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
“正義,正義,開門”
天剛剛亮,吳凡就趕到了賈正義家。
兩間簡陋的土磚瓦房,房子大門是用老舊的原木做成的已經褪色成深灰色了。
“來了,來了。”
隨著吳凡的一陣陣敲門聲,里面傳來了起床走路的回應聲。
幾息后,深灰色的原木從里面打開了一扇門,露出一個跟吳凡差不多高,約莫一米七樣子的精瘦少年,少年身著灰色的淺麻長衣,臉頰和裸露的手臂上可以看出長期干粗活,顯露出風吹日曬的古銅色,少年那漆黑的眼珠透露出一股靈氣,顯示出并不是愚笨之人,只是那被曬得漆黑的膚色和樸素的衣著和少年的氣質顯得有些老實自卑。
“凡哥!”賈正義打開門一看居然是吳凡。
“正義,你今天有沒有事情?”吳凡直接開口問道。
“我今天沒什么事情,凡哥你找我是有事嗎?”賈正義有點懵神的回道。
“沒事就好,那你今天跟我走,路上我再跟你講。”
“好的,凡哥你稍等下,我搞下洗漱。”賈正義趕緊回道。
半個時辰后,太陽從遠處的山頭冒起,芙蓉鎮的街道上還比較冷清,街道兩邊一排排低矮的鋪面房子都緊緊的關著大門,偶爾能看到一兩個趕早活的人挑著擔子匆匆的從冷清的街道走過。
吳凡帶著賈正義來到了王家慶福樓的墻角下,找了條板凳靜靜的坐著盯著對面布衣坊鋪面,四周打量著。
賈正義坐在一旁看著吳凡打量著對面鋪子四周,腦子還有有些轉不過彎來,他到現在都有些想不明白,路上吳凡跟他講的話。
凡哥怎么突然就決定開個餐館小店呢,他以前不是一直都在苦修元氣想著成為元氣強者嗎,現在突然跟自己說要做廚師當廚神開個小餐館,請自己來當店小二。
店小二那可是手眼靈活,心思活絡的人干的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干好。而且也沒有見凡哥下過廚呀,他做的菜會有人吃嗎。
賈正義心里有些雜亂和忐忑。
不管了,只要是凡哥要做的事,自己一定鼎力支持,他說怎么樣就怎么樣,賈正義斷去了心里雜亂的念頭,沒有吳凡,當初自己的腿都要被王濤打斷。
吳凡用手碰了碰旁邊賈正義的手,伸手指著對面街道的布衣坊鋪面說道:“正義,看見沒,那就是咱門要租的鋪子,等老板開門了,我們就去找他談。”
賈正義順著吳凡的手指望去,驚訝到:“凡哥,那可是一家賣衣服的布衣坊啊,你確定要租來開餐館。”
“正義,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昨天已經四處打聽了,這附近一塊都是酒樓飯店和食品店之類的,在這一塊地方相當于是芙蓉鎮的美食街了,那個老板一看就是不會做生意,他在此開個布衣坊賣衣服,生意肯定是不好做的,現在我要把他的鋪面接手過來,他還巴不得呢。”
“而且,你沒發現嗎,他的正對面就是我們站在這里的慶福酒樓,兩家店僅隔著一條街道而已,到時會天然的給我們帶來一些客人,最重要的是我們可以搶走王胖子家的生意。”
吳凡一副已經深思熟慮的樣子的說道。
賈正義,聽吳凡這么一說,覺得好像還真是這么個道理。
只是在心里有些打鼓,慶福樓的名氣這么大,凡哥到時真能搶到他們的食客嗎,要知道,很多人寧愿排隊也要都慶福樓去吃飯的。不然對面的那家布衣坊也可能早就被租走了。
兩人繼續等了一會后,日上三竿,街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有些開門早的鋪面已經打開門開始做生意了。
