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舒儀:我現在在廣州呢,你呢?交男朋友了沒?
葉品言:交了,唉,這段感情,估計是心累了,我也看不懂自己。
劉舒儀:提醒你結婚要謹慎,要結婚最好做個雙方做個婚前檢查,你身體也不好,不然到時候一堆流言蜚語,苦得還是你自己,后悔都來不及。
劉舒儀:別說,說起男人,我就想到那個渣男,年少不懂,早早懷孕、遇人不淑。現在看我,一個孩子橫著在中間,一堆破事,我連回家鄉連個可以安頓的家都沒有,我現在都不想回去了,一個人在廣州漂,租房住,也沒存什么錢。說真的這個社會,有錢就是老大,你啊一定要多存點錢,可以給自己留條后路,現在什么都要錢。
葉品言:好的,我會的。
葉品言:我呀,就是恐婚,我不想結婚。
劉舒儀:你不想結婚?你跟他說了嗎?
葉品言:說了,我讓他自己決定,他沒說什么。
劉舒儀:你要好好想好,這個要你自己決定,不說了,我去忙了,有客人來。
葉品言:好,拜拜,加油呀。
劉舒儀:好,拜拜。
葉品言與劉舒儀聊天中,聽見母親哭喊得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心底一驚,出去一看。
是父親與母親又因為家務活吵了起來。
在寫作業的弟弟也出去看,看著母親哭泣的模樣,呆住了,心里擔心著。
大伯在旁邊勸解:“你們兩人,一干活就吵架,你們吵就吵,想過你們的孩子嗎?”
葉品言心里一陣心累,看著母親在廚房邊煮著菜邊掉眼淚,想去安慰,也被母親吼了一聲趕走了。
也罷,由于自己遺傳了點父親性格,自己與母親便也是合不來,自己也是經常惹母親不快。
母親對父親不滿與埋怨已經多年了,她覺得父親無用多年了,他們兩人合不來已經多年,葉品言心底倍感疲憊,心想這場婚姻就是一場孽緣!
葉品言無處宣泄發信息給葉雨遇。
葉品言:煩,我爸媽又吵架了。
葉雨遇:別理他們,你們做你們的事,別被他們影響,都是這樣的,我爸媽也是這樣吵。
葉品言:看著媽媽哭得撕心裂肺,我心疼,卻無奈幫不上忙。
葉品言:不是,跟你爸媽不一樣,他們是真的性格不合,上天怎么會把他們兩個性格相沖的湊在一起互相折磨,真是一場孽緣!
葉雨遇:你別管他們,他們為了你們不會怎樣的,就是吵吵。
葉品言:我就是心疼他們。
葉雨遇:你也大了,別想太多,學會去釋然,照顧好自己,不讓父母操心就好了。
葉品言:好,我去吃飯了,想想這吃飯氣氛,真是夠了。
葉雨遇:別想太多,好好去吃飯,你媽自己會開解自己的,會沒事的。
葉品言:好。
葉品言于是開始了沉默吃飯的模式,爸爸自己煮菜自己吃,她跟弟弟還有母親三人一起吃,葉品言沉默扒飯,就只能聽見母親只顧跟弟弟說話,沒注意到自己。葉品言心中感到一陣委屈。
吃完晚飯后,由于時間還早,葉品言與小妹(葉品言叔叔的女兒葉語)相約在村子附近閑逛。
村子是被田野與青山綠水包圍著,并伴著大海的小鄉村,格外的悠閑與寧靜。葉品言與葉語就沿著鄉間小路閑逛與聊天。
葉語叨叨叨叨的說起自己的政治課成績,葉品言說起,那時自己在校讀初中時,自己對政治卻有著格外的情懷,連帶那時自己的政治成績也是極好的。
葉語不以為明,“我知道!都是因為坤哥嘛!”
葉品言心里正想著,這小妮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葉品言:“也是,自從畢業匆匆一別,已經年。我卻再也沒看過他,當年畢業時始終沒骨氣勇氣留下一張照片,在校園躊躇徘徊半天,最終成了遺憾。”
葉語:“上屆九年級畢業他帶著他的小孩回來過,那一屆他教了一年,在那一屆畢業那天,他哭了。”
葉品言沉默著,不知他可還記得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小女孩,那年,你可聽聞了她考上高中因病輟學的消息?如果聽見了,可會失望?
葉品言想,賴老師,此生也不知道是否有緣再見了?如果有一天見了,他看見了她從沉默變得開朗,完全變了一個人的模樣時,可會嘆息,這個小女孩這些年都經歷了什么?
葉品言想,如果遇見,她應該會以什么話為開頭呢?
“老師,好久不見。”嗎?
她也想象不出那時的場景如何?
葉品言與葉語閑在村里逛閑聊后,就回了家。
兩個人的閑逛,卻只剩葉品言一個人待在房間里思緒萬千,葉語那家伙又跑去看甜蜜瑪麗蘇電視劇去了。
葉品言無處傾訴,打開了QQ,寫起說說來。
QQ只有一些偶然加上陌生人,當年她生病后,看自己過得如此凄慘,別的同學卻在宿舍笑顏燦爛歡迎那個在風頭不緊之際通過人際關系,進去那學校來替他那個學位的同學的到來。
那一刻,她知道后異常崩潰,她無法理解,她三年的努力有何意義,竟然抵不過別人的一個與校長有人際關系就獲得了那個學位。
而我們沒錢的,沒關系的,靠的只有自己的苦苦努力。
于是,17歲生病輟學那年葉品言一氣之下將所有加上的同學QQ全部刪掉,與外界斷了聯系。
如今想來,當年,甚至每年、每個學生學校因得她這種精神疾病退學,被如此通過關系替代那個學位的又豈止她一人?
然而那些得了精神疾病的學生,除了了家人與社會要公布學生生病信息的低微補助,又有誰能誰能幫他們,關心他們?
然而這種疾病,本來在社會上名聲就不好,如果不是走投無路,誰愿意去讓自己的孩子去領這種補助,得了個不好名聲。
此時想想葉品言也是一陣嘆息。那些得精神疾病的家庭不富裕的孩子,還要承擔長期高昂的費用,真的很可憐與無助。
葉品言思緒空飛了好久,回過神來,如今這個QQ也被她用來發表與情緒傾訴了。
————————————分割線————————————
葉品言在QQ上發表了一則說說:
跟小妹說起過往,說起年少時那個一眼就經年不忘的人,我跟小妹說,“如果有一天能遇見,該是怎樣的嘆息?”
我心想,再見時,他可還會記得我?
我笑了笑,說:“除了我爸爸之外,他就是我的男神了。”
我感嘆:“如今他已有人相伴,當年匆匆一別,畢業時我始終沒鼓起勇氣留下一張照片,如今,此生也不知能否有緣一見了。”
我想,如果有一天一女子一生的“白月光”與“朱砂痣”都被我割掉了后,我的心,又是怎樣一番場景?
想想都嘆然。
——2020.3.14葉品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