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劉有貴用槍指著腦袋的管珺依然沒有松手的跡象,只是死死的抱住他的腿。
“他媽的!遇到傻子了!!草!!”劉有貴真是惱火至極,竟是有點無可奈何起來,“給我打!!繼續(xù)打!老子還不信了!!”
最終劉有貴還是收起了槍,讓眾人繼續(xù)對管珺進(jìn)行蹂躪。畢竟開槍殺人,他也不想吃牢獄之災(zāi)。哪怕有關(guān)系可以讓他不用坐牢,但是動用關(guān)系也是極為麻煩的事情。
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繼續(xù)狠狠的用腳在管珺的身上亂踹,甚至用腳一下又一下的對著管珺的腦袋狂踢。
管珺嘴里不斷的吐出鮮血來。
“你們放開他!不要踢他了!!”唐伊憐見狀,十分心驚,向著劉有貴哭喊道。
劉有貴也是皺著眉頭回頭看向唐伊憐,滿臉的無奈,攤了攤自己的雙手:“這特么的!他不放手啊!!”
樓頂之上,蕭媚生和王富貴趴在圍墻上邊,探著頭看著下方的一切。
“他這又是何苦呢?身體本來就沒有恢復(fù)。再這樣打,怕不是會被打成一個傻子!”蕭媚生語氣淡然的說道。
王富貴則是緊皺著眉頭,他也的確是沒有辦法,劉有貴有槍,他絕對不能讓蕭媚生陷入任何危險的境遇之下。哪怕是自己死,他也不希望蕭媚生受到危險。所以,他不可能沖下去和劉有貴拼命,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管珺挨打。
“撲哧!!撲哧!!”被眾人踢踹得滿嘴鮮血的管珺,忽然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嘴里的血水不斷涌出,而他的身體竟然是慢慢的弓起來,竟是扛著這些人的踢踹慢慢的站了起來。
所有人的擊打竟然都無法撼動管珺的身體分毫,就好像管珺的身體是鐵做的,沒有人能夠拉扯住他,沒有人能夠控制住他。力量之大,遠(yuǎn)遠(yuǎn)超出眾人的想象。
眾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繃帶已經(jīng)是變成血紅之色的管珺屹立起來,伸手抓住了劉有貴的胸口衣襟。
無論眾人怎么拳打腳踢,管珺巍然不動。
劉有貴被管珺抓住了衣襟,看到管珺雙眼竟然是血紅之色,如同野獸嗜血的雙眼,微微泛著紅光,將他嚇得不輕,立即掏出手槍,抵在了管珺的額頭。
“你……你放開我!我……我真的開槍了!!!”劉有貴的聲音帶著顫抖,他覺得這個繃帶男實在是太詭異了。
“師父!!割鹿刀!!!”而這時候,管珺竟然是扭頭,看向了樓頂?shù)耐醺毁F。
王富貴幡然醒悟,立即從褲襠里邊掏出割鹿刀,向著下方管珺甩動而去。
巨大的黑色割鹿刀在空中旋轉(zhuǎn)成輪,竟是一把被管珺接在右手。
當(dāng)眾人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管珺已經(jīng)是握住了一把巨大的鐮刀。
頓時,所有人都是害怕起來,難道說這個人要用鐮刀殺了劉有貴?
而劉有貴也是嚇得夠嗆,原本不想殺人的他,看到這鋒利的鐮刀閃爍寒芒,他立即便是扣動了扳機。
“啪!!”一聲槍響,驚得靠近的幾名男人蹲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所有人眼睛都是緊緊的眨了一下。
當(dāng)人們再度將目光投向劉有貴的時候,卻是驚異的發(fā)現(xiàn),劉有貴竟然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滿是鮮血的繃帶男依然站立,子彈并未將繃帶男打死。繃帶男手中依然緊握著這把奇怪的巨大鐮刀,站立在劉有貴身前。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都是覺得奇怪極了。
劉有貴癱坐在地,手上還握著冒煙的手槍,整個人卻像是沒有了魂魄一樣。
只有蕭媚生和王富貴看到了一切,看到了發(fā)生了什么。
劉有貴的確是對著管珺的腦門開槍了,他擔(dān)心管珺用鐮刀砍殺自己,所以他開槍了。
然而,在他開槍的一瞬,管珺的腦袋卻是猛地一顫,直接是偏轉(zhuǎn)了一下,將子彈躲避而開。
緊接著,管珺快速揮動割鹿刀,將劉有貴頭頂?shù)膲粝胫畼浣o割了下來。
如今已經(jīng)開啟了血輪眼的管珺,在雙眼血紅的狀態(tài)之下,能夠清楚的看到這些人頭頂?shù)膲粝胫畼洹?/p>
而劉有貴的夢想之樹,竟然呈現(xiàn)的是洞房花燭夜騎跨在唐伊憐身上的情景。
管珺直接是將這夢想之樹切成了碎片。
“有貴哥!你怎么了!?”反應(yīng)過來的一個男人,立即向劉有貴大吼。但是他卻不敢沖到劉有貴身前去,反而向后倒退了好幾步。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
為什么劉有貴開槍了,這個繃帶男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反而是劉有貴雙眼空洞、面容麻木坐在地上?