賈正義不知道吳凡為什么要這么早就守在這里,只是覺得吳凡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突然,賈正義指著對面布衣坊說道:“凡哥,你看,對面的老板開門了,我們去找他談吧。”
吳凡看去,果然布衣坊的老板,已經打開門開始做生意了,人倒是勤奮,可惜選錯了地方。
“不急,我們再等一段時間過去。”吳凡說道。
“正義,我們還沒吃早飯呢,你去買幾塊鹽菜豆餅來。”
說完吳凡硬塞了6銅幣給賈正義,要他去買鹽菜豆餅。
吃飯早飯后,吳凡繼續坐在這里觀察這附近鋪面的客流情況。
又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已經快到中午時,旁邊的慶福酒樓已經陸陸續續有些食客過來開始吃飯了。
吳凡撥了撥坐在旁邊快要睡著的賈正義說道:“可以了,我們過去找老板談談。”
“哦,好的”賈正義站起來跟著吳凡來到了布衣坊。
進門一看,房間倒是規矩,長寬通透,約有五十來平,里面有扇墻在進深最里面隔出了個小隔間,估計是老板睡覺的地方,墻下面擺放了一張半人高的柜臺,一位體型微胖的矮個老板正低頭在柜臺上用個珠盤算著什么。
房間的兩面都是玄掛起來的等次不一的布料和成衣。
吳凡帶著賈正義走進來,一眼就將房間四處打量了個清楚。
看見有人進來,那微胖的老板趕緊抬頭露出了一副彌勒佛般的笑臉上前說道:“兩位小哥好,看下是要買衣裳還是要買布料呀。”
快一上午了,終于有人來了,不容易呀,老板心里想到。
吳凡故意四處看了看掛在兩邊的衣服和布料平靜的說道:“布料怎么賣?”
“那要看小哥要買多少了,我這里一匹布是五丈長一丈寬,小哥是要買多少,布料不一樣價格也不一樣,你看是要選哪一種布?”布衣坊的老板繼續笑著說道。
“哦,那這樣,給我來十匹吧。”吳凡淡淡的說道。
聽到吳凡說來十匹布,老板迅速將吳凡和賈正義全身上下打量了下,臉頓時黑了下來。
說話的這位少年,雖然長相英俊,但穿著樸素,不像是富貴家的少爺,后面那位就更加了,膚色漆黑一看就是個長年勞作跟班的,這是哪里來的野孩子消遣自己,真是晦氣。
“少年郎,你可知一丈有多寬,十匹布有多大,你莫不是來消遣我的,還來十匹布,我在芙蓉鎮這地方開了這么多年店,還從來沒有誰一次性買過五匹布的顧客,去、去、一邊去,該干嗎干嘛。”
布衣坊的老板直接氣的呲了吳凡幾句后就開始趕人了。
吳凡看見老板開始趕人也不生氣,這本來就是在他的預料中,只不過是想試探下這個老板而已。
“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哪里有像老板你這樣做生意的,直接驅趕客人。”吳凡站著不動平靜說道。
那布衣坊的老板沒好氣反問道:“小子,你這是來買東西的嗎,該干嘛干嘛去。”
吳凡聽老板說完,仍舊不為所動的站在一邊,等老板火氣稍微降了一點點后。
直接開口道明來意:“老板不要生氣,剛才我跟你開了個玩笑,實不相瞞,我是來跟你談談租你鋪子的事情。”
“什么,你要租我鋪子!”這下那布衣坊的老板有些驚訝了。
“你要租我鋪子用來干什么?”布衣坊的老板好奇的問道。
“我是租來開個小餐館的,你看你要多少錢出租給我。”吳凡直接問道。
開餐館,這附近大大小小不下上幾十家的酒樓餐館,食雜店,而且對面就是出名的慶福樓,這個小子還要在這里開餐館,難道不知道僧多粥少的道理。
不過再怎么說開餐館也比自己開個布衣店要強了,歸根結底還是要怪對面的慶福樓,把這一片的餐飲業帶的這么發達,都搞成美食街了,自己的這個布衣坊要是再繼續開下去真要去喝西北風了。
好在現在有這么個不懂行的小子來接手了,趕緊甩手出去,順便再狠狠宰他一下。
