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的結果甚是喜人，小雪也已經從昏睡中醒了過來。
九叔看著臉色蒼白的小雪，心疼的眼淚直流。
“九叔，小雪已經沒什么事了，這些時日不要離開蠶室，在好好補補身體就沒事了。只是，肚子上這道疤就沒有什么辦法了?！?/p>
手術的時候谷老和秦翰已經盡量將傷口開到最小，可是卻還是有一道明顯的疤痕。
九叔倒是看開的很多，擦了擦眼淚。
“能保住性命便已經多虧了老天保佑，留疤算不得什么?！?/p>
秦翰點了點頭，只要九叔和小雪不在意便好，畢竟這個時代，對這些東西很重視。
小雪有九叔照看著，谷老便叫秦翰和自己出去走走。
“我過兩天就要離開了?！?/p>
“這么快？”
雖然谷老和秦翰說過，可是秦翰還是覺得有些突然，尤其是這幾天為了小雪的事情朝夕相處下來。
“不算快，本來就是早就做好的決定，其實前幾天就應該走了，只是因為小雪的事情才耽擱下來。”
秦翰點了點頭，谷老的想法秦翰還是知道的，一生都致力于治病救人，行醫天下，不像秦翰只想著升升官，發發財。
“對了，谷老，我有東西給你?！?/p>
……
楚家，秦翰拿著幾頁紙交給了谷老。
“這是？”
谷老看著秦翰遞過來的紙張有些詫異，紙自己見過，可是頭一次見到這種質感的紙。而且這紙上的字看上去覺得熟悉，可有些字卻又不認識。
秦翰搓了搓鼻子，紙是從那本醫學護理上撕下來，其他書都銷毀了，只剩下這本醫學護理，秦翰覺著有用，便留了下來。
這撕下來的幾頁是從谷老說要離開那日便準備好的，秦翰都檢查過，沒有一些谷老從來沒聽說過的現代藥劑。那些和酒精效果來差不多的，都被秦翰涂掉了，改成了酒精。
看著谷老驚訝的樣子，秦翰嘆了口氣，看樣子，又要把自己的便宜師傅給搬出來了。
“咳咳，有一年冬天，雪花那個飄啊，老人啊，那個可憐啊……”
“事情就是這樣，這幾頁紙是我師叔絕世大醫李時珍留下來的?！?/p>
谷老聽了，臉上的驚訝卻是更弄。
“誒呀，谷老，反正這十幾頁紙，記載的都是一些常見疾病的護理方式。”
“可是這個字？”
谷老翻看了幾頁，頭一次對自己的文化水平產生了質疑。
“這個字說起來，就是另一個故事…啊呸，谷老，我和你說吧，你看看這些字，是不是都熟悉一下的很，還有不少都是認識的？”
谷老點了點頭。
“其實，真相只有一個，這些字，都是我們用的字的簡化版?！?/p>
“哦，搜打死內。”
？？？
谷老一愣，自己剛剛說了什么話，好像有點不太對啊。
“還有，我師叔李時珍有個壞習慣，他喜歡把字橫著寫，而且從喜歡左到右?！?/p>
谷老卻是滿臉佩服的樣子。
“我朝以左為尊，令師叔定是一個推從禮數的人?！?/p>
是這樣嗎？雖然秦翰從小到大見的都是從左往右寫的，可還真不知道具體原因。算了，反正這里又沒人認得，你想咋認為就咋認為。
“谷老，你快看看，哪些字不認識，我好告訴你?！?/p>
“好。”
……
一個上午，秦翰都在交谷老認識已經簡化了的漢字，還好不少變化都不大，也沒有太費功夫。
谷老走了，這是秦翰在大晉經歷的第一次離別，幾日相處下來，秦翰更覺得谷老是自己的一個忘年交。這個時代，沒有火車飛機，沒有手機，不知道下次再見老頭子是什么時候了。
“該去看看洛凝了，這兩天竟忙著小雪的事了，竟然把老婆給忘了?！?/p>
秦翰邁著八字步，便向著楚洛凝的院子尋去。
……
“咦，沒在？”
秦翰已經敲了半天門了，可是屋子里也沒有反應。
“難道去涼亭了？”
