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又有好幾日未來學院了,雖然已經告假了,林晚自己也覺得自己這學上的未免過于吊兒郎當了,實在是和當年的三好學生的自己不配。所以今日上課的時候格外用心。
學院里其他人看林晚今日的目光很明顯和之前不同了,嫉妒,羨慕,不解,種種都有就是沒有認同。
沈南鈺今日也很早就來了學院,平日里她也不和沈南婷一桌,都是自己坐,但今日特意坐在了林晚的旁邊,美其名曰怕有人欺負林晚,但很明顯就是來打聽消息的。
“你到底和那閣主如何認識的?”沈南鈺不死心的抓住林晚的胳膊,防止她逃跑,一早上了一直問這一個問題。
林晚也懶得掙扎,只能無奈的再次回答一遍,“我真不認識,不信問你爹去。”
一聽到自己的爹,沈南鈺立即松了手,不屑道,“我才不問他呢。不說就不說,我早晚也會知道。”
林晚整整被沈南鈺抓皺了的衣服,說道,“放心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因為我們真的不認識。”
“那如何會為你撐腰。”沈南鈺不解道。
“或許,”林晚認真的想了想,“真的被我的才華折服了。”
“你算了吧,”沈南鈺翻了個白眼,“若不是那笛聲帶著你,你連調子都進不去。”
“你看出來了?”林晚沒想到沈南鈺竟然也懂這么多,明明看起來對這些不屑一顧額樣子。
沈南鈺別扭的歪過頭不看林晚,“懂一點。”當年為了接近父親討好他,自己不知道干了多少蠢事,結果最后全是竹籃打水。
第二節課原本是云歌的課,但聽說宮中有事來不了了,管事的人不敢惹這些大小姐,便說各位自己做主,回家或是留在這里學習都可。
“林姐姐,你要去哪里?”前桌的周幼萱忽然回過頭來問道,白皙微胖的小手將額間的碎發縷好,邀請道,“無事的話,來我家玩吧。今日我母親邀請了許多人來我家賞荷花,很熱鬧的。”
陸籽言也回過頭來,說道,“萱萱家里的荷花京城聞名的,值得一賞的。”
林晚林晚看看二人,她對賞荷花沒興趣,但這二人昨日定然把票給了自己,自己現在也不能過河拆橋的,現在她明白多一個朋友總比零好,便欣然應允。
側過頭看向沈南鈺,“一起嗎?”
沈南鈺撇撇嘴,雙手環胸,“又沒有人邀請我。”
周幼萱平日里聽聞沈南鈺跋扈蠻橫,也沒有接觸過她,心里有些害怕,但看了看她如今也不甚可怕,說不定也是和傳聞中的林姐姐一樣,是被別人夸大了錯處,便也邀約道,“沈姐姐也來吧,我娘做的荷花糕很好吃的。”
“我又不喜歡甜食,”沈南鈺說是這么說,但也答應了去。
這次去了平南王府,祖父和祖母和自己說了很多,雖然無非都是不要惹事,要注意幫自己和兄長謀劃了,雖然依然是老生常談,但這次回來見到自己兄長和沈暮西還有沈涵北的境遇,讓她心里很是難受。
大房雖然內部不和諧,但是大伯父和沈暮西都已經入朝;而二房更是如日中天。唯有自己這三房,百年如一日沒有任何起色,就算是現在要做一些自己不喜歡的應酬,沈南鈺覺得自己也到了這個年紀了,畢竟人不可能永遠只考慮一個人。
四人正商量著下午找點什么樂趣時,只見到沈南鈺的丫頭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丫鬟在小姐們上課的時候,都在一間屋子里等著,如今沈南鈺的丫頭急匆匆跑過來,肯定是和侯府的事情有關,林晚心里忽然升起了濃烈的不安。
“寶藍,什么事這么急匆匆?”沈南鈺叫住她,微微不悅道。
寶藍看到自家小姐的臉色,注意了下自己的儀態,走到她身邊細聲說道,“小姐,剛才平樂公主府上的人把四夏帶走了。”
聲音小到剛好讓其余三個人聽到了,林晚把寶藍拉到自己身邊,聲色俱厲道,“理由是什么?”
寶藍瞅了瞅自家小姐,小心翼翼的對著林晚說道,“說是厭勝之術。”
等到林晚趕去的時候,四夏已經被五花大綁捆起來了,但是公主府的人卻沒有要走的意思,看起來是在等待林晚。
“林小姐,剛好您來了,跟我們一起走一趟公主府吧?”帶頭的中年男人開口道,眼里卻對林晚沒有一絲尊重之意。
“不知道四夏犯了什么罪,需要公主府的人如此興師動眾?”林晚一動不動,冷冷的問道,眼里沒有一絲懼色。
“這個去了你就知道了。”
“就算是犯了事,去的也不應該是公主府而是應該去官府吧。”林晚覺得自己一旦進了公主府,沒有得罪也會被屈打成招,公主府他死也不去。
那男人低頭清咳了聲,“奉命行事而已,林小姐再不動,小人就不客氣了。”
“怎么個不客氣?”陸籽言上前一步擋在林晚前面,“丫頭有嫌疑,怎么還要對主子動手?”
男人見過陸籽言,知道陸相不好惹,只能迂回道,“既然陸小姐出來了,那小人先帶這丫頭回去。至于林小姐以后會不會后悔,這只能她自己掂量了。走。”
“等一下,”林晚叫住他們,“我去可以,我找個人陪我一起前去,可否?”
男人想了想,“可以。”
林晚對著沈南鈺不好意思說道,“麻煩你幫我一下,只有你會武功。”
沈南鈺揚起下巴看向那男人,高傲的說道,“我永安侯府的人怎么可能被人無緣無故欺負。”
然后林晚悄悄和陸籽言說了句,“找我祖父幫忙。謝了。”
說完,林晚便和沈南鈺跟著來勢洶洶的公主府的人走了。
“陸姐姐,我們怎么辦?”周幼萱有些著急的問道,這厭勝之術自古以來都是被嚴厲禁止的,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會放過一個的。
陸籽言搖搖頭,“只能先去太傅府了。”
待二人走后,圍觀的人也漸漸散了,只是議論聲卻不絕于耳。
“嘉怡,你說這是這是真的嗎?我見林晚也不像如此傻。”趙婉蓉問向旁邊的宇文嘉儀。
宇文嘉儀哼了一聲,眼含鄙夷,“丁煙雨出此下招,只能說明她是個愚蠢的。以后不用和她來往了。”
“哦,”趙婉蓉點點頭,“那我們不去看戲嗎?”
宇文嘉儀瞪了眼趙婉蓉,厲聲道,“這種事躲得越遠越好,你還自己往前湊嗎?”
趙婉蓉觸碰到宇文嘉儀的目光,不敢再言語,只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她的父親還要靠平陽郡王的庇護,自己又哪里敢忤逆宇文嘉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