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計劃下午去秦家給秦月母家拜年的,現在自然是沒心情再去了。從岳母家回來后又關了手機在娛樂室混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
第二天太岳生產一線生產開始加班,云風起床后就看到秦月在微信上留言,問他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不理她了?云風也懶得回她,心里說她還在裝,真夠虛偽的。
起床吃了點東西,云風就來到公司,從門衛起,見人就是一個大紅包,發完又在車間轉了一圈,看到工人們都干勁十足,并沒有因過年加班有任何抱怨,便放心的到了辦公室。
坐在舒適的大班椅上,云風頓進入工作狀態,暫時拋開秦月羅建華之事,終于能集中思想思考新年的戰略了。
以他目前的財力及資源,他能調集幾十個億都沒問題了,但具體干點什么呢?飼料行業已是超飽和了,也想過跨界發展,但思慮再三還是自己否決了,不熟悉的行業中有無數不為外人知的陷阱,弄不好就會全軍覆沒,已經飽嘗過失敗的云風絕不會重蹈覆轍了,思來想去還是只能在畜牧飼料這塊做文章,年前曾聽唐詩抱怨過,現在豬肉價還是超高,還問云風說現在的牲豬存欄不是起來了嗎?為什么肉價還是掉不下來呢?云風隨口說,那是因為中間環節太多了,從農戶手中收購毛豬的豬販起,到屠宰場,到分銷公司再到賣肉的肉販,層層加價抽稅,最后全部轉嫁到了消費者頭上了,怎么能不貴!當時云風說給唐詩聽時腦海里曾經靈光一閃而過,現在又記起來了,就是在深加工畜禽甚至包括水產上做文章。飼料公司現在大多已經在向自建養殖場或與農戶合作模式轉變,這樣自產自銷,飼料銷量穩定,不用擔心被別的公司搶客戶,比如現在的太岳公司,即便沒有了川府油脂廠提供的粕類產品優勢,西陵的雞場一個月都能用三五千噸飼料,這里的肉牛場也能消化不少,再也不至于象以前樣等米下鍋。這一點,大多數飼料公司都已經看到且都已經在著手實施,將來在養殖行業那些散戶都會被慢慢的邊緣化甚至淘汰,但有一點,云風也了解過一些,就是這些飼料廠家雖然涉足養殖業但是并沒有畜禽等深加工體系,更沒有什么銷售體系,幾乎都是由幾家大型的專業對畜禽深加工集團的企業回收這些畜禽,在市場需求?盛時還能有點利潤,一旦供需失衡,所有的價格便只能由他們說了算,這些企業就只能有些微利甚至虧本,這二年云風自己養豬養雞甚至養牛,往往在出欄時都被一些收購企業左右價格,也曾想過自己將來要建一套完整的從生產到加工到終端銷售的體系,但一直沒有實施,因為那將是一個天文數字的資金投入,而現在不同了,錢已經不是問題了,想到這些云風不由得略感興奮起來。
他打開電腦開始查找資料,先從國內現有的幾家大型深加工集團入手,然后又是具體的行業,他發現除了極少數如美康這樣的跨國集團公司外,目前國里的一些畜禽類深加工企業的加工其實還是處在初級階段,如一家專業加工禽類的企業僅僅是把雞鴨切割分類后再與一些大型超市聯手,在這些超市設專柜雇專人出售,并沒有更深層次的加工,而就依云風所知,這些禽類切割分類后還能更進一步加工成如泡椒雞爪,鹽焗雞翅等熟食出售,這些方面還能深層挖掘,大有可為。
人的思路往往是一旦打開了便如決堤的洪水,勢不可擋,很多黃金商業點子便是如此產生的。此時的云風也是一樣,他陷入一種思想的亢奮之中,如果在建深加工中心的同時再附帶建幾家熟食加工廠,那所有的困難將迎刃而解啊!如果碰到市場不景氣時,這些熟食加工廠就能把多余的產能全部消耗,這樣就不用擔心淡旺季節了。
云風拿出紙筆,先寫了個加工中心,然后在下面寫上豬肉加工廠,牛肉加工廠,禽類加工廠,水產類加工廠,又在各個加工廠后寫上了各類熟食加工廠,然后又寫了個冷凍中心,想了想,又寫上物流中心,然后放下筆,仔細審視一番,意猶未盡,又在最上方寫了云氏加工基地。然后滿意的點了點頭,一個超大型的加工中心雛形已經在他腦海中扎根了,他仍在思索著還需要什么配套設施,就這樣不知不覺中天都快黑了他猶自不知。
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云風從思索中抬起頭來,門被推開了,原來是張開印。
張開印從鄉下陪父母過年,昨天與石壘在微信上拜年得知云風一個人在家,今天下午回來后就到一號別墅中找云風,沒見到就給他打電話可一直沒人接聽,便著急起來,后來又聽王勵勤說云風上午又到公司給加班人發了紅包,王勵勤說云風年前不是每人發了1888嗎,怎么又發啊,那我們幾個也要表示下才象樣子,不能總讓云風一個人破費,張開印聽王勵勤說云風到過公司,也懶得同他啰嗦,隨口說行行就掛了電話,又跟門衛打電話問清了云風車在人也沒出公司,便開車過來了。
張開印進門看到云風坐在辦公桌后,便長噓了一口氣說:“阿彌陀佛!還以為你又出什么狀況了呢,嚇死我了!”
