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把東西都拿好了,我們一個個下去。”
“是!”
石棺雖然很大,但入口卻頂多只能允許兩個人同時通行。
通道打開后,白狼王帶著十幾只灰狼率先跳入了通道之中,楊文貴也緊隨其后跟了上去。
游東海回頭望著劉胖子、李佳航和林雪三人,道:“待會兒你們記得跟緊我。”
雖然李佳航四人在墓里被驚嚇的夠慘,但畢竟是一群經(jīng)常游走于大山與墓道的老手,只見過短短兩天的調(diào)息,便紛紛恢復(fù)了過來。
當(dāng)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他們都有同伴在下面,如果不下去的話,他們于心不安。
就這樣,一伙人再次走進(jìn)了這座曠世大墓之中。
“這是股什么味兒啊,也忒難聞了些。”
走在最前方的楊文貴一臉便秘似的捂住口鼻,嘴里不住的抱怨了起來。
“太尼瑪惡心了,我快吐了。”
剛走沒多遠(yuǎn),一股濃郁至極的臭味便從洞內(nèi)飄了起來,熏的眾人直欲作嘔。
“這里常年不見日月,又不通風(fēng),有臭味很正常,大家忍耐一下,等會兒味道應(yīng)該就會散了。”游東海皺著眉解釋道。
又約莫走了十幾分鐘,令人奇怪的是,洞內(nèi)的臭味不僅沒有逐漸淡去,反而是越來越濃了。
“這怎么感覺還有股騷味兒!”劉胖子惡心的捂住鼻子。
人的鼻子聞起來尚且如此,就跟別說鼻子靈敏的狼了,走在最前方的白狼王整個身體搖搖欲墜,顯然是被這臭味給熏出來的。
“吼~”
臭…老鼠…
蒼老而稚嫩的聲音再次于李佳航的耳邊響起。
“老鼠?”李佳航低語出聲。
“你說啥佳航,你該不會以為這是老鼠弄出來的吧?”
雖然聲音很小,但身旁的劉胖子還是聽清楚了李佳航的低語聲,畢竟通道的空間本來就略顯窄小。
“說不定還真的有可能,這臭味還真的就有點(diǎn)像老鼠拉的那股屎尿味。”李佳航嫌棄地捂住口鼻,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
沒辦法,要是是其它動物那就都還好,可一聽到是老鼠,李佳航就有點(diǎn)渾身發(fā)毛,要知道他最怕的可就是老鼠了。
雖然這幾年墓道里遇到的老鼠不少,可每每一碰到老鼠,他就覺得不自在,總感覺那東西實(shí)在是太惡心了,不僅亂啃東西,還吃腐肉,有時候甚至是那棺材里的尸體也不放過。
“也不至于這么臭吧…”劉胖子也有點(diǎn)心有余悸。
不是說他害怕,主要以前見過成群結(jié)隊(duì)的幾百只老鼠到處亂竄,那感覺真的直叫人起雞皮疙瘩。
眾人繼續(xù)向前,然而越往前走,那股臭味就越濃,腥臭混合著騷臭,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楊文貴驚懼道:“你們說這氣味會不會有毒啊。”
游東海道:“應(yīng)該沒有,否則我們怕是早就毒發(fā)了。”
一呼一吸之間,李佳航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快臭了,也不知道是說的臭味聞久了也就適應(yīng)了,李佳航卻一點(diǎn)兒感覺也沒有,只是覺得空氣彌漫的惡心臭味,濃郁的都快熏的他睜不開眼睛了。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一處岔路口。
楊文貴難受道:“白狼爺爺,接下來我們該這么走啊。”
然而白狼王并沒有回應(yīng)他,像個人一樣立于岔路口籌觸不前。
“你問它也沒用了,就這臭味,再靈的鼻子也得給他搞廢了。”劉胖子嘲諷似的叫道。
“哦…”
楊文貴一愣。
“那我們現(xiàn)在該這么辦。”
“還能這么辦,走一步算一步唄,走這種迷宮,如果沒有先進(jìn)的儀器,那就只能靠運(yùn)氣了。”
劉胖子對這個壯小伙兒的智商很是無語,不耐煩的擠上前。
“站后邊去,接下來我來帶路。”
很快,李佳航與游東海便走到了隊(duì)伍的最前方,取代了白狼王領(lǐng)頭的位置,開始帶著眾人…碰運(yùn)氣。
沒錯,走這種岔路就真的只能說是碰運(yùn)氣了。
別說什么先進(jìn)的高科技了,就算有又怎樣?
有九星山的特殊地磁場,啥儀器都能給你搞得測不出來。
然而這股味道似乎已經(jīng)充斥滿了整座洞窟,無論劉胖子這么亂走,這股味道都是只增不減。
劉胖子忍不住問道:“游教授,你見多識廣,能不能判斷出這惡心的氣味究竟是這么來的啊?”
游東海想了想,道:“這味道確實(shí)是太沖了,有點(diǎn)像是尸體腐爛的臭味,又有點(diǎn)像是動物排泄的屎尿味,很奇怪,血腥味與哄臭味混合在了一起,我也不好判斷,想來前方是有某種群居動物存在。”
“群居動物?”
劉胖子哽咽了一下。
“該不會真的是那一群惡心的老鼠吧…”
“老鼠,不可能吧?”
楊文貴緊跟在林雪的后方,忍不住插嘴道:“你們不是說洞里有大蛇嗎?老鼠這么可能選擇居住在這兒。”
劉胖子冷哼一聲,道:“那可不一定,你難道沒聽說過蛇鼠一窩嗎?”
楊文貴:“……”
李佳航勸道:“好了你們兩個,現(xiàn)在可不是爭這個的時候。”說著,還有意的晃了晃手中的強(qiáng)光手電,道:“這里是地下,生活在這里的東西無論是什么,它們必定都很怕光,只要我們的光線足夠明亮,這群動物就會自動退避。”
游東海偏過頭,道:“佳航說的很對,大家都不要害怕,不就一群長了毛的動物嗎?要知道我們?nèi)祟惒攀侨f物靈類之長,只有它們怕我們的份,哪有我們怕它們的說法。”
眾人一聽,都覺得很有道理,也便不在驚懼前方的未知動物了,開始繼續(xù)向前行進(jìn)。
也不知道具體是走到哪兒了,只知道臭味是愈發(fā)濃烈,偶爾不小心踩到的“稀泥”,更是讓人惡心難當(dāng),特別是像林雪與楊文慧兩個女生,都是把衣服裹得緊緊的,走起路來也是小心翼翼地踮著腳尖。
然而就在這時,楊文貴的小弟阿水忽然回頭吼了一聲:“干啥呢,別在那兒拍了。”
二狗子一愣,納悶的將手電光照了過去。
就在手電光照過去的一剎那,二狗子面目也緊跟著陡然一變,只見一對血紅色雙矇,正緊緊的盯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