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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本宮非良

潤物細無聲6

顧惟白竟然沒有在我跟前了,自打我用了午膳,因為生病的緣故總是身體乏累,想睡覺,故而又睡了很長時間午覺,奇怪的的是,等我醒來時,明顯的已經(jīng)太陽西斜了,顧惟白竟還沒有回來。

“蘭月!”我把蘭月喊進來,“……咱們晨華宮,是不是少了個人?”

“回公主,是陛下將太傅大人叫走了,說是有要事相商。”蘭月抿著嘴,偷偷一笑。

中午吃得少,眼下肚子竟有些餓了,我便轉(zhuǎn)移話題:“可還有吃食?像梅子雪梨羹那般的。”

“公主生病,連口味也刁鉆了呢!”蘭月打趣道,“太傅大人臨走前,特意去咱們小廚房把梅子雪梨羹煨上了,中午陛下賜的鯽魚湯也沒有動,留著給公主殿下喝呢!”

我心頭一暖:“拿梅子雪梨羹來吧。”

蘭月點頭:“是。”

果然風(fēng)寒的時候還是要喝這梅子雪梨羹,我覺得一碗羹下肚,頓時舒服了不少,對蘭月道:“你得學(xué)學(xué)這個,本宮甚是喜歡。”

蘭月笑道:“奴婢可學(xué)不來呢,這個可是太傅大人自己個研制出來的,有獨門秘方,奴婢怎能厚著臉皮學(xué)?”

“不過,”蘭月又笑道,“等您嫁去了太傅府,那還不能日日喝了?”

“小妮子,竟敢拿本宮打趣!”我佯裝惱怒,拿了枕頭就扔向蘭月,耳尖卻也忍不住微微的紅。

是啊,要嫁人了呢。還是嫁給顧惟白,不知怎的,我心里不僅沒有一點抗拒,反而有那么一些隱隱的難言期待。

正打鬧著,顧惟白卻是回來了,他腳步匆匆,帶來了些許寒氣。許是知道自己身上帶有寒氣,他沒有靠近我,而是站在寢殿門口:“公主,天色不早了,臣是來請辭的。”

我朝著蘭月使了眼色,蘭月行了個禮出了寢殿。我則披上披風(fēng)下了榻:“顧大人與本宮對弈一局如何?”

“這……”他有些猶豫,“怕是不妥。”

“這有何不妥?來吧,叫本宮見識一下太傅大人的棋藝。”

顧惟白只好擺了棋盤和我對弈。

晨華宮門口,蘭月提著燈籠,果然看見了松風(fēng),想必是來接顧惟白的,于是便假裝偶遇:“哎?這不是松風(fēng)小哥嘛!”

“蘭月姑娘。”松風(fēng)是個恪守禮數(shù)的,就像他的主人一樣。

“來接太傅大人啊?”蘭月問道。

“是。”

“唉,這你可能要多等一會兒了,太傅大人左肩的傷口裂開了,眼下正在重新包扎呢!”蘭月裝作遺憾道,“這天兒這么冷,松風(fēng)小哥要不進來坐會兒?”

“不了。”松風(fēng)直接拒絕道,“這不合禮數(shù)。”本來他的身份就不能進宮,是陛下給了恩賜才允許他來接公子,怎還能進這后宮的宮殿呢!

“也不知道太傅大人這傷是如何弄得,公主問他他也不說,惹得我們公主好生生氣!”

“公主殿下怎能生氣?我們公子的傷就是為她來的!”松風(fēng)直接反駁道。

蘭月眸光一亮:“此話怎講?”

“告訴你也沒關(guān)系,”松風(fēng)道,“我們公子本早早去了那梅花鎮(zhèn)千丈崖,哪知千丈崖的山腳下遇見了一群拿著刀劍的黑衣人,便裝作沒看見從小路又下了山,尋了梅花鎮(zhèn)的縣令派人將那些人處理了,哪知那群人竟如此歹毒,在箭矢上涂毒,那毒性猛烈,一般郎中竟解決不了,我們大人沒有辦法,便去尋了醫(yī)術(shù)高超的姜太醫(yī),卻也不等好好養(yǎng)傷,就又去了千丈崖……”松風(fēng)說到一半,看見顧惟白走了出來,便畢恭畢敬地行禮:“公子。”

蘭月一看顧惟白竟這么快就出來了,也有些詫異,幸好大概的她都已經(jīng)知道了,于是便也行禮道:“太傅大人慢走。”

“嗯。”顧惟白淡淡道,便隨著松風(fēng)走了。

蘭月回到寢殿的時候,我還坐在案前借著燈光研究顧惟白給我留下的棋局,蘭月皺著眉頭:“我的公主啊!您怎么就拖了這么點兒時間?”

