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懿,快到長安了是嗎?”
“公主,再過兩個郡,就到長安城了。”
在前頭騎著馬,身著胡服的公子哥笑道
“小妹,阿懿,這河東郡也是不錯的,山清水秀的,怎的不見你們興奮。”
殷妁笑著從馬車中探出身
“哥,我與阿懿都是第一次來大康,更是第一次去傳說中那個繁華的長安,關(guān)于長安,都是從書上看見的和商人們說的,總之,他們說的很美麗,我就很期待。”
殷晏笑了笑,神情帶了點落寞
“是啊,長安很繁華,很美麗。”
時秋懿從殷妁所在的馬車當中鉆出頭來問道
“王上還是放不下那個丫頭嗎。”
她沒有用疑惑的語氣,很肯定的道,殷妁倒是不知道原因了,便問道
“阿懿,你說的丫頭是誰啊。”
殷晏警告的看了眼時秋懿
“阿懿,有些話可不能亂說,我們趕了這么些天的路,也都累了,就近找個客棧歇息吧。”
時秋懿笑了下,對著殷妁搖頭
“我坐車坐久了,頭昏得很。”
附近客棧倒是有一家,在這偏僻至極的地方,居然有一家如同蘇州園林般的客棧。
殷妁先行跳下了車,指著牌匾上一字問道
“阿懿,這是什么字啊。”
時秋懿看了看,心里便明白了幾分
“這個字讀慕,秋懿在此見過慕娘子。”
閣樓上,一陣嗑瓜子的聲音響起,那人身著胡服跳下閣樓,手中的扇子打開,水墨江山圖繪制的扇子,全天下可就這么一把。
“時娘子好眼力,來者皆是客,小二,安排西洲王,西洲公主入住。今兒個可真是趕巧的很,東邊院子住著是南疆世子和羌族可汗,這將他們安排到西邊院子吧。”
“諾。”
她挑眉看著時秋懿
“時娘子,可否隨我上去一敘。”
時秋懿笑著點頭
“慕娘子邀請,豈敢有拒絕的道理。”
她轉(zhuǎn)頭對殷妁道
“跟緊王上,別亂跑。”
隨后跟著慕八矢走上了正中的閣樓上,慕八矢將扇子收起放在桌上,捧著一盤瓜子繼續(xù)磕著,時秋懿將面紗拆下,從她盤里拿了一把瓜子
“多年不見,這愛吃瓜子的習慣從未改變。”
慕八矢拿了桌上的蘋果啃了一口
“多年不見你都已經(jīng)是天下聞名的女權(quán)臣了。”
“他呢。”
慕八矢看著窗外搖頭
“找不到了。”
時秋懿給自己倒了杯茶,嗑著瓜子道
“或許你應(yīng)該隨我入長安,尋佳寧郡主,長安城郊,有人見她手中握著云門。”
慕八矢第一次,沒拿穩(wěn)瓜子,一盤瓜子倒到了地上
“情報屬真?”
“我何時出錯過。”
慕八矢輕笑,將她給自己倒的茶水拿到手中,一飲而盡
“明日一同入長安,剛好,我在長安的產(chǎn)業(yè),也很久沒有去逛過了。”
——
長安城如今,卻是風起云涌,先是荊升將軍被通緝,看到且上報官府者,賞金十萬白銀,后是圣人降旨到鎮(zhèn)北將軍府,大意乃為收兵權(quán)。
一時間,鎮(zhèn)北大將軍府門可羅雀,平日結(jié)交的好友,也全都不再往來。
圣人如此舉動,使他們忘了,鎮(zhèn)北大將軍可是清河王之子,乃皇親國戚,謝華夫人乃太后之胞妹,而將軍幺女,可是大康一朝唯一的外姓郡主,南疆未來世子妃。
此時這位郡主,正在鎮(zhèn)國長公主府庭院內(nèi)跪著。
“皇姑姑,佳寧求您救我父親一命。”
司徒瀟看著這個自己養(yǎng)的孩子嘆了口氣
“渺渺,你是郡主,鎮(zhèn)北大將軍府如今沒落,但太后寵你,你便可獨善其身,姑姑覺得,這就夠了。”
趙渺渺抬頭道
“我是郡主之前,我是謝薇和趙勇的女兒,他們沒有讓我來到這個世上,也就不會有佳寧郡主,姑姑,您懂嗎?”
司徒瀟不再回答她,去到書房取出了一個盒子,走到了她面前
“五歲時,我告訴你,不能忘卻我所教你的東西,如今十五了,沒忘,這一生也別忘記。渺渺,這個交給你,明日朝堂,我在太和宮等你。”
趙渺渺鄭重的磕頭謝禮,接過盒子
“謝鎮(zhèn)國長公主能夠出面,我鎮(zhèn)北將軍府上下感激不盡。”
“無妨,大康朝,不能沒有鎮(zhèn)北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