涼亭
秦翰看著空蕩蕩的涼亭，揉了揉腦袋。
“涼亭也沒人？難道去廁所了？”
廁所
“嗯~加油，用力。”
“啊！”
“噗嗤！”
秦翰提了提褲子，肚子里沒有了東西，感覺渾身清爽，走路也輕盈了許多。可是，還是沒有發現楚洛凝的蹤影。
“見鬼了，楚洛凝到底去哪里了。算了，不找了，去問問岳父大人吧?！?/p>
……
“洛凝？洛凝這兩天去查賬了?！?/p>
楚父正端著一本寫著隋唐演義的線裝書，翻看著，連頭都沒抬。
“查賬？”
秦翰有些奇怪，六月底的時候不是已經查過上半年的賬了嘛，怎么還在查賬，而且竟然是派洛凝去查賬，岳父大人可真是放心。
“誒，岳父大人，這隋唐演義我也看過，不知道和我看的一不一樣。”
現世秦翰可看過不少版本的隋唐演義，不管是太宗李世民還是凌煙閣二十四功臣可都喜歡的緊，便有些好奇這個時候的演義有什么不一樣。
一見秦翰向前，楚老爺子趕忙把書合上，背在了身后。
“你不是去找洛凝嘛，還在這里干嘛，還不快去。把心思多用在四書五經上，看什么這種書。”
“我就看一眼。”
“不行?！?/p>
楚老爺子一把將書扔出了窗戶，拍了拍手。
“這種垃圾話本實在是無聊，還是丟了好?！?/p>
秦翰目光順著話本飄出了窗外，可是秦翰的鈦合金狗眼隱隱約約看見里邊好像都是各種畫，而且里邊的人物衣服好像也不太多啊。
秦翰看了看楚老爺子，這岳父大人不會是在看某些不可告人的畫冊吧。還有，派洛凝去查賬，不會是為了不被打擾吧，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可就罪過了。
“那，岳父大人，您歇著，我去找洛凝。”
楚老爺子點了點頭，看著秦翰走遠，頓時露出一臉心疼的樣子，慌忙向著門外跑去。
“哎呦，我的寶貝呦，你可別摔壞了。”
……
秦翰來到賬房的時候，里邊已經忙的熱火朝天，楚家下轄的七個掌柜，還有周管家此時都在里邊忙的熱火朝天。
就連秀兒都在幫著楚洛凝研磨，遞賬本。
“洛凝！”
“你怎么來？”
楚洛凝抬頭，便看見笑嘻嘻的秦翰。
“聽說凝香閣又編了新曲子，我們一起去看看怎么樣？”
“新曲子？”
自從上次和秦翰一起看了歌會，楚洛凝便喜歡上了這種放松形式。
“可是我去凝香閣的話，會不會不太好？”
“沒事，我們從后門進去，他們給我們留好了位置?！?/p>
上次歌會，蘭姨可跟著秦翰大賺了一筆，一下子就成了安平第一，整個西北道都有著一些名氣。
蘭姨可是春風得意的很，不光來往的客人多了，其他幾個樓更是有不少花大價錢培養的姑娘都跳到了凝香閣，一下子凝香閣的實力更是漲了不少。
秦翰在凝香閣的地位也高的很，每次有新曲子，蘭姨都會派人來通知秦翰，樓里也時常給秦翰留著位置極好的雅間，畢竟誰知道秦翰下次還有沒有更賺錢的機會呢。
楚洛凝有些意動，可是看著幾個算盤還在敲的噼啪作響的賬房，便搖了搖頭。
“還是算了吧，這還有不少賬沒查完呢?！?/p>
“可是這賬不是六月底的時候已經查過一遍了嘛，怎么還再查。”
楚洛凝嘆了口氣，翻了翻賬本。
“還不是因為爹爹嘛，爹爹說最近收入越來越少，是不是賬本出了什么問題？便讓我來查查?！?/p>
秦翰卻是有些哭笑不得，岳父大人這找的借口也太low了吧，不過，楚洛凝竟然信了。
秦翰看著堆的老高的賬本，這查完估計都要明天了。反正來都來了，閑著也是閑著，估計自己可以幫幫他們。
“要不，我也來幫忙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