令人心動。季霖在心里贊嘆,事態緊急,見嚇唬她也沒用,季霖把刀收進刀鞘,一把掐住了灼灼的脖子,眼神狠厲道:“說是不說?牢里的玩意,糙老爺們都受不了,更何況你這樣的小姑娘。”

季霖說罷,掐住灼灼的手越收越緊,竟把她提到了半空中。

灼灼被迫睜開了眼,雙手緊抓季副統的手臂,雙腿在半空中踢著,臉憋得醬紫也不求饒。一股窒息的感覺,讓灼灼體會到死亡來臨的恐懼。

老太爺大喝:“住手!老朽不才,好歹也生了兩個二千石官員的兒子,爾等無憑無據,也敢在我府上審問我的下人?”

季副統松開了灼灼,他們確系師出無名!

季副統奸笑,道:“我等奉將軍之命,護送將軍夫人訪親,如今將軍夫人在此失蹤,我有理由懷疑惡賊里應外合劫走了夫人,還請老太爺配合。”

老太爺怒道:“你胡謅!這哪來的將軍夫人?”

“她之前明明就坐在這。”季副統嚴肅道,指著剛剛纖纖坐過的位置。

老太爺氣得滿臉通紅,道:“我外孫女云英未嫁,你這是血口噴人,我要告你。”

季副統面無表情道:“嫁沒嫁人我是不知道,但她跟我家將軍同吃同住,我們都有目共睹。”

“你…”老太爺氣極敗壞

季副統突然頓悟,抓起灼灼的手腕反背到后背,慢慢往上提,道:“你們分明在拖延時間,快說,張小姐去哪了?”

灼灼疼得跪在地上冷汗直流,臉色煞白道:“我只是個丫環,小姐去哪自是不必跟丫環交待的。”

“不必跟丫環交待,那一定跟老夫人交待了羅?”季霖放開了灼灼,用拇指剔出了半截刀走向老夫人。

灼灼驚慌的抱著季霖的腿,道:“你要干嘛?我們老夫人和老太爺是朝廷命官家屬,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碰的。”

季霖剛把刀架在老夫人脖子上。

“住手!”王浚不知何時站在廳外。

“參見將軍!”季霖向王浚行禮

“發生了什么事?怎么就你們倆?其他人呢?”王浚道

“其余的人都往南追去了。”

“人都看不住,你們是干什么吃的?”王浚厲聲道,一腳踢在季副統左肩上,也難怪他火大,經過了這一次,以后還想把纖纖誆回晉國,基本是不可能了。

眾人驚訝的望向王浚,見他暴怒的樣子又立馬驚恐的低下了頭,季霖的怒氣跟王浚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滿堂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季霖被踢翻在地,又馬上爬到王浚腳邊道:“屬下該死,請將軍找到小姐在治屬下的罪。”

“說說怎么丟的吧?”

“我等護衛小姐寸步未離,小姐午飯吃了半個時辰一直只字未言,末將發覺太過安靜便進門查看,發現里面的人不是小姐。”季副統望向跪在地上,穿著小姐衣裳的丫環。

“寸步不離?那她是憑空消失了嗎?”

“屬下一直都有查看出去的人,門口、窗戶、瓦頂,只要有個洞口的地方卑職都有把守。其間只有一個婢女把湯灑在小姐鞋上,灼灼打了她兩耳光,然后婢女捂著臉出去了。”

“大概有多久了?”王浚道

“在開飯前,大概半個時辰以上。”季副統肯定道

“半個時辰…恐怕她早已不在晉陽,追是追不回來了。”

王浚瞇著眼睛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朝灼灼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灼灼驚恐的看著王浚,慢吞吞的挪到他面前又低下了頭,比起剛剛快被季副統掐死時,她覺得此時的王浚更瘆人。

王浚抓著她的后頸,望著她的眼睛,道:“諸葛靚來過?你回去帶句話給你家小姐:郭老太爺涉嫌私通逆賊,已被捉拿下獄,要不要發訃告給張夫人,由她決定。”

灼灼震驚,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這樣赤裸裸的威脅,從他嘴里說出來像是聊家常。

“你…”郭老太爺氣得說不出話來,望著王浚仿佛很是面熟,詫異:“你是纖兒朋友?”

王浚向郭老太爺施了一禮,道:“見過老爺子!末將年少時確實同纖纖來過郭府。纖纖生性單純,晚輩擔心她受奸人蒙蔽。”

“我纖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有機會受人蒙蔽?”郭老太爺氣呼呼道,要說蒙蔽,分明是你把纖纖誆來晉國,毀了她名聲。

“張仲思,本名諸葛靚,他父親諸葛誕是叛臣,文帝曾下令誅殺諸葛家三族。諸葛靚曾多次潛回晉國竊取機密,還請老太爺不要執迷不悟,把諸葛靚和纖纖喚回來,可免您不知之罪。不然,您這一大家子和前途無量的兒子,恐怕都難逃一死。”

“仲思乃我幼女養子,不是你口中的叛臣之后,如今他們已經回國準備婚禮,短期之類不會再回來了,還請將軍莫要為難。”

這話不說還好,王浚一聽臉色煞白,道:“老太爺如此冥頑不靈,我看您還是呆在家中好好反省,限您一個月交出逆賊,如若不然,以謀逆罪論處。”王浚輕輕拍了拍灼灼的腦袋,而后轉身離去。

諸葛靚帶著纖纖一行人往東吳方向逃,天黑前在上黨與朝歌交界的小鎮落腳。晚飯,纖纖胃口不佳早早的回房休息。

諸葛靚坐在床沿伸手探向她的額頭,擔憂道:“午飯沒吃就趕了半天的路,是不是餓傷了胃?還是水土不服?”

纖纖緊張的盯著他的手,本能反應是想躲開,又覺得不妥,道:“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纖纖滿含歉意低垂著頭,她無顏面對哥哥,心里很忐忑:如果他問起這些天的事該如何做答?

諸葛見她躲閃的眼神還有幾分疏離,很想問她:這么些天王浚有沒有對你做什么?即使他對你做了些什么,我又能如何?話到嘴邊終究是問不出口,便道:“沒事就好,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纖纖長吐了一口氣。

第二天,意外的發生讓諸葛靚措手不及,著急逃跑的一群人都停下了腳步。

甘秀蘭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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