云風笑著說:“老張新年好啊!我能出什么事嘛!我只是在這里查資料呢!”
“你查資料干嘛不接電話啊,是不是調靜音了?”張開印說。
云風忙拿起手機看,竟然有幾十個未接來電與上百條微信,還有十幾條短信,原來確實是調靜音了,又一看時間竟然在辦公室里不知不覺間呆了六七個小時了。便對張開印抱歉一笑:“我想著今天也沒什么重要的事,無非都是些過年的祝福,就給調靜音了,不好意思啊,讓你著急了,還跑這里來了。你來的正好,我想了個大致方向,你給我參謀參謀吧。”
張開印過去一把把云風的電腦合上說:“我現在什么也不聽,天大的事也要吃飯啊!趕緊的跟我回去,我讓你嫂子做好晚飯了,正等我們回去呢!”
云風還要爭辯,卻被張開印堅定而關心的眼神給折服,又聽到說吃飯,肚子便不覺一陣蛙鳴,遂笑著說:“好吧好吧,聽你的,吃飯去。”
二人一起下樓,電梯里張開印又說:“云總啊,你的身體可真要多保重,你現在可是我們的財神爺呢,可不能出什么事啊!再者說,我們都是四五十歲的人了,不比從前年輕,身體扛不住了哦!”
云風諾諾連聲,又說感謝關懷。
到得張開印家,張開印妻子已做好一桌子菜正等著,云風好久沒來過張家了,今天又是大年初三,張開印夫婦自是百般殷勤,挾菜添飯,云風肚子餓的癟癟的也不客氣,吃了個肚圓。
飯后又閑聊了會,本來想把今天想的加工中心跟張開印討論討論,又覺得還不成熟也就沒說出來。張開印開玩笑的問他怎么一下子突然賺到這么多錢了,把這個一號別墅都給買下來了的,云風也不隱瞞,把天保分紅一事就跟他說了,省得他們整天瞎猜疑。
回家后云風又仔細翻閱了手機,大都是些拜年的祝福與唐詩云霄木欣等發來的一些旅游趣事,倒是秦月再三詢問他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最后一條留言是今晚云風要是不給她個說明,她就明天飛回來當面問個明白。云風也懶得理她,心說我就不回復,看你明天真的會不會回來。
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雪,便心生懶意,又回到床上睡起了懶覺來。
迷迷糊糊的似乎聽到有人開門,還未來的及睜眼,忽然感覺身上一涼,原來被子被來人掀掉了,仔細一看竟是秦月回來了,正抱臂叉腰,怒目圓睜的看著云風。
云風習慣裸睡,雖然房間開著空調,但貿然間被秦月把被子掀掉,亦是覺得寒冷,忙伸手去抓被掀到一旁的被子,口里說著:“你怎么回來了啊!”
被子還沒蓋好,卻又被怒氣沖沖的秦月二度掀起并拖開了,秦月氣的不行,大聲說:“你說,為什么就不理我了?現在就說出來!”
秦月自外而來,身上還未融化的雪花帶來的一股冷氣,直撲云風裸露的身體,被子又被秦月搶走,云風凍的縮成一團,又見秦月怒火中燒氣勢洶洶,不自覺間便氣餒了,就囁嚅著說:“你自己做下的好事還用我說嗎?”
“我做什么好事了?”秦月詫怒說:“趕緊的給我說明白了。”
想起那晚羅建華的電話,云風也來氣了,隨手抓起床頭的棉睡衣蓋上,口里說:“你以為你跟羅建華的事做的天衣無縫嗎?還好意思讓我說。我真不知道你秦月竟然是這樣腳踏兩只船的人,你要真喜歡他你告訴我啊!何必這么偷偷摸摸?”
秦月聽的莫名其妙,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什么我跟羅建華怎么了啊,你在胡說什么?你說清楚點。”
云風就說:“你還裝,我都在你家樓下看見了他。”
秦月愈加糊涂了,心想云風肯定是誤會什么了,又見他凍的直哆嗦,便把被子朝云風身上一扔,也不生氣了,脫了厚厚的羽絨服,坐在床沿說:“你給說清楚點,我可還是與你一起在南山港那次見過他一面的,什么就在我家樓下見到他了哦!”
云風忙蓋上被子,見秦月確是一付不知情的樣子,心道未必真是誤會了?可秦月房子里住了人卻是法錯的吧!遂問秦月:“那我問你,你家里怎么住人了?住的誰?”
見云風突然問起她家里住人的事,秦月不由一怔。
云風見秦月猶豫不答,不由怒氣又起:“哼!沒話說了吧!他都住你那了,你還跟我在這里裝。”
秦月見云風誤會至深,只好嘆了口氣說:“唉,本來是不想告訴你的,可你偏偏知道了,,,,,”
見秦月承認了,不等秦月說完,一把掀起被子,一躍而起,指著秦月,大怒打斷她說:“你終于承認了吧,你真讓我寒心!”
見云風裸身而立在床上,一副怒不可遏終于抓住自己辮子的樣子,秦月又好氣又好笑:“我承認什么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