“鬼……鬼啊!!!!!”
突然,一個吹喇叭的男人大聲喊了一句,然后就屁顛顛的跑了。
余下的人反應(yīng)過來,也都是覺得恐怖,紛紛四散驚逃。
不過,這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倒是沒有逃跑,還算夠義氣,但是他們也都不敢靠近管珺,生怕管珺也把他們變成劉有貴這樣。
“你們帶著他!滾!!”管珺用割鹿刀撐著自己的身體,看著這幾個男人,冷聲說道。說話的時候,嘴里的血還在不斷的流淌出來。
這幾個男人才是小心翼翼的上前,抓起劉有貴,將之扯著丟上花轎,抬著轎子飛一般的狂奔離去。
待得這一群鬧事的人離去之后,管珺眼皮沉重,微微虛著眼睛,身子搖搖晃晃便是向前倒下去。
唐伊憐見狀,立即便是沖上來,將倒下的管珺抱在了懷里。
縱然管珺的腦袋嘴里不斷的流淌出鮮血,弄臟了唐伊憐的衣服,她卻沒有絲毫的介意。是管珺救了她,管珺是她的恩人。
兩位老人也是趕緊過來查看管珺的情況。
在樓頂靜靜看著這一切的蕭媚生,猛地一拍額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走吧!我們也下去看看情況吧!”王富貴站起身,優(yōu)哉游哉的向著樓下走去。
他們當(dāng)然輕易就能夠解開捆綁,只不過因為擔(dān)心手槍不敢動作。現(xiàn)在見到劉有貴一行離開了,自然是大搖大擺的向著樓下走去了。
管珺被弄到了床上,唐伊憐去弄了一盆熱水和干凈的毛巾,要替管珺清理傷口,想要將繃帶給弄下來。
蕭媚生卻是看了看管珺后搖頭說道:“不用!就這樣好得快些!本來已經(jīng)要恢復(fù)了,看來現(xiàn)在要多一些時間了!”
“這……這都是我的錯!”唐伊憐抿著嘴,十分難過自責(zé)的說道,好看的眸子當(dāng)中淚珠撲簌簌的滾落下來。
幾個人圍著管珺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管珺只是閉著眼睛不動彈。
兩個老人有些擔(dān)心:“要送去醫(yī)院,會不會死掉啊?”
“沒事兒!讓他躺著就好了,這點小傷還不算什么。他自己很快就會好!現(xiàn)在嘛,我們都不要打擾他,讓他好好休息就是!”蕭媚生說道。
于是唐老和陳老都是走出了房間。
唐伊憐卻不愿意離開,她說她要守著他,她要等他蘇醒過來。
王富貴打量了一下管珺,沒有說什么,自顧自的拿著一根自制的竹竿去釣魚去了。黑貓和土狗也都跟著王富貴跑了。
房間當(dāng)中只剩下蕭媚生和唐伊憐。
“喂!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吧?”蕭媚生看著唐伊憐,向她提醒道。
唐伊憐一愣,當(dāng)然記得蕭媚生不讓她與管珺接觸的話來。但是她卻說道:“他救了我,無論如何我都要照顧他!”
“照顧他沒問題!你可不要愛上他!然后來一個什么以身相許。”蕭媚生冷笑說道。
“我……怎么會……你說什么呢?”唐伊憐的臉微微泛紅,面上露出尷尬神色。
“隨便你吧!”蕭媚生聳了聳自己的小肩膀,也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