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這句話，南暮沒有說出口。

沐輕予回過神，眼神復雜的看著南暮。

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于是她干脆閉上了嘴，雙手抱住南暮的脖頸，將臉湊過去貼在他的臉旁，當作無聲的安慰。

早在她之前決定去找南暮的時候，她就已經想通了一切。

現在知道了一切因由的她，又怎么可能還對南暮存有什么怨懟不滿的心思。

沐輕予抱著南暮冰涼的脖頸，只覺得心里酸酸脹脹的十分難受。

南暮自然能感覺到沐輕予的心思，他笑笑，轉移話題問她：“你不介意我和那個女人的事？”

一聽這話，沐輕予就將臉轉了過去，埋在南暮的脖頸處，口是心非的悶悶的道：“我才不介意呢，反正你現在喜歡的、陪著的人是我。”

南暮好笑的捏了捏她的小臉，嘆息一聲道：“傻丫頭。”

想了想，南暮繼續道：“其實我并不喜歡那個女人，至少不是對愛人的喜歡。”

見沐輕予抬頭疑惑的看著自己，他又道：“當初，我身為圣子，沒人敢和我親近。而長老院的長老們也只關心我的修煉，其余的一概不管。所以不懂感情的我在遇到那個女人之后，她告訴我她喜歡我，而我也貪戀她給的溫暖，就把這份感情當作了對愛人的喜歡。這么說你明白了吧？”

沐輕予眨眨眼，想了一會兒道：“那這么說，你是不喜歡她？”

看著沐輕予似懂非懂的模樣，南暮無奈的點了點頭，確定道：“是，我當時大概是把她當作了親人一類的角色。而這份感情，在……那之后也就散了。”

沐輕予哦了一聲，過了好一會，她又突然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南暮，嚴肅著一張臉問道：“那我呢？你對我不會也是這樣吧？”

沐輕予神色嚴肅，嘴巴卻已經微微嘟了起來。

驚訝于她的腦回路，南暮盯著沐輕予看了好一會，在她快要忍不住生氣的時候，才道：“那你覺得我對你是怎么樣的？”

沐輕予想了一會，眨眨眼，等到眼睛里酸澀的感覺褪去后，才道：“我不知道。”

南暮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低下頭抵住沐輕予的前額，輕聲道：“怎么那么蠢。”

在沐輕予不滿的看過來的時候，他又繼續道：“若不是喜歡你，我會為了你做那么多？若不是喜歡你，我又怎會與你結契？我都活了那么多年，總不會還分不清我對你是什么感情？或者說，是我做得還不夠，讓你對我沒有安全感？”

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沐輕予近距離看著南暮那盛世美顏，耳朵迅速染上緋紅。

而等到南暮把話說完，沐輕予的一整張臉都變得紅彤彤的了。

她低著頭吶吶的嗯了一聲，腦海里亂糟糟的，連南暮后來說了些什么都不知道。

看著沐輕予這一副羞澀得不知道怎么辦的樣子，南暮心情很好的笑著拍了拍她的頭，看了下時間道：“好了，不說這些了。你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現在先靠著我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