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了警,眾人圍繞在大廳的休息區內,周野泉在廚房煮咖啡,葉可笑在安慰女孩,而那個男孩帶著女孩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而受傷的女孩則是坐在我身旁。
我問她“還傷心嗎?”
叫曲童的女孩的眼淚和她的傷口一樣被撕扯的鮮血淋漓,我看著她的手說“這手本來肯定很好看”說著我注視著她的眼睛說“你不該這樣”
曲童底下頭抽泣不敢看我,她說“很痛”
我拍拍她的肩膀說“誰又不痛,你只是在年輕的時候看到一個不愛你的人背叛你,而不是一個愛你的人放棄你”
她抬頭看我,我繼續說“他只是不愛你了,不是放棄你”說著也看向對面的男孩問“今天之后你們誰也不會在見面,即使遇見了也只是普普通通的陌生人,你把你想說的說出來,趁現在還有機會”
男孩戰戰兢兢對著曲童說“你其實都挺好的,只是太粘人了,當初只是想和你談戀愛,我沒有想過將來”
曲童凄厲的喊道“那你有沒有愛過我?”
男孩想了想說“有,但是那些重要嗎?都搞成這樣了”
曲童急切的喊“當然重要,你告訴我,我還可以改”說著她向男孩伸出手說“你原諒我的不好,我也原諒你,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男孩遲遲沒有伸手,我按下她的手說“曲童,想想清楚,你當初為什么愛他,現在你真的還愛他嗎?還只是不甘自己的感情失敗?”我對男孩說“你說,你當初愛她什么?說的出來嗎?”
男孩不假思索說“可愛,她很可愛,嚴肅的時候也很可愛,我就想……如果有這樣一個女朋友就好了”
我對曲童說“你想想,他愛你的可愛,你現在沒有可愛,只有可憐,就算他和你在牽手真的會發自內心愛你嗎?他會怕你”
男孩點了點頭,曲童就說“我可以改呀,就當這一切都沒發生不好嗎?”她像只可憐的小貓眼睜睜的看著男孩問“不好嗎?”
我看的出男孩尷尬,他不敢說任何給予曲童希望的話,我說“覆水難收,曲童,談戀愛就是一條解釋的通的路,無論在路上你遇到多少人都分對錯,錯的人只會愛你,傷害你,教育你,直到彼此都愿意接受那個本該如此的結果”說到這我嘆了口氣,點上煙帶著一絲滄桑。
“只是那些都懂道理卻不敢放手的人才會苦苦掙扎,你愛過他,他也把真心話告訴你,只是暫時的想和你談戀愛不是對你的否定,你肯定在他眼中是美好的,他想要擁有美好的你”我看向男孩說“對嗎?”
他依舊點頭。
曲童的注意力被我的話語吸引,她嘗試的問我“那我該怎么辦,難道我就應該承受這種結果嗎?這對我不公平!”
我點了點頭說“如果你說他背叛你,對,這對你的確不公平,但是你要反過來想想,他把結果告訴你就是讓你保持你自己,你何必為了一個人改變的面目全非?”我指了指說“他至始至終都沒有為你改變,他只是不喜歡你了,當初的美好對于他來說就像一瓶飲料,喝完了,該扔了”
曲童掩面痛苦,我摸了摸她的頭說“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些,感情的事情就是這樣,你只能一個人耐心的拉著另一個人過獨木橋,不但你要耐心,對方也要耐心,等走過磨合的道路才會覺的彼此合適”
我依舊摸著她的頭安慰她說“你今天學會了人生中重要的一課,無論到了什么困境,不要輕易的放棄自己,改變自己,你還是你,才是當初男人們都為之愛慕的女人,你年輕,還有那么多路要走,還有那么多人要遇見”
曲童點了點頭,抱著葉可笑痛哭,這樣的畫面我想不止葉可笑感同身受,當初我拋棄第五沁的時候,她是否一個人在房間里哭成淚人,想著不理智的想法,我也愧疚,正因為理解我才深深的感受的到曲童的不解和痛苦,我是最容易走進她內心城堡的人,也是最容易左右她的人。
我會勸她走出黑暗,迎接陽光,正如江嵐,葉可笑她們對待我一樣,我的心依舊渴望溫暖的陽光,殘酷的只是現實而已。
屋外的警車響著警笛,身穿制服的警察走進屋內詢問的事宜,帶著曲童和男孩還有葉可笑在休息區去做筆錄。
和男孩幽會的女孩靠近我問“小哥,你覺得他對我什么感覺,是真的愛我?”
我笑了笑問“你沒感覺他愛你嗎?”
女孩不好意思的說“沒有”
我說“如果一點點愛意都沒有感覺,你干嘛跟他來這,你看上的到底是什么,是外表還是內心?”
女孩神色慚愧的低頭,我隨手彈掉煙灰,將煙叼在嘴上說“你既然自己都心里清清楚楚,問我就不合適了,你也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吧?”
女孩點頭說“小哥,你對感情太了解了,真希望我能和你一樣懂”
我慘笑一聲說“千萬別,真的懂了相當于不打麻藥去拔牙,你還是一知半解的好”
女孩笑說“小哥,真的有這么復雜嗎?”
我朝在做筆錄的三人努了努嘴說“都動刀了,你說復雜不復雜,早點回去睡覺,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感情的事情以后有你忙的”
女孩用力的點了點頭說“好嘞!”
說完她也不朝男孩打招呼就走了,我看著她灑脫的背影覺得佩服,這才是在感情里大起大落都扛得住的人吧,以后肯定是個人物。
周野泉端著咖啡遞給他們眾人,然后回到柜臺站在我的身邊遞給我一杯悄聲的說“都解決了?”
我搖搖頭說“無論我說的在透徹,感情的事都需要時間”
周野泉朝我翹起大拇指說“你真應該去當咨詢師”
我朝他擺擺手說“別逗了,我哪有那能耐”
江嵐一拍我的肩膀,順手端過一杯咖啡說“老弟,我覺得你有這能耐,你能當個解決心理問題的能人”
我攤著手說“姐,別瞎鬧,我連證書都沒有,怎么做這一行?”
江嵐說“你傻呀,這個世界上哪有一個人安慰另一個人還要證書的?朋友與朋友之間不就是分享開心和難過嗎?我覺得你非常可以!”
我不說話,周野泉沖我點頭說“我覺得江嵐說的沒錯,你還真可以,而且沒說只有咨詢師才能安慰人,你至少比我見過的人當中,在這方面做的太仔細,太透徹,真可以試試”
江嵐正色說“你試試吧?我有個朋友在Q市就是做咨詢的,我帶你去見他,順便取取經”
我不說話,只是自顧自的喝咖啡,周野泉和江嵐也閉口不語,我們三人就這樣怔怔的望著對面錄口供的三人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