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為期一周的甄選,十一位射手的Pk成績榜放出,南枝看了成績,一路的紅叉叉刺眼得很。
她早就做好墊底的準備了,沒想到成績單發下來,看到紅叉叉心里還是那么難受。
不用想了,倒數第一的勝率,她廢了一個多月的心思算是白搭了。
Gim教練喜歡成績優異的,鐵定看不上她這個渣渣。
她還是好好當替補算了。
一天的訓練結束,南枝跟樊林、孔宋、洛臨、郭榮峰四個好基友一塊吃晚飯,樊林看南枝食不下咽的樣子,關切地問,“枝枝,你怎么了?”
南枝支著勺子,下巴抵在手背上,無精打采地說,“射手位成績單下來了,我倒數第一,世界聯賽鐵定上不了場。”
郭榮峰側目,“枝枝。你可是九龍的金牌射手,電競圈里鼎鼎大名的A神,怎么會倒數第一?”
洛臨接話,“你莫不是開玩笑?”
南枝松開勺子,頹喪開口,“沒跟你們開玩笑,我真的是倒數第一。”
她說完,背后傳來一陣笑聲。
“真的嗎?白雪雪這次射手榜單第一?”
“厲害啊!女選手之中我還以為A神最厲害,現在終于換人了!”
南枝聽進耳里,頓時沮喪地趴在桌面,全然沒了吃飯的心思。
說曹操曹操就到,樊林旁邊坐下一位可愛蘿莉,任誰看了那副笑顏都會如沐春水般舒適動心。
樊林嫌棄坐遠,白雪雪似沒覺察樊林的疏遠,刻意離他近幾分,兩人都快挨到一塊兒去了。
南枝沒心思觀戰,端起一口未動的飯菜失魂落魄離座。
南枝走了,孔宋也沒有吃飯欲望,起身端盤子走了,剩下郭榮峰、洛臨兩個八卦小王子當電燈泡。
樊林被白雪雪纏得怒了,舉手擋在身前,警告女人,“你再摸我一下,信不信手給你打折?”
白雪雪不僅沒被嚇到,反而笑得更加開心了,迎著樊林的逆鱗上去,“我就摸你咋滴?有本事你摸回來啊?”
樊林騰地漲紅了臉,惱羞成怒,卻又無可奈何地低咒一聲,“無恥流氓。”
對面的洛臨閑閑發笑,“誒!隊長,白小姐明目張膽追你好幾個月了,你就從了吧!”
郭榮峰加之助攻,“白小姐人長得漂亮,學歷又高,游戲還玩得好,射手榜單第一,跟你打野不是絕配?你還挑啥?”
白雪雪驕傲地撅起嘴,得意洋洋地拍拍胸脯,“就是,你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我這么適合你的。”
樊林白眼過去,“你長在地道里,不打燈籠根本看不到你。”
白雪雪笑容頓收,叉腰就跟樊林你一句我一句拌嘴拌起來,旁邊吃瓜的兩兄弟看熱鬧看得老起勁了。
自打白雪雪來到俱樂部,日日跟樊林都要拌嘴拌上幾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話語成了緊張訓練日子里少有的開心果調味品,大家也漸漸喜歡上白雪雪這個新成員了。
世界聯賽安排在新年三月中旬,春節臨近,高強度的訓練總算暫時停歇。
五種職業的成績單都下來了,可Gim教練始終沒有宣布最后參加比賽的名單,南枝接到成績單的時候就對自己失去信心了,沒想著能上場,也就沒有期待,每每是Gim讓她訓練哪個英雄她聽從便是,沒有思想負擔的她訓練效率提高很多,在期末考試周來臨前,她把所有射手挨個玩了千場有余,每一個都有國服水準,完成了英雄池最大化。
Gim給她放了一周假期,準許她參加完期末考再返回俱樂部,期間南枝都住在顧宅,至于南家,她心底芥蒂還沒消除,自然不愿意回去的。
清晨,南枝坐上顧連曉的小奧迪,兩人一道去學校。
“老師,大商那邊的事如何了?”南枝偏頭問。
顧連曉空出一只手揉揉她的腦袋,像是在安撫,“不用擔心我。”
南枝舒口氣,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悶悶看著車窗外不斷后退的景色,眸子黯然一片。
顧連曉柔聲問,“訓練不如意么?”
顧連曉問對了點,南枝憋受的委屈與壓力像是開了閘的洪水狂涌而出,鼻子泛酸,低頭擺弄手指,悶聲道,“射手甄選成績單出來了,我倒數第一,看來是上不了場的。”
顧連曉聞言反應甚是平靜,南枝不解地看向他,沒好氣地拍他手臂,“喂!你女朋友倒一,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顧連曉,“凡事盡力而為,莫要勉強自己。”
南枝哼哼兩聲,陰陽怪氣道,“也是,我不能參加比賽,豈不是如了你的愿,乖乖呆在學校進修?”
顧連曉笑了,“我只是告訴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強求自己沒有好結果的。屬于你的會回來,不屬于你的,強求也沒用,一切問心無愧就好。”
顧連曉處事穩重溫和,看待事物也比常人明朗豁達,仿佛所有難事到他眼里,都不過吃飯睡覺那般的簡單,一點煩惱都不曾有。
南枝長嘆一聲,“我要是有老師這樣寬宏的心胸就好了。”
顧連曉道,“慢慢學。”
南枝突發奇想地問,“你對待我是不是也很寬宏,比如我想要找小鮮肉當男寵…”
顧連曉陰惻惻地看她一眼,繼而目光正視前方,專心開車。
一路無話,南枝最怕的就是顧連曉用冷嗖嗖的目光刮她一臉,然后又冷她一陣子,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有種砧板上為人魚肉的悲催感。
果不其然,她悲催了,進入考場時,她用文具盒擋著嘴才沒讓人看到自己的香腸嘴,只是她的動作太過明顯,欲蓋彌彰,看一眼就知道她要掩飾的是什么東西了。
該死的醋缸子,連個玩笑都開不起,搞得她的嘴現在都是痛麻痛麻的,待會兒可怎么考試哦!
學生陸陸續續進入考場,看到久違的熟悉面孔,南枝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低下頭整理證件,當作沒看到那三個人。
南枝宿舍同專業三個人的學號是連在一起的,是以考試時座位也是連續的。
陳莉莉來到她前面的位置坐下,謝云裳則在南枝后頭接連坐下。
曾經她們三個都是一起來的,鬧翻后,南枝被隔離出來,三個人成了比陌生人還要陌生的人。
離考試還有十五分鐘,南枝軟綿綿地趴在桌上補覺,也借此與她們兩個少些尷尬。
剛把頭枕在胳膊上,陳莉莉忽然轉頭看她,喚了一聲,“枝枝,最近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