“本宮……”我也不想的啊!哪知道他棋藝竟如此厲害,我能拖延這么久,已經(jīng)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了!看他那一副不想與我切磋的樣子,我還以為他不擅長棋藝,原來他所謂的不妥,是把我殺得片甲不留甚是不妥……我倒是忘了,這個人就是個狡猾的狐貍,慣會演戲!

“別說這個了,你在松風(fēng)那里套出來他肩頭的傷是怎么來的了嗎?”

“據(jù)說是那千丈崖山腳有埋伏,恰好被太傅大人撞見了,便順手給那群人收拾了,卻不想不慎還是中了一箭。”

竟真的是因為我……

我看著桌子上他給我擺的棋局,腦子里卻亂成了一鍋粥,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被人如此珍愛著,心口像是淌過了一股暖流,抵了這三分寒冷,還了我七分心動。

“公主……”蘭月見我神色不對,有些擔(dān)憂。

“本宮無妨,去端藥來。”我得趕緊好起來,顧惟白這一箭,我勢必要替他討回來!

次日,我的病明顯好轉(zhuǎn),果然姜太醫(yī)的苦藥藥效不是蓋的。我便叫蘭月去給我端冷茶來,又擺上了玫瑰酥,開啟了我的老三樣。

正在矮榻上看著香爐里升起的裊裊香煙,喝著冷茶吃著玫瑰酥怡然自得,蘭月就進來通報:“公主,太傅大人來了。”

話音剛落,就見顧惟白走了進來,旁邊的隨行小太監(jiān)手里抱著一堆公文緊跟其后。

“放這兒吧。”顧惟白沖著小太監(jiān)道。

小太監(jiān)如釋重負,將那一大堆公文放在了我的書案上,等著顧惟白吩咐。

我這個主人倒是一頭霧水,怎么,顧惟白這是要在晨華宮辦公?

“公主怎地大清早喝冷茶,怕是不利于病情。”顧惟白說著,竟自顧自地拿起茶杯將茶水倒進了花盆。

“哎……”我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又看我的玫瑰酥不順眼了:“玫瑰酥乃是用油烤制而成,油膩而不利于消化——賞你了!”說完,我的玫瑰酥就被丟給了那個隨他來的小太監(jiān)。

這個可是主子才能吃的好東西,小太監(jiān)自然高興:“多謝顧大人!”

“回去吧。”顧惟白淡淡道。

“是!”小太監(jiān)歡歡喜喜的離開了。

“還是太傅大人有辦法,今早奴婢勸了好久,公主偏是不聽,非要飲冷茶呢!”蘭月竟也開始“落井下石”起來。

我的視線掃過蘭月,蘭月自知自己不該胳膊肘往外拐,心虛地低下了頭。

“公主好生歇息,臣借您的書案一用。”顧惟白說完,竟也不等我同意,竟就坐到了我的書案前,開始專心致志的看其公文來。

茶沒了,糕點也沒了,我空對著裊裊的香煙也沒了興致,偏偏對那人我還沒法子,半點撼動不得,看見蘭月在一旁低著頭,便道:“蘭月,過來替本宮梳妝。”

我坐到梳妝鏡前,由蘭月給我梳理頭發(fā),今日她給我盤了一個盤桓髻,釵了個珍珠流蘇釵,額前畫了朵牡丹,又簡單抹了口脂,看上去顯得有氣色些,也能蓋一蓋病態(tài)。

偷偷瞄了一眼顧惟白,只見他滿眼都是公文,根本無暇顧及旁的事。我便去了屏風(fēng)后邊,換了身月白色玉蘭花紋飾的長裙,配了和田暖玉的腰飾。

轉(zhuǎn)而去看顧惟白,他今日換了一身檀色的長袍,與我相比看上去單薄了許多。隔著窗子,我可以看見秋意正濃,枯黃的葉子抬頭低眼都能看見,天空蔚藍猶如湖水倒扣在天上,瑟瑟的秋風(fēng)時不時地刮著,叫人難以忽視這寒冷。

怎么這么冷,這人還不知道多加件衣裳?

我站在寢殿門口,遠遠看著我書案前的顧惟白,對蘭月道:“去把地龍燒上。”

“是。”蘭月領(lǐng)命便去辦差事了。

我走到顧惟白前邊兒,他卻好像沒有察覺到我的到來,仍舊低著頭看公文,旁邊的硯臺里的墨一看就是他剛剛匆匆現(xiàn)磨的,粗糙又沒有章法,現(xiàn)下竟有些微微干涸了。我拿起硯石在他旁邊默默磨起墨來,他拿著毛筆都沾了我的墨了,竟還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我。

我索性走到窗戶旁邊,再看他,還是正襟危坐一副不理他事的樣子。

琉璃風(fēng)盞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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