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紅袖,那我爸爸應該姓李才對!”
在花灑下面,我一邊淋著冷水給自己降溫,一邊回憶起我的家庭。
我既然是醫生,那我一定收到過良好的教育才對!
我心里不斷的想著,恩,應該是醫學院畢業才對。
胡志明第三醫學院?
南平醫學院?
廣靈醫專?
我把我記得的所有的醫學院都念了一遍,這才想起一個熟悉的名字
河內醫科大學!
這個名字很熟悉,我應該就是這個河內醫科大學的畢業的才對。
想了半天我終于想起來我大學叫什么名字。
“不錯不錯!”我很開心。
雖然想起來的東西不是太多,但是我已經想起來了,接下來就簡單了。
我既然在河內讀大學,但是卻又來到南平的第九精神病院工作,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十之八九我就是這里出生的,南平就是我的老家才對。
但是很奇怪,我想不起來南平的地名,似乎很陌生。
反而是對河內城市非常熟悉。
我還記得河內市里的還劍湖,西湖,還有巴亭廣場,很熟悉,還有玉河路。
我洗了半天,感覺身上非常的涼,這才出來檫干水漬。
我穿上衣服躺在床上思考起來,但是卻沒有半點線索。
不對勁,我覺得不對勁。
如果南平是我老家的話,那我應該想起一些地名出來才對,怎么光記得河內的事情?
莫非我是在河內長大的?
我越想越覺得對,正當我思考的時候,安靜病人也一身血漬的回來了。
不過我并不在意,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想。
等安靜病人洗好澡,洗了衣服赤裸的回來,我甚至有點害怕。
我當然不是怕他對我有什么企圖,我是怕他問我能不能回答他的問題。
我一臉驚恐的看著安靜病人道:
“我叫李紅袖,是河內醫科大學畢業的,其余的我還要再想!再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可以想的出來的!”
我驚恐的把自己想到東西告訴安靜病人。
安靜病人一條眉毛,顯得很意外,他看著我道:“沒想到還想的起來,看來還挺正常的啊!”
“我只是忘了一些東西,不代表我是傻子!”我急忙辯解。
但是忘記了很多事情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癡呆,所以我的語氣也不是很肯定。
“那你就繼續想吧!”安靜病人看著我道。
說著他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包煙,一個打火機就抽了起來。
“咦?萬寶路?”我看著香煙殼笑道:“我男朋友也抽這樣的煙!”
“是嗎?”
安靜病人長吸了一口煙,然后吐了兩個煙圈出來道:“你還有男朋友?”
“那是當然,我們還是同學呢!”
我很喜歡我的男朋友,所以想將我跟男朋友之間的愛情故事告訴別人,分享這種戀愛的甜蜜跟喜悅。
“我們畢業后就~~~”
我張了張嘴,后面的幾句話怎么都說不出口來。
我話都到嘴邊了,就是想不起來。
我急的眼淚都打轉了。
安靜病人道:“想不起來就慢慢想,等我哪天有空了,幫你也提進日程表里面!”
得到了病人的安慰,我心里輕松了不少。
雖然覺得自己作為醫生的尊嚴在病人面前已經消散殆盡了,但是還是覺得松了一口氣。
安靜病人抽完了幾口煙,然后朝著空氣里吐了過去。
也許是我眼花了吧,我竟然在煙霧里面看到了一個人影。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果然是我眼花了,二手煙里面什么都沒有。
安靜病人抽完了煙就換上了衣服,然后就呼呼大睡起來。
我依舊在想著自己的男朋友的事情!
“我跟我的男朋友,究竟發生了什么?我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我不停的喃喃自語。
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醒來的,但是大家已經起床了,而且起床的音樂聲也不知道是響過了,還是沒響過。
我竟然失去了時間感。
作為醫生這可十分不應該。
我很慚愧,洗漱之后我就依舊在想著自己的過去。
所以打飯阿姨叫了我幾次,我都沒有反應,被打飯阿姨扔了兩個饅頭給我。
我沒有心情理會她的無禮跟粗魯。
我撿起兩個饅頭吃了起來,依舊在思考問題。不大一會,查房醫生便來了,
我告訴查房醫生道:
“查房醫生啊,我想不起來我家在哪了,也不知道我男朋友叫什么名字了,我能請假回家去嗎?”
“好好地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查房醫生顯得很奇怪,
他看著我道:“這幾天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
我搖搖頭,拿出我建立的病例本道:
“阮志明是缺乏關愛,徐招弟是性別認知障礙,而那個很安靜的病人是夢游癥,這三個人我已經有了初步治療計劃!”
查房醫生翻看了我的病人病例,然后跟護工說:
“加大劑量!”
說著查房醫生就把病例扔到了病床上。
我的請假被拒絕了,還被不客氣的喂了藥,所以我覺得肚子很脹。
吃了兩個饅頭,又吃了大劑量的藥劑,還有灌藥的水。
我的肚子鼓起來起來。所以我不太睡得著。
我躺在病床上,我的肚子跟西瓜一樣鼓起來。
我看著其余幾個病人都乖乖的吃藥了。
查房醫生走后,我覺得不舒服,我吃的太多了。
所以我決定吐掉一些。安靜病人在我之前就吐了,然后回床上休息。
我吐了之后,連兩個饅頭都吐了出來,吃的藥也吐了出來。
我漱了口,回到床上,餓的睡不著。
既然睡不著,索性我就繼續回憶起我的過去了。
但是一直都沒有什么新的記憶,我一直枯坐到吃午飯。
吃過午飯之后我依舊在思考,既然我跟我男朋友一起念書的,那么我應該知道他是念哪個學科,哪個班級才對。
我一個個篩選,直到傍晚吃過藥,我依舊沒有什么進展。
為了能多一些時間思考,所以我決定跟安靜病人一樣,把藥吐出來。
所以我沒有任何理由在阻止安靜病人出病房去,我自己就不是一個遵照醫囑的人,如何能夠制止我的病人呢?沒有說服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