吳凡不知道就在幾息間,布衣坊的老板已經在腦子里轉了好幾個念頭。
看到吳凡是來談租鋪面的事,布衣坊的老板立馬轉換了笑臉說道:“我這個地方可是芙蓉鎮的黃金地段,你看附近多繁華,像我在這里每個月賣賣衣服布匹都能好幾十金幣,這種臨街的鋪面租金可真不便宜,你要是真心想租的話我租給你,一個月我就收你十二個金幣好了。”
布衣坊老板一副非常舍不得的樣子。
吳凡看對方直接報出了十二枚金幣一個月的租金,這是欺負他不懂行嗎,這么點大的鋪面,在這附近最中心最貴的地方也就租到6枚金幣的樣子。
6枚金幣可是等于600銅幣相當于普通一家子幾個月的收入了。
算了直接拆穿他,懶得跟他砍價看他演戲了。
“老板,我是個干脆人,不滿你說,你這家店我已經觀察好很多天了,根本就沒有生意,我剛才進店也試探了你,你這里沒有人跟你大批量的一次性采購很多布匹的客戶,而且隨著現在慶福樓帶著這邊餐飲酒樓飯館的興起,短時間內,這一片區都不適合做除吃之外其他的生意了,所以你現在的這家布衣坊,每個月都是在虧錢。”
“我也不怕告訴你,除了你這家店,我還看了其他好幾家店,你租金太貴了的話,我就去其他地方租了。”吳凡帶著一些壓迫式的語氣說道。
吳凡今天觀察了一上午都發現這家鋪面沒個客人進去,結合這地段商圈來講,平時生意肯定是不好的,自己這樣半真半假的詐他一下,這老板心里預期就會被自己打掉了。
布衣坊感覺像踩了臭狗屎般,媽的,沒想到這個小子年紀輕輕還挺懂行的,看來想宰他跟本就宰不到了。
“那少年,你看你能出多少租金?”
吳凡沒有馬上回道他,裝著不在意的樣子朝著對面的慶福樓看去,這時,正好是慶福樓生意開始最好時,陸陸續續的食客都進店去消費了。
吳凡假裝跟正義商量的說道:“正義,你看對面的慶福樓生意這么好,咱門在這里開個小餐館行不行呀,肯定搶不到食客,要不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算了。”
賈正義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也覺得不行,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說吧,兩人就準備轉身出門去了。
看著吳凡真要走的樣子,布衣坊的老板頓時急了,趕緊拉住吳凡。
“別走呀,少年你出個價,咱們都是誠心做生意的。”布衣坊老板說道。
吳凡裝作猶豫的樣子說道:“那行,我說個不二價,你覺得行就行,不行就算了,一個月2金幣租金,簽一年的租賃契約,一年后的價格到時再談。”
“2金幣一個月,太低了!”
“這地方不低了,而且到明年我生意好的話可以再談,適當加點也可以。”吳凡接口說道。
“太低了”布衣坊老板有些心痛的說道。
“那算了,正義我們走吧,去別處看看。”說完吳凡就拉著賈正義出門走去。
布衣坊老板看著吳凡真要出門了,狠了狠心趕緊說道:“行,兩個金幣就兩個金幣。”
吳凡聽到老板同意的聲音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跟我斗,嘿嘿。
那行,那們簽訂個租賃契約畫押吧,忙完我還有其他事情。
“好吧。”布衣坊老板答應道。
接下來商量好一些瑣碎的事情后,以及約定好布衣坊老板要在今天晚上前將他所有的東西都搬走,吳凡跟對方簽訂了一年的租賃契約并,雙方簽字畫押開始生效,從明天起這家店面就暫時屬于他了。
開店計劃最重要的第二步算是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