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瑾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這里遇到一個那么相像的人,望著不遠處那張臉,若不是那人的穿著打扮,他真以為夢回前生,口中喃喃吐出兩個字來。
“夭夭……”
常福并未聽到這聲幾乎于呢喃的聲音,他只是發現自家小王爺好似很專注的望著不遠處那個穿石榴紅小襦裙的小娘子入神,就留心仔細看了那小娘子幾眼,就發覺這小娘子還眼生的很,似乎并不是謝家人。
只是,見一向冷漠孤寂的王爺竟露出些許專注情緒來,常福覺得或許他該好生打探下那位小娘子。
不過,未待他想更多,就見自家小王爺已經邁步要離開。
抬起手指按了下眼角,司洛瑾露出些許自嘲苦笑,只是瞬間這神情便已隱去,歸于平寂冷漠。
那人怎么可能會是夭夭,是他太天真了,自從來到這個古老陌生的時代,他就不該心存什么幻想,就如同前生,夭夭她早就車禍去世。
是他放不下,心生執念,總以為還能有再見她的一日,終日在她故去的位置徘徊,誰知卻在一次酒醉中,再度睜開眼卻到了這異世,穿到了這大司朝一位小王爺的體內。
而這與他名字中帶有同一個字的小王爺司洛瑾也是個命不好的,不然也不會被人害的去了命,竟讓他穿了過來。
他閉了閉眼,方才邁開步子,就聽不遠處謝家三郎妹妹謝馨的聲音。
“瑤瑤,快,擊球啊,”謝馨見柳桐瑤竟望著別處呆愣,還剩下一局若是瑤瑤進不了自己就贏,不免心急了,揮了下打杖揚聲喚了聲。
司洛瑾步子微頓,而后又恢復,心中不由自嘲了句,竟然連名字都那么相似。
只是,相似非相同。
柳桐瑤方才察覺到似乎有人在看她,便順著感覺望了過去,果然見不遠處立著兩個身著錦衣的少年和中年人,只是覺得那少年好似在哪里見過,便不由多看了兩眼,愣怔片刻。
聽到謝馨催促,柳桐瑤往她身邊走了幾步,有些好奇地問道:“那邊的是誰啊?好似見過?!?/p>
謝馨只看背影就認出來,露出個復雜的表情來,“是晉王,你不記得了?原先他還曾欺負過你?!?/p>
也不知圣上怎么想的,竟打算要晉王住到她家里,已經有些天了,雖然這人平時都在前院,但也遇到過好幾次。
竟是他?
柳桐瑤頓時失了興趣。
只是,謝馨又道:“不過,他如今跟以前大不一樣,連性子都改了,冷漠的很?!?/p>
“許是大了吧,”柳桐瑤覺得與自己干系不大之人,懶得浪費腦細胞,便是原先的事也是這晉王少兒年幼不懂事罷了,便興致勃勃繼續打起步球來,“再來一次,或許是我贏。”
謝馨才不信,自個技術可好著呢,揮起球杖跟上。
兩個小娘子也不玩那復雜的,只是比比誰進球次數最多,卻玩得開心極了,今日沒有盡興,就約好下次再來,這可比什么繡花彈琴之類有意思多了。
聽謝馨這么說,柳桐瑤卻笑道:“不過,我倒是挺喜歡彈琴?!?/p>
謝馨吃驚,“你這么小,會彈琴了?”
厲害啊,謝馨不由去看她短短胖胖的手指,懷疑道:“你這手夠得過來琴弦嗎?”
聽她這口氣,柳桐瑤不由撇了下嘴,舒展了下自己的小胖爪子,“這是要看手指靈活度的,看看,多么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