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一人兩獸就這樣對峙著,那個球不動,風(fēng)桑晚當(dāng)然也不敢妄動。
緊接著,天上的烏云又開始翻滾咆哮,隱隱間,似乎要凝結(jié)出第二道劫雷。
“那什么,大佬,怎么稱呼?”
風(fēng)桑晚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雖然人家看上起像個球,但是她要是真的喊出口“那個球”,估計分分鐘被瞬秒。
“偶......偶忘了偶的名字......”對面的球伸出了一根胖乎乎的手指,它戳了戳自己的臉蛋,竟然戳出了一個窩窩。
所以其實對面那個球根本不是球,它只是有點圓。
其實仔細(xì)觀看,就能看到它還是有頭有腦、有四肢的,它身后還有一條圓滾滾的尾巴,看上去莫名有點像......龍?
風(fēng)桑晚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對不起龍這個種族,她在心里默默地說了一句對不起之后,越看那個球越覺得像是那個種族。
天空中的第二道劫雷也逐漸凝聚成形,風(fēng)桑晚偷偷瞄了一眼,那道雷就直接沖著她轟過來了。
“要不要這么脾氣大啊!我不就看了你一眼嗎?”
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對面的那個球......嗯,不對,那條龍直接就張口咬了上去,自己懷中的小薛也有點蠢蠢欲動。
好在風(fēng)桑晚反應(yīng)比較快,她直接抱著小薛,使出了一招最強(qiáng)的遁術(shù),拿出了金丹大圓滿修士的玩命的本事,一瞬間就跑到了百里開外。
等那條龍吃完第一口劫雷之后轉(zhuǎn)過頭來,那一人一獸早就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風(fēng)桑晚跑的時候還特地看了一下方位,她是盡量朝著洛克城東邊跑得,畢竟她手里還拿著老板給的那張金卡,怎么著也不能浪費這個糊口的機(jī)會不是?
進(jìn)城的第一件事,風(fēng)桑晚先是找了一點的東西掩蓋自己身上的氣味。
她估摸著那個球龍是靠著自己身上的香料味找到自己的,別說那個吃貨了,就是她自己聞著自己身上的味道,都差點忍不住咬上一口。
做完這些之后,她拿著那張金卡,在路上隨便拉了個小哥問路:“那個小哥,你知道南桂坊在哪嗎?”
小哥的臉色本來還有幾分不耐煩,聽見風(fēng)桑晚的話之后,不耐煩變成了驚訝,驚訝之中又透露著著一絲鄙夷,鄙夷中還有點羞赧。
“你......你你你,我,呸!不要臉!”
那個小哥“呸”一句之后就急匆匆地走了,留下一臉不解的風(fēng)桑晚在風(fēng)中凌亂。
“不知道就不知道嘛,怎么還罵人呢?”
風(fēng)桑晚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中的金色卡片,她又往前面走了兩步,一個沒注意就和一個身穿白色制服的小姐姐撞上了。
“不好意思,我沒有看見。”風(fēng)桑晚抬起頭看了眼前的人一眼,“哎,你不是那個......”
她就是那天那個把二狗他們攆得到處亂竄的白色制服小姐姐。
“吶,再次見面了呢......”
風(fēng)桑晚:這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你竟然從那群大蝙蝠的口中逃了出來,還以為你會被吃了呢。”
小姐姐嬌俏一笑,她揉了揉風(fēng)桑晚的腦袋,用最甜美的語氣說著殘忍的話。
“所以這就是你不救我的理由?”
“小家伙,不要那么小氣嘛,作為道歉,今天你的消費姐姐全包了。”
小姐姐神色曖昧地看了看風(fēng)桑晚手中的金卡那上面的“南桂坊”三個字,在雷光之下熠熠生輝。
風(fēng)桑晚:她好像誤會了什么?還是我誤會了什么???
半個時辰之后,風(fēng)桑晚抱著懷中的小薛,一臉忐忑地坐在南桂坊的大廳當(dāng)中。
她,風(fēng)桑晚,三世為人,見過無數(shù)大場面,但是她現(xiàn)在還是慌得一比。
活了這么久,她還是第一次進(jìn)這種店子。
白色制服的小姐姐在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介紹過了自己,她的名字叫做希塔雅,也沒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前綴,這讓風(fēng)桑晚長舒了一口氣,不過想來尼古拉斯家族也取不出“希塔雅”這樣的名字。
進(jìn)入南桂坊之后,希塔雅小姐姐就非常熟門熟路地坐到了大廳中間,那里有個軟塌,原本坐在上面的客人被趕走了,他們本想斥責(zé)兩句,可是看到希塔雅身上的白色制服,又識趣地閉上了嘴。
“爺,您來了啊。”
一個身穿水紅裙子的......額......老男人走了上來,他二話不說便撲在了希塔雅的肩上,看上去比女人還要柔弱,如果忽略他臉上的絡(luò)腮胡的話。
“不要擱這兒跟爺嗶嗶賴賴,爺這姐妹兒第一次來玩兒,給她整幾個好的,讓她好好快活一下。”
說著,希塔雅一腳蹬在軟塌上面,手撐在膝蓋上,猥瑣又風(fēng)流地抹了一把自己的下巴。
被叫做青娘的男子看了一眼風(fēng)桑晚,他眼里原本還有幾分不以為然,可是在看到她手中的金色卡片的時候,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諂媚起來。
甚至比面對希塔雅的時候還要諂媚。
“哎喲,這位爺~第一次來吧?咱們這兒的頭.牌模樣可是一等一的好,爺要不要試試?”
他還特別故作嬌俏地翹了個蘭花指,那嬌羞得模樣讓人......作嘔。
風(fēng)桑晚:我是誰,我在哪,我來干什么的?
怎么辦我好想吐,當(dāng)場吐出來是不是不太好?
“那還說啥廢話呢?給爺兩個整上來啊。”
希塔雅一拍青娘的屁.股,對方嬌嗔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就扭著水蛇腰離開了。
“看不出來嘛小姑娘,我還尋思你第一次來,必然有幾分不好意思,不過現(xiàn)在看來,常客啊。”
她撞了撞風(fēng)桑晚的肩膀,笑容揶揄。
“不,我只是來找......”工作的。
“小子們,出來接.客了~”
風(fēng)桑晚的后半句話,被淹沒在了青娘的吆喝聲當(dāng)中。隨著她這一聲吆喝,形形色色的美男從里間走了出來,跟青娘的打扮不同,這些美男看上去還是很正常的。
有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有皮膚蒼白如雪的病公子;這廂才子執(zhí)蕭,那廂俠客持劍;黑衣的冷若冰霜,紫衣的邪魅無幾......
風(fēng)桑晚還在里面看到了一個眼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