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徐浩然看著在7樓站在一個門口的李怡后,對君細語佩服的伸出拇指:“你早猜到了?”
“很簡單的思維,李怡既然是她的朋友,那中午肯定會來確認她的安危,無論夢惜雨的答復是什么。如果李怡不來,那兩人也就那么回事。”
“如果沒有最后一句我感覺你更完美了。”徐浩然說著準備走上去,然而卻被君細語一把拉住。
“等李怡走了我們再去。”
“為什么?”
“不方便,別人有別人的談話動機,我們有我們的,這種時候好多人上去一起說恐怕說不了幾句。”
君細語給徐浩然解釋了一下動機后,徐浩然雖然沒聽明白,不過也贊同了君細語的做法,于是倆人便又去了其他樓層。
“那我們怎么知道對方什么時候走啊?”
“不用太長時間或者很長時間。”君細語道,又看了看表:“如果是雙方第一次交談,可能需要很長時間,但如果是多次了,那估計要等很長時間了,第一次交談的話該說的話應該已經說完了,只是來確認一下安全狀況,如果是第一次,那李怡也太不講究了。”
“你最近真的好愛說話啊。”
“人與人交流的第一課,敞開心扉,想到什么就說什么,讓對方知你所想。”君細語坦然自若,一點也沒覺得自己哪里說錯了。
“那你打游戲在想什么?”徐浩然好奇的問道。
君細語沉思一下:“打野為什么還不來抓?”
“草。”
徐浩然忽然感覺自己內心只有這么一個字,平時這b不說話的時候其實蠻不錯的。
“你是牛嗎總想吃草?”君細語好奇的問道。
“你到底看的什么書啊能不能趕緊扔了!那特么都是上個世紀的冷笑話了!”
“可是那本語言的魅力是今年才發(fā)售的啊,我看了發(fā)售時間了啊……”君細語有點摸不清狀況,撓了撓頭思考了一下:“難道是你太low了不能理解這種魅力?”
“你……”徐浩然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們可以下去了嗎?”
“還2分鐘。”君細語道。
“這又是什么意思?”
“還有2分鐘就來不及吃飯了。”君細語淡淡道。
徐浩然拿起手機,果然,如果下午有課的話,過了兩分鐘,便只有20分鐘的吃飯時間了。
“那個小姑娘是文科班的吧?她的課程可是最多的,不可能下午沒課。”
“你是不是忘了人家叫李怡了?”
“……”
“轉過來面對我!”
“……”
——
當君細語和徐浩然再次下來的時候,李怡的身影已經消失了,門口掛著一些食物,不過看起來似乎夢惜雨并沒有心情拿進去。
“你先來我先來?”君細語問道。
“一塊吧。”徐浩然回答后直接便敲門了,也沒給君細語反駁的時間。
一開始徐浩然還是小聲的敲門,但是里面沒有任何回應的意思,然后敲門聲音加大。
“我沒事。”
門內傳出夢惜雨的聲音,聽起來似乎確實沒什么問題。
“那我們走吧。”君細語道。
徐浩然一臉震撼的看著君細語:“你說啥?”
“走啊,你不就是想確定對方有沒有問題?她都說她沒事了我們還在這干嘛?”
徐浩然一把摟住君細語的脖子,低聲道:“兄弟,既然你真的想學習與人交流的能力,那么今天我就告訴你第一課,女人的話不可信。”
說完后他拍了拍君細語的肩膀,讓他自己一個人在那思考,轉頭再次來到門口。
“你開門我就相信你沒事,我知道謠言確實很惡心,但你這樣下去豈不是坐實謠言?”
“我只是感冒了而已,過幾天就繼續(xù)上課了。”
“這世界上沒有什么坎是過不去的,只要咬咬牙,其實一切都很容易就過去了。如果實在受不了你可以說一說,然后我們共同分析一下,那些流言蜚語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不用了,謝謝。”
夢惜雨的態(tài)度很堅決,不想見人,也不想交談,任憑徐浩然說破天也不打算開門而出。
徐浩然沉默了一下:“好,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打擾你了,好好休息吧……”之后他轉過頭看向君細語:“你有什么想說的?”
“你不是都說了?我就算了。”君細語搖搖頭。
“那我們走了啊,你好好休息。”
徐浩然對著門打了個招呼,兩人便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徐浩然對于君細語的態(tài)度有點捉摸不透,于是便問了出來:“你好像根本不關心夢惜雨啊,發(fā)生了什么?吵架了?”
“我們還沒到能吵架的那種關系吧,我只是不太喜歡管其他人的事情罷了,而且所有能說的你都已經說完了,我想我應該沒什么可說的了。”
對于君細語這個說法,徐浩然也不知道是該信還是不信,只能點點頭表示理解,但究竟理解沒理解,也就他自己清楚了。
兩人來到宿舍門口,徐浩然看了一眼時間道:“我下午有課,可能要先走了,你呢?”
“我會去宿舍繼續(xù)鍛煉自己的交流能力。”
“這個東西還能鍛煉的?”徐浩然一臉驚奇。
“先對著鏡子跟自己說話,然后在看看自己覺得說的如何,一般情況下應該不會出錯。”
“其實你不用在鍛煉了,你又不是不會說話,而且你看咱們兩個已經交流了很長時間,我感覺你完全沒有問題,就是找話題有點弱了點而已,不過這個自己慢慢經歷的東西多了總能彌補的。”
對于徐浩然真誠的意見,君細語搖了搖頭,看著手表上的時間,有些漫不經心。
“我還差的很遠,語言確實是一門藝術,而這門藝術課程我也僅僅才邁入門口,很長一段時間我自傲的以為如果兩個人到了一定的關系,即使不需要說話,對方也可以理解你想要表達的意思,不過我發(fā)現(xiàn)我似乎有點錯的離譜,況且有些地方確實需要練習,有一種話我確實還沒學會。”
“哪種?”
君細語抬起頭,看著徐浩然的眼睛,就那么盯了一會,也沒回答,便扭頭走掉了。
徐浩然有點不太明白,不過也沒再次問出聲,兩人向著不一樣的方向前進。
直到再也看不見徐浩然后,君細語才回過頭看了看了一眼,輕吐二字。
“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